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王瑤已經徹底無語了,但是她真的無法反駁李奇,如果從他們二人相遇、相知、相愛整個過程來看,這道聖旨藏於其中,的確是非常具有意義。
因爲他們之間不但是建立在這上面,而且用以“藏”字來形容,更爲貼切。
但是李奇真的就是這麼想的麼?
當然不是,他分明就是誘騙王瑤在上面簽字,這只不過是他的靈光一閃。
也不得不說,這一閃閃的恰到好處,簡直就是完美的一閃。
過了一會兒,王瑤淡淡道:“是神是鬼,只有你自個知道。”
李奇厚着臉皮道:“我只知道我問心無愧,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古人也沒有說,應該怎麼定義這‘逑’字。”
“也只有你能做到問心無愧了。”王瑤暗諷一句。
李奇裝糊塗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說着他又嘿嘿一笑,靠了過去,道:“三娘,你看,你都已經寫了一大半,就差那麼一點點了,何不寫完整,這缺一塊也忒不吉利了,況且這可是聖旨呀,象徵着皇權,你不能隨便在上面塗塗畫畫,這若讓人瞧見,非得告你侮辱皇帝,這罪名可大可小呀。”
王瑤哼道:“你休要嚇我,要治大不敬之罪,首當其衝的也應該是你。”
李奇訕訕一笑,道:“拋開之前的不說,就說這一道聖旨,你知道我爲了求這一道聖旨,耗費了多少心血嗎,那幾百萬貫就不說了,我還失去了尊嚴,失去了人格。失去了貞操,哦不,這個倒是沒有失去,我甚至是以性命相求,費勁千辛萬苦,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才求來這一道聖旨,足見我的對你的誠意,難道此時此刻你還質疑我對你的感情麼。”
王瑤目光不免羞澀的往桌上那一道聖旨瞟去,又看着桌上那一份份文件。諸般往事涌上心頭來,回想起與李奇相遇的那一幕幕,宛如發生在昨日,就這短短片刻,她似乎又溫故了一遍這一路走來的辛酸苦辣,但心中更多的是感動,眼眶不禁微微溼潤了。
正如李奇所言,拋開一切不說,光這一道聖旨。那絕對是誠意十足。
李奇見時機差不多了,雙手握住王瑤的柔荑,“三娘,做我的妻子吧。”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向王瑤求婚了。但是相比起第一次而言,這一次他準備的更加充分,而也更具有實質性,畢竟他已經有四位妻子了。這妻子不是你說是就是,但是有了這道聖旨,他說出這句話也是倍有底氣。
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三度向王瑤求婚。
王瑤猛地一怔,淚眼婆娑的凝視着李奇,見他一片情真意切,實在是讓無法拒絕,隔了片刻,她突然猛地點了下頭,也不知是因爲開心,還是因爲震動的原因,眼眶中掉出幾滴晶瑩的淚珠來。
李奇登時心花怒放,又感覺有些不真實,喜不自禁道:“你---你真的答應我呢?”
他是故意的吧。王瑤被他再三追問,實在是羞於啓齒,突然眼中一亮,抽出一隻手來,拿起筆來在聖旨上將自己的名字補寫完成。
李奇看到聖旨那“王瑤”二字,還有邊上的被淚水浸溼的印跡,才感覺這這一切都是真的,不禁興奮不已,開心不已,也不管王瑤願不願意,猛地伸出雙手將王瑤摟入懷中,喜極而泣道:“你知道我等這一日等得有多苦嗎?”
王瑤本能的稍稍的掙扎了一下,但是李奇這一回說什麼也不會由着她了,反而越抱越緊,這讓王瑤覺得自己被幸福包圍着,渾身都暖洋洋的。
她曾以爲自己再也享受不到這種溫暖,哪知天意弄人,她最終還是被這壞人緊緊抱住了,心裡不禁感謝上蒼給予她的厚愛,同時也感謝這個愛她的男人,將頭輕輕靠在李奇肩膀上,又哭又笑的說道:“終於還是讓你得逞了。”
李奇眼角閃爍着光芒,嘴上卻嘻嘻道:“好吧,我承認我對你是蓄謀已久。夫人。”
王瑤聽到“夫人”一詞,不禁芳心雀躍,紅着臉道:“難怪你當初總是愛叫我夫人,原來還有這麼一層意思。”
“嘿嘿,你現在才明白,已經晚了。”
二人相擁在一起,輕言軟語,柔情蜜意,環繞在耳邊,快活不得了,但是此中幸福如何道得盡,如何說得明。
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怎麼可能會忘記求婚成功的那動人一吻。
王瑤的容貌本就是世間少有,然而此時身處在幸福中的她,更是顯得嬌豔嫵媚,臉上彷彿綻放着光彩,極其迷人。
李奇癡癡看了一會,緩緩俯下頭去。
王瑤一對丹鳳目睜得大大的,驚恐的望着李奇,這對她而言倒是有些快,不禁頭往後一縮,似在拒絕,但是更顯得欲拒還迎,李奇追將過去。
眼看李奇的臉已經近在咫尺,王瑤猶豫間不知如何是好,雙目一閉,臉上一片嬌羞,像似認命了。
“啊---!”
突然一個不合時宜的驚呼聲響起。
李奇罵孃的衝動都有,見王瑤已經睜開眼來,忙道:“不管她,我們繼續。”
這還能繼續下去麼?
王瑤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嚇得雙手推開李奇,倏然站起,別說臉、脖頸了,連雙手都變得紅透了,道“娘---。”
該死的,誰說丈母孃是女婿的天敵,這話真是太tm有道理了。李奇雙拳緊握,但是這臉一轉過去,臉色大變,招手諂媚道:“王姨好。”
這人真是厲害,竟敢在我府中與我女兒摟摟抱抱的,甚至---。王夫人看到李奇那就跟看怪物一樣,但是心裡卻是非常高興,樂呵呵道:“現在還叫我王姨?是不是應該改口了。”
李奇乾笑兩聲。
王瑤尷尬的無地自容了,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埋進去。忙道:“娘,我先回屋洗把臉。”說着手往桌上拂過,那道聖旨就收入袖中,然後埋着頭急匆匆的離開了。
王夫人歉意的瞧了李奇,笑道:“看來老身來的不是時候啊!”
那你還來。李奇心口不一道:“怎麼會了,方纔不過是沙子吹進三娘眼睛裡面了,我想幫她吹吹。”
“是嗎?”
王夫人輕輕一笑,倒也沒有點穿李奇,又道:“其實我也不想來打擾你們,但是皇上派人來了。我這纔不得已過來叫你。”
“皇上派人來這裡找我?”
“嗯。就是宮裡的衛公公,看上去好像是有急事。”
這個王八蛋,遲早老子要把你的蛋蛋裝回去,讓你連太監都做不成。李奇暗罵一句,道:“那我先過去看看。”
“去吧,去吧,這裡我來收拾。”
“有勞了。”
李奇說着突然頓了下,又補充道:“丈母孃。”
王夫人聽得一愣,她方纔只不過是一句打趣之詞。但是她還真沒有想到李奇真的敢這麼叫,等她反應過來,李奇早已經走遠了,不禁咯咯笑了起來。
來到前廳。李奇剛剛進門,就見衛鬆迎了過來,急急道:“樞密使你總算來了,可是找苦咱家。皇---。”
李奇道:“皇后又要生了。”
“啊---當然不是,樞密使,這話可不能亂說。”
衛鬆翹起蘭花指。白了李奇一眼,嬌嗔一聲。
李奇登時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道:“你還是有事說事吧,多餘的動作就不要了,我可不是彎的。”
彎的?什麼意思?衛鬆稍稍一愣,無暇細想,忙道:“哦,皇上召樞密使趕緊入宮。”
就知道是這句臺詞,能來點新意麼。李奇倒也沒有多問,因爲他估計衛鬆也不知道,立刻與衛鬆趕去了皇宮。
來到趙楷的御膳房,趙楷見他來了,一揮手,讓他免去行禮,又將下人都叫了下去,等到門關上後,才道:“西邊又傳來了戰報,但不是好消息。”
說着他就一份密函給李奇遞去。
李奇一聽不是好消息,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趕緊接過密函看來起來,看罷,他雙眉一皺道:“這完顏宗望實在是太狡猾了,他此舉分明就是給東喀喇汗王朝施壓,想借東喀喇汗王朝來對付耶律大石。”
“朕也是這般想的。”
趙楷眯着眼道:“三隻老虎的確打不起來,可若又來了一隻老虎,情況就會變得非常微妙,難以預料。再怎說那疏勒還是東喀喇汗王朝的領土,耶律大石不過只是一個暫住的客人,如果東喀喇汗王朝出手,別說我們了,就連耶律大石也沒有藉口逗留。”
李奇嘆道:“可惜的是,我們無法給東喀喇汗王朝施壓,首先我們沒有金國那完美的藉口,畢竟天下人都知道耶律氏是完顏氏的仇人,其次,若要施壓,我們必須出兵進攻東喀喇汗王朝,但是要出兵的話,就一定要經過疏勒,這在目前而言,是無法完成的,我們既不能與耶律大石聯盟,又不能進攻。”
趙楷面色凝重道:“這的確難辦,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的話,那耶律大石難以抵擋的住,有可能疏勒就會落於金人手中,那樣的話,我們的西邊擴張進化將會受到不小的阻礙,甚至還會妨礙我們對吐蕃的計劃,佔領疏勒的金國萬一暗中支援吐蕃,吐蕃那些部落很可能會死灰復燃。”
李奇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趙楷道:“目前的關鍵就是要阻止完顏宗望和東喀喇汗王朝結爲聯盟,但是武力又是行不通的,只能要外交去解決。”
李奇微微一愣,道:“皇上是想派我前去。”
趙楷略顯無奈道:“目前只有你去或許能夠扭轉局面,吳玠他們在這方面就差遠了。”
這纔回來多久啊!李奇心中雖有萬般不捨,但是國事最大,他只能抱拳道:“微臣遵命。”
“辛苦你了。”
趙楷感激的瞧了他一眼,又道:“哦,你可以帶上你的那位耶律娘子去。”
李奇嗯了一聲,沒有急着應承下來,道:“微臣會酌情考慮的。”
“也行,你自己看着辦吧。”
趙楷也沒有勉強,他知道關乎女人的事,最好還是不要去勉強李奇,否則可能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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