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建社會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天下百姓都會認爲只要是皇帝用的,那一定是最好的,任何廣告都比不上皇帝的一句讚美之詞,皇上說好,那就一定好,哪怕他在最初是拒絕的。
皇家咖啡館,皇室咖啡。
有了這兩句廣告詞,李奇已經不需要再過多的介紹咖啡,因爲再多的溢美之詞,都比不上這兩樣,這也是爲什麼李奇會拿着咖啡去皇宮給趙楷品嚐,他可不是衝着溜鬚拍馬去的,李師傅做任何事,那肯定是有目的的。
當然,這還不夠,最基本的宣傳還是要的。
這古代沒有電視,媒介就是一張報紙,故此人言就是宣傳的最好工具,於是李奇在這大年三十的前兩日,在家準備了一個咖啡鑑賞宴會,邀請了一些官商界的好友前來,聲勢浩大,雖未見咖啡,但是咖啡之名已經傳遍京城了。當然,他並沒有邀請秦檜、二院院長等人,因爲這是幾個派別的,若是他們前來,這氣氛一定會顯得有些尷尬,他們也不一定願意來,如今春節將至,他們可是忙的很。
其中李奇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藉此讓王瑤不露聲色的入住他樞密使府。
今日一大早,王仲陵領着一家老小來到了樞密使府邸,早先他就答應了李奇,全家都在李奇府邸過年,表面上是圖個熱鬧,實際上是暗度陳倉。
也許在外人看來,這再尋常不過了,但是對於李奇而言,這可不是一件能用簡單來形容的,這可是他苦苦期盼的,因爲從今日開始,王瑤將會作爲他的女人,入住他家。真是不容易呀,趕緊帶着封宜奴她們出門相迎。
“王叔叔,王姨。”
李奇迎上去,連連拱手。
白淺諾、季紅奴她們也趕緊向王仲陵夫婦行禮。
王夫人看到李奇的這些妻子們,個個都是貌如天仙,聰明絕頂,不比她女兒差,旁人若得其一,已經是積了八輩子的福氣,心中唯有感嘆。這李奇還是豔福不淺呀!
“賢婿,此番過年就打擾你了。”
王叔叔也是非常興奮,自己最喜歡的女兒最終還是嫁給了自己最鐘意的人選,這真是他多年以來的願望,你叫他如何不高興。
李奇忙道:“王叔叔這話就見外了,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別說過年了,就是你們長住都行啊。”
後面的七娘她們聽到王仲陵直截了當的稱呼李奇爲“賢婿”,紛紛帶以狡黠的目光望向站在一旁的王瑤。
王瑤哪裡經得起她們這般眼神。稍稍低着頭,臉色一片紅霞。
可是這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王夫人突然拉着她的手上前,又一手拉起李奇的手。將女兒的手放到李奇手裡,鄭重其事道:“李奇,今日我可把女兒交給你了,你今後可得好好待她。”
她心裡當然希望王瑤能夠光明正大的嫁到樞密使府。但是李奇從未舉辦婚禮,就連七娘都沒有,雖然她不知道原因。但是她也沒有怎麼去介意,關鍵還是那一道聖旨,足以勝過任何婚禮。不過這事在後世一般都是父親做,但是這可是北宋,而且王夫人是管內的。
然而,她這一個動作,讓李奇和王瑤都有些始料未及,李奇倒是沒有任何尷尬,還沾沾自喜,一手緊緊握住王瑤的手,拍着胸脯道:“王姨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三孃的。”
倒是王瑤見這麼多人在,而且還包括封宜奴、白淺諾等一干好友在,羞得脖頸都紅了,看着還真想是一個待嫁的新娘。
封宜奴、白淺諾突然走了過來,白淺諾一手挽着王瑤的蓮藕臂,嘻嘻笑道:“姐姐,想不到你最終還是沒有逃出夫君的手心。”
封宜奴不留痕跡的擠開李奇,挽着王瑤的另一隻玉臂,打趣道:“連王姐姐你這麼聰明的人都逃不出夫君的花言巧語,我這心裡就平衡了,不是我太愚蠢,而是夫君太狡猾了。”
這話乍聽着有點像是那句經典名言,不是我軍無能,而是共軍太狡猾了。哼,你們兩個真是太無法無天了,連老公的女人都敢搶,豈有此理。李奇被擠到一邊,連手都沒得摸了,心中鬱悶不已,道:“我說小封童鞋,你夫君我有這麼不堪麼?”
白淺諾嘟着嘴道:“那夫君的意思是說我們不堪咯?”
李奇忙道:“我可沒有這麼說。”
封宜奴又道:“那夫君你覺得你擁有我們和我們擁有你,究竟是誰更有福氣了?”
李奇被繞的有些頭昏,還愣了下,才謹慎道:“自然是我更有福氣。”
白淺諾繼續道:“那按照夫君的相對論,結論是什麼呢?”
李奇微微一愣,緩緩垂下了頭道:“你們很堪,那麼相比較起來,就是我不堪。”
“夫君真是聰明絕頂。”
白淺諾、封宜奴咯咯笑了起來,平時李奇常借用相對論調侃她們,如今終於自食其果了。
王瑤也是忍俊不禁。
倒是王仲陵夫婦看得有點犯愣,這還是以前那個封宜奴和白淺諾麼?
李奇一臉委屈的望着王仲陵道:“王叔叔,你看見沒有,可得替我做主啊。”
王叔叔輕咳一聲,拍拍李奇的肩膀道:“賢婿呀,大丈夫就應該如此,你沒有看你的娘子都笑的很開心麼,這就足夠了。”說着他低聲在李奇耳邊道:“小子,我還不如你了。”
李奇豎起拇指道:“王叔叔,你這番話真是太精闢了,小婿也是這般想的。”心裡卻想,這人都住進來了,你們能阻止多久,也對,今日我得裝君子,在王叔叔面前好好表現一下,呸呸呸,什麼裝君子,老子本就是君子啊。
王夫人呵呵道:“看到你能如此,老身也就放心了。”
李奇狡猾,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她起初還真擔心自己的女兒會受到欺負,但是這一進門她突然發現這樞密使府處處透着女權主義,心裡也就比較踏實了。
衆女一陣大笑。
“乾孃。”
這時候,李正熙不知從哪裡殺了出來,興奮的跑了過來,待來到李奇身旁,他先是恭謹的向王仲陵夫婦以及他們的子女一一行禮。
一看就是有家教的孩子,但凡遇到長輩,這一禮是切忌不能少的,這就是華夏的美德。
王夫人笑道:“正熙真乖。”
王瑤見到李正熙。也是高興萬分,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來,將李正熙抱了起來,這許久未抱,王瑤突然覺得有些抱不動李正熙了,笑道:“正熙,你最近長高了不少,乾孃都快要抱不動你了。”
李正熙道:“乾孃,正熙現在每天都吃很多飯。而且還天天鍛鍊,爭取早些長大,那樣正熙就能保護娘、乾孃、封姨娘、七姨娘、耶律姨娘......。”
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王瑤聽得感動不已,一手憐愛的摸了摸了李正熙的小腦袋。
殊不知這其實就是李奇的遺傳呀。
可是小正熙數到最後。唯獨把李奇也遺漏了,李奇鬱悶道:“兒子,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什麼?”
李正熙茫然的搖搖頭。
李奇不爽道:“難道你就不保護爹爹了?”
李正熙道:“可是爹爹有馬叔叔保護,馬叔叔可厲害了。而且爹爹不是說幫人要雪中送炭,不要錦上添花麼。”
季紅奴眉頭一皺,道:“大哥。你怎麼能正熙說這些了。”
李奇啊了一聲,道:“我---我也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季紅奴沉眉向兒子道:“正熙,娘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君子貴人賤己,先人而後己,怎能區別對待,要是下回娘再聽到你這麼說,你就回去面壁思過。”
李正熙哦了一聲,道:“對不起,孩兒知道錯了。”
這你罵正熙不就是在罵我麼?李奇撓撓頭,這彎有些轉不過來了,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忽見其餘人都眼中帶笑的望着他,老臉一紅,打了個哈哈道:“王叔叔,王姨,咱們別站着這裡說話,快進去坐吧。請請。”
一干人來到前廳,只見白時中夫婦坐在廳內,由於白時中年紀大了,又生了一場重兵,白淺諾不是很放心,於是早些日子就把這二老以及她的那些哥哥姐姐們接到了府上來住,但是歸根結底他們還是客人,而且他們還比王仲陵夫婦要大,自然不會出門相迎,見到好友來了,笑呵呵道:“仲陵來了呀。”
王仲陵拱手道:“白兄,別來無恙了。”
他的一干子女也趕緊上前向白時中夫婦行禮。
白夫人笑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用不着這麼見外。”說着眼帶笑意的瞧了眼李奇。
當着丈母孃的面,又獲佳人,李奇真的有些尷尬,他知道此時待在這裡,一定會被丈母孃調侃的,而且還有白淺諾、封宜奴這兩大左右護法在,這想想都覺得恐怖呀,此時不溜,更待何時,道:“老丈人,王叔叔,小婿還得去前面招呼客人,就先失陪了,抱歉,抱歉。”
白時中笑道:“你去吧,我與仲陵好好說會話。”
“是。”
李奇點點頭,轉身就出去了。
這裡面是恐怖,但其實外面也不見得很安全。
這不,一來到門前,就遇到了剋星,只見高衙內還是第一個鑽出馬車,見到李奇,那是倍兒興奮,招手哈哈道:“李奇。”說着,他就準備跳下馬車。
可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將他抓了回去,正是樊少白,未等高衙內反應過來,樊少白就挑下馬車來,快步向李奇走去,道:“樞密使,恭喜,恭喜。”
李奇笑道:“少白,我只是請你來吃飯的,可沒有喜事與你分享啊!”
樊少白來到李奇身前,笑道:“樞密使馬上就要財源廣進,這生意是更上一層樓,這若都不道喜,那我真是太失禮了。”
李奇呵呵一笑,沒有做聲。
樊少白湊了過來,低聲道:“哎,這咖啡豆都得勞你金刀廚王親自動手,想來定非凡物,不知可有合作的機會。”
平時他從不與高衙內爭,但是一旦牽扯到利益,那他定是衝在最前面,這就跟高衙內看到美女一樣。
李奇心如明鏡,笑着點點頭道:“當然有,有錢大夥一塊賺嗎。”
樊少白聽得大喜,他雖然沒有見過咖啡,但是李奇都爲這咖啡舉辦宴會,李奇是什麼人,大宋第一富商,其中利潤可想而知呀。
這個少白,這是豈有此理,竟敢搶在本衙內身前,本衙內要去找他說道說道。高衙內被樊少白搶得先手,只覺威風盡失,心中憤怒至極,可是,當他又準備跳下馬車,找樊少白算賬時,又有一隻手將他拉了回來。
高衙內氣得轉的頭一看,見柴聰正笑吟吟的望着他,極其憤怒道:“柴聰,你幹嘛拉我。”
柴聰微微笑道:“衙內,你向來都要爭第一的,是也不是?”
高衙內撓着頭不解道:“什麼爭第一,本衙內一直以來就是第一啊,何須要爭。”
這絕對是發自肺腑之言。
無恥!柴聰暗罵一句,嘴上卻笑道:“那不就是,這第一已經讓少白奪去了,衙內若此時下車的話,豈不就是成第二了。”
高衙內一愣,還真是這個理啊!
柴聰呵呵道:“既然不能做第一,那就做倒數第一吧,好歹也是一個第一啊!”說着他就跳下了馬車。
後面出來的洪天九,朝着還在沉思的高衙內道:“哥哥,我覺得柴聰這番話太有道理了,我就不與哥哥爭這倒數第一了,以免傷了哥哥的威風。”說着他也跳下了馬車,就留下可憐的高衙內孤零零的站在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