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衆人拾柴火焰高,在李奇的帶領下,數十名員工經過幾日的努力,終於讓公司走上了正規,他們也漸漸適應了這公式流程。
而與夏文毅等人的合同也已經簽訂下來了,這公式剛已成立,就接下一筆這麼大的生意,絕對是一個好兆頭。李奇爲了酬謝衆人,還在公司開了小型的慶功宴,讓他們放鬆放鬆。
翌日。
李奇一大清早就來到了太師學府,要是他這個副院長再不來的話,估計蔡京那老貨會直接找上門了,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來到學院後,李奇先是去食堂檢查了一番,他作爲一個廚師,對這一塊還是非常看重的。
從廚房溜了一圈出來,他又去到了體育院,來到最裡面的那間教室旁,站在窗戶前往裡面瞧了眼,只見种師道一人站在那沙盤邊上,手中拿着旗子在沙盤上左插插,右插插,然後又搖了搖頭。
李奇微微一笑,來到教室門口,雖然門沒有關,但他還是敲了敲門。
咚咚咚。
种師道轉頭一看,捋了捋鬍鬚笑道:“李奇,你這個副院長真是太不稱職了。”
李奇走了進去,朝着种師道拱了拱手,一臉歉意道:“種公教訓的是,李奇以後定當努力改正。”其實他也有很多理由替自己辯駁,但是說一千道一萬,他的確不是一個稱職的副院長,面對這位老將軍。他認爲自己根本沒有辯駁的必要。
种師道聽他如此坦誠,倒也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道:“老夫只是隨口一說,你可別當真了,你如今身兼數職,老夫能夠理解的你的苦衷。”
李奇微微一笑,表示謝意,轉移話題道:“咦?牛皋他們還沒有來?”
“老夫不想耽誤他們的訓練,所以把課程安排在下午或者晚上。”种師道搖搖頭,又道:“不過那頭犟牛----。”
李奇打斷他的話。道:“犟牛?”
“就是牛皋那渾人。”种師道說着是滿臉怒氣,道:“這渾人看上去人畜無害,莽夫一個,其實心裡鬼主意忒也多了,而且嗓門就如雷鳴,氣的老夫好幾次都想抽他幾個耳刮子。”
暴汗!還有這等事?看來我錯過了很多精彩畫面啊。李奇擦了一把汗,道:“種公請放心。待會我替你好好教訓那頭犟牛一番。”
倒還別說,牛皋對李奇還是服服帖帖,不敢亂言,畢竟李奇做事向來都是出其不意,又離經叛道,令人心神恍惚。作爲下屬還真不敢輕易惹他。
种師道擺擺手道:“你誤會了,老夫的話還沒有說完,雖然這頭犟牛時常與老夫爭得面紅耳赤,但是他的許多見地,還是值得借鑑的。是棵好苗子啊,有大將之才。若能細心雕琢,將來必定能夠成爲我大宋的頂樑柱。哦,其餘幾個都也不錯,只是比牛皋稍差一點。”
乖乖地,真是嚇死俺了,你丫說話能快點麼。不過話說回來,若非無用之輩,又豈能得到我偶像的青睞。李奇一笑,忽然道:“不瞞種公,其實我還認識一位比牛皋更加厲害的人,此人在行軍打仗方面的天賦那絕對是五百年難出的一個人才。”
种師道大喜,道:“此人在何處?你爲何不叫他來?”
唉,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來?李奇苦笑道:“他爹爹死了,回去守孝去了。但是這人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太耿直了,一點也轉不過彎來,行軍打仗行,爲官就差遠了。”
种師道哈哈笑道:“有你這鬼精的小子在,這點何足爲慮。”
李奇呵呵一笑,道:“種公過獎了。”說着,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遞給种師道,道:“種公請看,這是我們醉仙居集團對西夏出售天下無雙的方案。”
种師道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接過來看了起來。李奇在旁解釋道:“我打算將省去的稅錢再加上一點錢給西北軍作爲酬勞,你瞧怎麼樣?”
种師道嗯了一聲,點點頭道:“你這天下無雙和罐頭的量這麼多,光稅錢可也不少了,而且你如今貴爲侍衛步都指揮使,這已經足夠多了。”他說着又把目光放在那張紙上去了,忽然嗯了一聲,道:“你想在河套地區建一個牧場”
李奇點頭笑道:“不錯。我覺得這錢忒也多了,運送回來,太不方便了,而且還挺危險的,所以我想打算直接換成馬、羊、豬運回醉仙居來,再將其轉化成錢,這樣我還能小賺一筆,一舉兩得。”
“這點子倒真是不錯。”种師道笑着點點頭,又別有深意的瞧了他一眼,道:“不過若是養豬羊的話,可不需要這麼大的牧場呀。”
李奇嘿嘿道:“其實我主要還是想以養馬爲主,順便再養些豬羊。”
种師道點點頭,嘆道:“但是西夏對馬匹可是控制的非常嚴格,你建一個這麼大的牧場,會不會有些浪費了。”
李奇點頭道:“這我知道,但是我以爲事在人爲嘛,我相信西夏的那些大官們不可能個個都是聖人,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幾匹馬呢。”
种師道笑道:“那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李奇搖搖頭道:“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花錢也是一門學問,況且這點錢對我而言算不了什麼。”
“這倒也是。”种師道欣慰的拍了拍他肩膀,道:“不錯,不錯,你能這樣做,真是令人老夫很欣慰。”頓了頓,他又道:“好吧,我待會就再休書一封,讓人給師中送去。”
“那就勞煩種公了。”
兩人又再就此事詳細的討論了一番。
談完後,李奇就告辭了。從體育院出來,李奇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原想去跟蔡老貨聯絡下感情,但可惜蔡老貨還沒有來。
唉。看來我們這兩個院長都不稱職啊。李奇嘆了口氣,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忽然發現桌上放着一沓厚厚的紙,拿起一看,眼中一亮,驚喜道:“咦?這不是我讓他們編寫的故事麼。”
他立刻仔細的看了起來,但是接踵而來的就是他那無比鬱悶的罵聲。“日。這尼瑪是寫的是童話故事吧。太幼稚了---咦?寫寡婦的,這可要好好看看---操!敢情是寡婦奮鬥記啊。---垃圾---太垃圾了。”
轉眼間,李奇已經看去一大半了,罵的口都幹了,他真的沒有勇氣再繼續看上去了,寫的都是一些甚麼玩意,要麼就太過平淡。要麼就太過正經,簡直都可以拿來當教科書用了,毫無內涵可言,用來催眠倒是不錯。
砰地一聲。
李奇氣的直接將那一沓紙扔在桌上,長嘆一聲,眼中盡是失望。自言自語道:“看來還是得靠我自己。”
他心想反正坐着也是坐着,不如動手寫點什麼。
說幹就幹。他離開找來一張紙,唰唰唰的寫了起來。
很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李奇喘着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好像夠累了的。但是面前一張大白紙上卻只寫着五個大字---射鵰英雄傳。
日。要我一個理科生來寫小說,這也是太難爲人了。看來還是得去找夫人幫忙,這活老子還真是幹不了。
李奇用力揉了揉臉,準備起身去外面視察一番。
正當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一個動聽的聲音,“副院長在嗎?”
是她?李奇忙應道:“在了,請進。”
話音剛落,只見從外面走進來一位婀娜多姿的大美女,正是那封宜奴。
李奇忙起身伸手示意道:“封娘子請坐。”
封宜奴頷首道了聲謝,然後坐了下來。
李奇又給她泡了一杯茶。
“謝謝。”
李奇坐在她對面,笑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封宜奴動了動嘴,表情略顯遲疑。
李奇瞧她臉色有些怪異,道:“應該不是因爲學院的事吧?”
封宜奴點點頭,嗯了一聲,道:“事情是這樣的,昨日太尉府給我發了一封邀請函,想邀請我去看後天的蹴鞠比賽。”
“後天?”李奇眉頭一皺,忽然道:“後天不就是太尉府對才子隊麼?”心裡卻想,這尼瑪絕對是一場火星撞地球的比賽,老子一定得去瞧瞧。
封宜奴點頭道:“不錯。”
難道俅哥想替他的寶貝兒子拉紅線?還是高衙內求他這麼做的?李奇搓了搓下巴,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暗道,不對呀,好像我前幾日還跟俅哥說,儘量請一些名人來看比賽,增加大賽的宣傳度。暴汗!原來這是我出的主意啊。不露聲色道:“那你來找我是?”
封宜奴黛眉緊蹙道:“實不相瞞,我不是很想去,但是我又不好拒絕,我知道你和太尉的關係很好,所以想請你幫我和太尉說一聲。”
汗!這主意是我出的,要是我再跑去跟俅哥說,俅哥不非得殺了我去。李奇眼眸晃動了幾下,道:“封娘子,其實---嗯,這蹴鞠大賽挺精彩的,你去看看倒也不錯,反正不用你花錢,何樂而不爲了。”
封宜奴瞧了他一眼,嘆道:“可是那畢竟是是非之地,我實不想再參與進去。”
“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有道是出淤泥而不染,關鍵是在於你自己,我覺得這是對你近日來的靜修一個非常不錯的考驗,而且就這點小事,我也不好去找太尉說呀。這樣吧,本人就好人做到底,陪你一起去看,如何?”
封宜奴大驚道:“你---你陪我去?”
“怎麼?我難道不行麼?”
李奇沒好氣道:“我這護花使者可是金字招牌,童受無欺,你上次不也是見識過麼。”
封宜奴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道:“什麼護花使者,真是不知羞。”
李奇一揮手道:“那你另找他人吧。”
封宜奴面色一緊,隨即嫵媚的笑道:“副院長大人有大量,豈會跟小女子一般見識,小女子多謝副院長仗義相助。”
日。這女人還是一個妖精,一會一個樣,太tm要人命了。李奇輕咳一聲,道:“吶,是你來求我,讓我陪你去的,不是我硬要陪你去的。”
這人還真小心眼。封宜奴翻了個白眼,無奈的點點頭道:“是,是我求你陪我去的。”
“這還差不多。”李奇得意的點點頭,餘光忽然瞥到那刺眼的五個大字,心念一動,這女人的文采好像也挺不錯的,嘿嘿笑道:“封娘子,你待會有沒有課?”
封宜奴搖搖頭道:“沒有?有什麼事嗎?”
李奇搓着手笑道:“我想講個故事給你聽。”
“啊?”
封宜奴微微張嘴,錯愕的望着李奇。
“來來來,這邊做,這邊做。”李奇拍了拍自己大腿道。
封宜奴羞怒道:“你想幹甚麼?”
李奇忙道:“騷類,騷類,習慣性動作,封娘子,你別誤會,我不是讓你坐在我大腿上,我是想說,你坐這裡,我站你那邊去。”
他說着就站了起來,伸手道:“請請請。”
封宜奴警惕道:“這是爲何?”
李奇嘻嘻笑道:“其實我希望你能---你能幫將這故事寫下來,你知道的,我這人筆桿子用的實在是差強人意,差強人意啊。”
封宜奴一愣,隨即長長哦了一聲,抿脣咯咯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找人代筆,就跟你讓七娘幫你寫三國演義一樣。”
李奇豎起兩根大拇指道:“聰明。那你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小忙。”
封宜奴遲疑了下,笑道:“行吧,我欠你這麼多,這次就當是我還你的。”他說着就大大方方的坐在李奇的座位上,瞧了眼那張白紙,喃喃念道:“射鵰英雄傳。”
李奇嘿嘿道:“咋樣?這名字夠霸氣麼?”
“粗俗。”
“呃我幫你磨墨吧。”
“你會麼?”
“不會。”
封宜奴笑着搖搖頭,磨好墨,準備好後,便道:“你說吧。”
“是是是。”
李奇在辦公桌面前踱了幾個來回。
封宜奴見他半天不說,等到了有些不耐煩了,道:“你到底說不說。”
“我這不是在組織語言麼。哎,有了,你可聽好了,我這第一句就是,本書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封宜奴徹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