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蘇錦請了包拯在樊樓小聚。
自從上次在秦州一番談話之後,包拯似乎理智了許多,最近著名的四諫官彈劾三位大員的事情,包拯均未參與其中,雖然兩人在酒宴上只是敘舊爲主,並未談及變法之事,但蘇錦明顯的感覺到包拯也有和自己一樣的隱憂。
數日後,蘇錦一行回到秦州,讓他意外的是,有人已經在秦州等了他七八日,晏碧雲表情奇怪的告訴蘇錦,說是夏國上次前來洽談生意的野利小姐帶着另外一位小姐在城西客棧已經等候他歸來多日了。
蘇錦心中一熱,自己和野利端雲已經快四個月沒見了,沒想到這妞兒居然再次來到秦州找自己,至於同行之人定是她身邊的侍婢了。
看着晏碧雲似笑非笑的臉色,那雙明眸似乎看到蘇錦的心底深處,讓蘇錦有些心虛,他很想跟晏碧雲說說自己和野利端雲之間的事情,但是還沒開口,晏碧雲便微笑着:“夫君風塵僕僕歸來,奴家今晚親自下廚給你做幾個小菜接風,碧雲好久沒有親自爲夫君燒菜吃了,奴家這個夫人對郎君關心的少了。”
蘇錦更加愧疚,握着晏碧雲的手道:“別這麼說,家中之事裡外操勞已經夠你忙活的了,我雖然老是在外邊瞎忙,但一顆心卻時時在你身邊,無論外邊的風光多好景色多美,我還是覺得在你身邊最爲舒服愜意。”
蘇錦的話意是說,不管外邊的野花多香,晏碧雲永遠是他的最愛,晏碧雲如何聽不出蘇錦的話意,笑道:“無論夫君在何處,都要記得家中有奴家和夏家妹妹還有虎兒柔娘浣娘她們在默默的支持你。”
蘇錦笑道:“那是我最大的財富了,野利小姐那兒我不去了,她既然等了七八天,也不在乎多等一天,今日我哪兒也不去,陪我家美若天仙的少夫人。”
晏碧雲啐道:“越發的口無遮攔,不過你還是去見客人爲好,沒準人家找你有急事呢。”晏碧雲想了想,輕聲道:“只是記得,晚上回家便好,可莫迷失了回家的路。”
蘇錦紅了臉,晏碧雲這句話大有深意,亂花迷人眼,別忘了回家的路,外邊的女子再精彩,也不過是外人而已,晏碧雲似乎已經察覺了野利小姐跟自己的關係了。
蘇錦決定找個機會跟晏碧雲將事情說清楚,野利端雲和李阿狸雖然都是自己喜歡的女子,也有了不可告人之事,但是她們是絕不可能嫁給自己的,情感是真的,但還不足以讓蘇錦迷失在春色之中。
在晏碧雲的催促之下,蘇錦洗了個澡換了便服趕往西城客棧,在後進的宅院裡,蘇錦一眼就看見了身材健碩的野利端雲一襲束身長裙拿着一柄彎刀在空地上起舞,若非滿頭小麻花辮的髮式,蘇錦幾乎將她當成是漢人女子了。
一套招式舞罷,野利端雲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坐到廊下的椅子上喝茶,掌聲啪啪想起,蘇錦微笑着鼓掌從花樹後面走了出來,野利端雲一愣,喜悅之色充斥雙眼,嗔道:“你這人,居然偷偷摸摸的偷窺,這家客棧掌櫃的是不想活了,我包了這家客棧,他居然敢隨便放人進來。”
蘇錦呵呵笑道:“你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秦州,我是秦州的老大,他有幾個腦袋敢不讓我進來?”
野利端雲嗔道:“你就得意吧,忘了當日在會州躲在我的晨星樓一副獐頭鼠目的摸樣了麼?”
蘇錦仰天大笑道:“沒忘呢,我還記得自己曾在野狼洞裡龜縮,跟一條小母狼廝混了一宿呢。”
野利端雲臉色緋紅忙左右看看道:“不準說!”
蘇錦跨步上前,一把將她熱乎乎的身子抱在懷中,張嘴便啃了上去;野利端雲宛然相就,兩人熱吻不休,幾欲窒息。
良久之後,兩人分開喘氣,野利端雲面如紅霞嬌.喘着道:“你個沒良心的,怕是忘了我了吧。”
蘇錦輕聲道:“怎麼會?午夜夢迴總是能想起你來,咱們一晃小半年沒見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野利端雲抹着蘇錦的臉頰道:“想我?是真的麼?想我什麼?”
蘇錦眼光下移,盯着野利端雲飽滿的胸部道:“你猜。”
野利端雲大羞,一把推開蘇錦蹬蹬蹬跑上二樓道:“人家一身的汗,要洗個澡,你且在外邊等我一會,我叫明月兒幫你沏茶。”
蘇錦心中大動,跟在她身後上了樓,野利端雲忙道:“你做什麼?”
蘇錦攔腰將其抱起道:“我陪你洗澡。”
野利端雲渾身發軟,扭動水蛇般的身子道:“不行,不行,有人在此,不行。”
蘇錦愕然道:“是誰?”
野利端雲努努嘴朝不遠處一間客房的門示意了一下道:“你何不去看看?人家可是想你想的發瘋了。”
蘇錦疑惑不已,輕輕放下野利端雲朝那扇房門走去,伸手敲了敲房門,門開了,裡邊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驚訝的問道:“你是誰?”
野利端雲遠遠的道:“白雲兒,你忙你的去吧,讓這位公子進去。”
那婢女疑惑的看看蘇錦,答應一聲出門而去,蘇錦看了看野利端雲,野利端雲噗嗤一笑,指了指房內便自行進房沐浴,蘇錦伸手推開房門,房內空無一人,牀鋪上傳來微微的鼻息之聲。
蘇錦緩步上前,撩開蚊帳往裡一看,頓時驚喜萬分,阿狸公主嬌美的臉龐映入眼簾,正睡得噴香。
蘇錦輕輕坐在牀頭,凝視李阿狸的小臉,這妞兒好像憔悴了不少,原本一張有些圓的的臉蛋變成了一張瓜子臉,忽然間李阿狸秀美微蹙咬緊銀牙,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什麼,面孔也變得痛苦起來,似乎在做噩夢。
蘇錦正在猶豫要不要叫醒她,就聽李阿狸忽然叫道:“父皇!父皇!別殺我,別殺孃親,別殺哥哥,父皇!”一邊叫一邊留下淚來。
蘇錦趕緊在李阿狸的耳邊叫道:“阿狸醒來,不要怕。”
李阿狸一個激靈坐起身子,驚慌的看着蘇錦,當看清蘇錦的面容的時候,李阿狸大叫一聲縱體入懷,緊緊的抱住蘇錦的脖子,眼淚瓢潑而下。
蘇錦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你做了噩夢,沒事了。”
李阿狸抽泣點頭道:“我夢見父皇提着刀要殺我,殺母后,還要殺太子哥哥。”
蘇錦安慰道:“都是夢,夢是假的,別擔心。”
李阿狸慢慢平靜下來,捧着蘇錦的臉看了又看,眼淚又掉了下來,抽泣道:“真的是你麼?這可不是夢吧。”
蘇錦心中感動,摟着她長長一吻,道:“當然是我,你們不是在秦州麼?我剛從京城趕回來,便來見你們了。”
李阿狸喜極而泣,雨點般的吻落在蘇錦的臉頰上,顯得極爲激動;蘇錦早已領教了李阿狸在牀上的狂野勁頭,被她一頓亂親弄得心頭大熱,雙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探入李阿狸寬鬆的睡衣裡,在她茁壯的身體上到處撫摸。
李阿狸自從嘗過滋味之後已經久曠日久,隨着蘇錦的撫摸漸入狀態,蘇錦也不打算浪費時間,三把兩把扒光衣服,兩人裸.身相擁滾到一起,隨着蘇錦的手指探幽攬勝的撩撥,李阿狸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將蘇錦掀翻在牀上,像個女騎士一般跨上駿馬,凸凹彌合的嚴絲合縫,癲狂的漸至迷亂。
蘇錦鬱悶不已,自己向來都是主動出擊,今日被人給騎了,如何能忍?不到一會兒,李阿狸氣喘噓噓之際氣力有些不濟,蘇錦翻身農奴把歌唱,將李阿狸壓在身下,一番狂轟亂炸之後,李阿狸尖叫一聲,雙眼翻白到達快樂的巔峰。
蘇錦正在興頭上,豈肯罷休,正自聳動不休,忽然間後背被一具柔軟的身子貼住,耳邊傳來野利端雲熱乎乎的吹氣聲:“傻子,你要弄出人命麼?”
蘇錦轉身一把摟住野利端雲,發覺她早已未着寸縷,伸手一探,更是溼潤泥濘,立刻將她橫在牀沿上,挺槍直刺……
廊上,明月兒和白雲兒兩位婢女大眼瞪小眼驚得目瞪口呆,兩人不想聽到那些古怪的聲音,但那怪聲卻非要往耳朵裡鑽,弄得兩名婢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