哪裡喜歡看童貫那如豬頭一般的臉,當下淡淡嗯了戩何在?”
“奴才在”一聽趙話,楊戩趕緊走出來。
趙說道:“朕昨天讓你查蘭妃的身世,你可有眉目?”
“奴才已經查到”
趙點點頭,沉聲道:“那好,你就當着衆位臣工的面,把知道的事情講出來記住,一個字都不能差,否則朕要你的腦袋”
蔡京此刻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他已經猜到皇上的用意,至於蘭妃娘娘的真實身份,蔡京心中和明鏡似的,而且他還知道蔡攸與蘭妃的關係非同一般,看來昨天蔡攸之所以消失,肯定與奇玉峰上的事情託不了干係。
想到這裡,蔡京不禁暗暗叫苦:攸兒啊你可真不讓爲父省心
楊戩說道:“蘭妃娘娘入宮以前乃是煙雨樓中一名妓,名爲馬湘蘭,在那一帶名頭很響,不過只賣藝而不賣身,可是就在馬湘蘭入宮那天,煙雨樓卻突然間消失了,這着實令人感到大爲奇怪而且奴才還得知,蔡攸與那馬湘蘭相識,而且交往比較密切,還曾今爲馬湘蘭治過病,交情應該不淺。”
說罷,楊戩低聲對蔡攸說道:“蔡大人,皇命難爲,您也休要怪我”
蔡攸輕輕笑道:“無妨,公公不必介懷”
趙定定的看着蔡攸,摸着下巴玩味說道:“照此說來,朕倒是可以假設這樣一種情況,蔡攸與那馬湘蘭串通一氣,先是讓馬湘蘭進宮面聖,等到馬湘蘭取得朕的信任後便意圖謀害,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句話雖是說地輕鬆。可是看得出來趙眼中正迸顯出道道駭人地精光。畢竟刺駕一事可不是鬧着玩呢。
蔡京立刻站出來。爲蔡攸辯解:“皇上。老臣以爲此事還需詳查一番。這麼早下定論未免過於草率”
此時。趙桓也出列爲蔡攸求情:“父皇。兒臣別地不敢說。就說蔡攸意圖謀害父皇一事。兒臣是萬萬不能相信地”
趙卻是一言不。還是定定看着蔡攸。臉色無絲毫表情。
這下王朗可是樂壞了。原本以爲皇上要重重獎賞蔡攸。卻不想生了此等事情。只要蔡攸與刺駕搭上關係。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童貫也是一臉得意得望着蔡攸。心中暗道:“不聽雜家言。吃虧在眼前蔡攸。這下看你如何解圍”
蔡攸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在皇上面前,臣絕不敢有所隱瞞,正如楊公公所言,微臣的確與馬湘蘭相識,也有點交情,在奇玉峰上,微臣也的確對馬湘蘭施以援手。但是皇上所言微臣卻不敢芶同,如果馬湘蘭真的是受微臣指使,那麼微臣何必去搭救馬湘蘭呢?這不明擺與馬湘蘭扯上關係嗎?更何況如果微臣真的想對皇上不利,以前也曾有過機會,何必要弄得如此複雜呢?”
說過,那隻不過是一種假設而已”
其實趙還真是鬆了一口氣,但是也對蔡攸在奇玉峰上的作爲大爲惱火,那不是明擺着抗旨不遵嗎?畢竟趙乃是一國之君,眼中是揉不得沙子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蔡攸,你可知罪?”
蔡攸搖搖頭,說道:“臣不知”
趙剛剛緩和的臉色,一下又陰沉下來,哼道:“你不知?真是笑話在奇玉峰上,你不僅捨身相救那女刺客,而且還出手打傷童貫,你說你居心何在?而且朕還聽到了一些朕很不想知道的事情,是關於你和蘭妃的。”
其實趙最在意的還是蔡攸與馬湘蘭到底是何種關係,現在且不論馬湘蘭刺殺一事,就說趙從童貫口中聽到的那些關於蔡攸與馬湘蘭的事情,就讓趙心中掀起不小的波瀾,趙是皇上,是九五之尊,天下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何況一個馬湘蘭呢?但是蔡攸與馬湘蘭那些不明不白的關係,着實讓趙心存芥蒂,畢竟一個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女人的忠貞,何況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如果蔡攸與馬湘蘭之間真有些什麼不可告人之事,那麼趙的顏面何在,皇室的尊嚴何在?
蔡攸微微一笑:“啓稟皇上,微臣與馬湘蘭只不過是朋友而已”蔡攸可不笨,如果對趙說馬湘蘭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那無疑是對趙裸的挑釁,不被大卸八塊纔怪呢
“真的只是朋友?”顯然趙還需要更多理由。
蔡攸點點頭,說道:“僅此而已皇上,我相信在場的諸位大人也有不少人與馬湘蘭打過交道。”
這的確是大
湘蘭早已名聲在外,除了那些富家子弟光顧煙T一睹馬湘蘭的芳容外,自然少不了這些平日裡道貌岸然的文武國公。
童貫此時卻站出來,質問道:“既然你與那馬湘蘭關係不密,爲何要去奇玉峰搭救她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媽的你這個死太監,看來昨天下手還不夠重”蔡攸挑釁的看了童貫一眼,其實蔡攸早就想好了應該如何應對,想要在言語上鑽蔡攸的空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蔡攸一本正經的說道:“皇上,柳大人是否已將密奏傳到。”
趙點點頭,心中疑惑道:這小子又要搞什麼鬼?怎麼一下子又扯到密奏上了?
蔡攸接着說道:“想必柳大人已經在奏摺中說的很清楚,聖火教其實是契丹人秘密在山東組建的神秘組織,意圖破壞山東的安定,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就在聖火教覆滅的時候,卻生了馬湘蘭刺駕一事,這絕不僅僅只是一個巧合而已,所以微臣懷疑馬湘蘭說不定也是大遼派來的奸細,所以微臣才斗膽去奇玉峰,不過目的不是爲了搭救馬湘蘭,而是怕馬湘蘭被侍衛殺死,以至於線索就此中斷。”
趙桓馬上附和道:“父皇,兒臣覺得蔡大人說的十分在理”說罷,還不停地朝着蔡攸擠眉弄眼。
看來趙桓這個兄弟沒有白交蔡攸心中一陣感動,略微朝着趙桓點頭示意。
趙的臉色似乎又稍緩一些,淡淡說道:“但願你所說是肺腑之言,不過朕離開的時候下了道聖諭,直許抓活的,難道你去的時候童公公沒有告訴你?”
突然間,童貫渾身抖了一下,臉色也刷的一下變白了。
蔡攸卻饒有興趣的對着童貫說道:“童公公,如果當時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暗中命令弓箭手向馬湘蘭突施冷箭,才致她失足跌下懸崖的,難道這就是皇上交給你的聖諭?你不要不承認,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爲我作證”
聽到這裡,趙皺着眉頭問道:“童貫,這是怎麼回事?”昨天聽童貫的彙報時,對於馬湘蘭的死因,童貫言辭閃爍,當時趙就有些懷疑。
童貫見到隱瞞不下去,慌忙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老奴當時也是無可奈何啊那馬湘蘭武藝羣,連連殺我數百侍衛,老奴實在是捉她不住,所以纔出此下策的”
“你”
趙頓時間變得臉色鐵青,一腳就把面前的童貫踹翻在地。直直罵道:“你是不是也把朕的話當耳旁風了是好啊都學會抗旨不尊了,是”
童貫哪敢多言,現在磕頭如搗蒜一般,不一會,額頭已經出現血跡。
趙怒哼一聲,猛地甩下衣袖,說道:“傳朕旨意,將童貫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蔡攸暫且押入大牢,聽後落”
“父皇”趙桓說道:“您這樣做是不是有失公允?”
趙搖搖頭,鄭重說道:“你的意思朕明白,蔡攸的確在山東立了大功,可是在奇玉峰上與刺客關係不明不白,而且還出手毆打當朝重臣,着實是罪無可恕你們不要求情,朕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說罷,趙深深看了蔡攸一眼,便離去了。
而蔡攸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按照往常,蔡攸此時應該被拉出去斬示衆,但是現在只是收監,也算是矇混過關。
皇宮,大牢。
“恩公,那狗皇帝沒有爲難您”李逵站在牢門之外,怒氣衝衝說道。
蔡攸一把捂住李逵的嘴,說道:小子不是來害我的”
雖說偌大的牢房中,只有蔡攸一人,但是畢竟在皇城裡,膽敢大罵趙爲狗皇帝,李逵着實堪稱第一人。
林沖說道:“大人,您畢竟是有功之臣,這皇上也未免有些絕情”
“絕情?”蔡攸嘆道:“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帝王心事誰能知道呢?”
“大人,你會不會有危險呢?”林沖擔心說道。
蔡攸臉色一整,沉聲說道:“暫時應該沒有,不過不用怕,有我父親還有太子爲我斡旋,應該不成問題。如果皇上真要取我性命,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候也只好破釜沉舟了”
說罷,蔡攸又道:“如果真要那樣的話,你們會怎麼辦呢?”
林沖與李逵相視一眼,不約而同說道:“赴湯蹈火,再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