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李師傅是一個非常愛運動的人,他最愛的運動,還就是游泳,這愛好也救了他一命,至於什麼高爾夫的,那是他那無良岳父的最愛,他只是被逼愛上,打個球還得開車,這算是哪門子的運動啊。
來到宋朝,李奇一有時間,就做做廣播體操,或者和馬橋、紅奴她們打打羽毛球,再加上他精通養生學,天天不是人蔘燉鮑魚和靈芝、燕窩什麼的,而且古代的空氣好,水好,沒有污染,導致他的身體比起後世還要更加強壯了,這也是爲什麼,在那生死時刻,他能夠爆發出驚人的潛力來,這還是有理可循的。
此時下面的庭院內站着三人,正是李奇、李清照和李師師,她們都已經換上古代的運動服,也就是那種窄袖、束腰的。
看上去都精神了許多。
“三娘說她不去。”
李師師嘆了口氣,非常鬱悶的說道。
李奇淡淡道:“看來師師姑娘與夫人的關係不怎麼樣嗎。”
李師師斜目瞥去,道:“莫非你能叫三娘去?”
“小菜一碟啦!”
“我可不信。”
“賭些什麼不?”
“你說?”
“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我就給你當一天的私人廚師,菜式、日子你定,但是如果你輸了的話,你就給唱幾首歌給我一個人聽,曲目、日子我定。”
李師師笑道:“那我豈不是佔了不少便宜,誰人不知金刀廚王的菜,是千金難求。”
李奇呵呵道:“師師姑娘謙虛了,誰人不知你的歌聲,如今哪怕是萬金都求不到了,再說,我還從未正兒八經聽師師姑娘唱過歌,只是聽宜奴說她姐姐歌聲是如何如何了得,早就想見識一番了。”
李師師道:“你似乎挺自信?”
李奇道:“我缺錢,但是我從不缺乏自信?”
你若還缺錢。這世上還有不缺錢的人麼。李師師沉吟一會兒,點頭道:“好!我就跟你賭。”
李奇又朝着李清照道:“清照姐姐,你是否也參與?”
李清照笑着搖了搖頭。
李奇也沒有勉強,道:“那好,你們先去,半個時辰內,我若不能帶夫人去。就算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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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師與李清照對視一眼,道:“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言罷。二女就轉身離開了。
李奇來到秦夫人的房門前,正準備敲門,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只見小桃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見這門口還站着一人,不禁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
李奇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桃看清是李奇,這纔將喉嚨裡的聲音給吞了回去。李奇小聲道:“夫人在嗎?”
小桃點了下頭。道:“夫人在裡面看書了。”那說話的聲音,比李奇還要小一些。
“行了,你去吧。”
小桃使勁的點了幾下頭,還給了李奇一個鼓勵的眼神。
這個小桃,看來是長大了,是時候得與夫人商量一下,她和小六子的婚事了。李奇笑着搖搖頭。然後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他們來杭州這麼久,李奇還是頭一回進到秦夫人的房內,這剛進到屋內,一股淡淡的幽香就撲鼻而來,暗想,這夫人的房裡。爲何總是香的呀。
夫人呢?
李奇左右望了望,忽然發現在窗臺外面的陽臺上坐着一道倩影,不是秦夫人是誰。李奇邁着貓步來到窗臺前,往外面一看,見秦夫人又捧着一本佛經在看,多日不見,書還是那本書。只是這一道倩影看似清減了一些。
二人僅僅是一窗之隔,但是秦夫人卻沒有發現李奇。
操!你看書未免看的也太認真了吧,我看小黃書都沒你這麼認真。李奇有些無語了,又想起上次同樣也是這樣,不禁還真與秦夫人槓上了,繞過窗子,來到陽臺上,雖然這裡這屋只有一層樓高,但是由於在山上,所以相當於住在高樓上,設計非常巧妙,陽臺外的風景,煞是迷人。
李奇就站在秦夫人後面,斜靠在牆上,望着面前這一道背影,若有所思。
秦夫人當真就沒有發現後面多出個人來。
“唉!”
過了好一會兒,秦夫人幽幽一嘆,輕輕搖了搖頭。
李奇聽得一怔,暗道,看來她並非在看書,而是想事情。
秦夫人站起身來,轉過身來,突然見到面前站着一個人,嚇得失聲大叫一聲。
這膽也忒小了點吧,比小桃都不如。李奇忍着笑意,招招手,笑眯眯道:“嗨!夫人!”
秦夫人愣是過了片刻,才醒悟過來,左右望了望,又瞧了眼裡,略顯緊張道:“你---你是何時來的?”
“一個時辰前。”李奇張口就道。
“胡說,一個時辰前,師師她們都還在這裡了。”
看來沒有把她給嚇迷糊,真是失敗。李奇嘿嘿一笑,道:“呃...剛來一會。”
秦夫人拍拍胸口,輕輕喘了口氣。
人是瘦了點,咋那地方一點也沒有瘦了,這一點也不科學啊!李奇目光從秦夫人胸前掠過,笑呵呵道:“夫人,你未免也太膽小了吧,我這麼一個大帥哥,就能把你嚇出這樣,要是換做一個醜一點的,你不得嚇暈過去啊!”
你還來怨我了。秦夫人沒好氣道:“我還想問你了,這是我房間,你怎能不敲門就進來了,是誰允許你進來的。”
李奇睜着眼說瞎話道:“夫人,這你可真冤枉我了,我站在外面敲了半天門,可是屋內一點反應都沒有,而我前面才聽小桃說,你在屋內看書,我以爲你是出了什麼事,這才迫不得已進來看看,可又見你在看書,不忍打擾你,才站在這裡等你,你竟然還反過來說我的不對。我冤不冤啊!”
難道是因爲我方纔走神,纔沒有聽見他的敲門聲?秦夫人還真被李奇給忽悠住了,顯得有些窘迫,道:“是嗎?”
李奇的演技那真是沒得說,還翻了翻白眼,道:“你說了,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秦夫人信以爲真了。覺得是自己錯怪了李奇,畢竟李奇也是關心她嗎。於是道:“抱歉。”
李奇呵呵道:“沒事,沒事。”
秦夫人稍稍打量了下李奇,問道:“你的病痊癒了沒有?”
李奇似笑非笑道:“哦,原來你還記得有這回事呀,我還當你忘記了,唉,生病這麼久,連看都不來看一次,真是世態炎涼啊!”
這半個月內。秦夫人還真是一次也沒有去看過李奇。
秦夫人聽得目光有些躲閃,結結巴巴道:“我---我---。”
李奇轉而一笑,道:“你也有病在身,行動不便嗎,這我能理解,我方纔只是開玩笑的啦。”
“正---正是如此。”
說到此話時,秦夫人已經面泛紅暈。
這夫人還真是不擅長說謊。李奇又問道:“那你的身體?”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那真是太好了。”李奇一拍掌道。
秦夫人疑惑的“嗯”了一聲。
李奇道:“哦。我來這裡,就是想看看你的病的怎麼樣,如果好了,就準備找你去打羽毛球。”
“找我?”
“難道你還養了野男人?”
秦夫人啐道:“你胡說甚麼。”
李奇雙手一張,道:“不然你認爲我來這裡,是找誰人?其實是十娘讓我活動一下。所以我就想着來找你打羽毛球。”
秦夫人忽然想起什麼似得,道:“方纔師師她們---。”
李奇不待她說完,就道:“她們也是受我邀請的。”
秦夫人遲疑片刻,道:“那你們去就行了,我---我就不去了。”
“夫人,你別這麼掃興好不,又不是叫你去吃喝嫖賭。打羽毛球這麼健康的活動,參與一下有何不可,你看看你,面無血色,無精打采,跟癮君子似得,難道你就沒有聽過,生命在於運動嗎?”
秦夫人是油鹽不進,搖搖頭道:“我實在是不想去,你們去吧。”
看來只有使出殺手鐗了!李奇哼了一聲,道:“行,你不去就算了,我也就不勉強了,沒關係的,不就是落下一生的病根麼,沒甚麼大不了的,夫人,雖然我不要性命去救你,才導致我生得如此大病,但是你真的不用內疚,這都是我自願的,你不欠我什麼,真的不欠我什麼,對了,那句話是怎麼說來的,哦,自作自受,我這就是自作自受,跟別人一點關係都沒有,特別跟夫人你,他日若我犯病的時候,你千萬千萬,不要感到一絲絲內疚,否則我跟你急哦。”
說到這裡,李奇見秦夫人無動於衷,暗道,不是吧,我都說得這麼動情,你丫一點反應都沒有,你當真就這麼鐵石心腸嗎。道:“我走了,告辭。我真的走了哦,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要不要我再說一遍?我-真-的-走-了。”
秦夫人看着李奇,一語不發,那眼神就好似在說,你怎麼還不走。
李奇受傷了,就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暗想,看來我還是太高估自己了。灰溜溜的走出陽臺。
“等下。”
李奇剛來到客廳,正準備逃離這個傷心地時,聽得後面秦夫人喊道,急忙轉過身來,喜道:“夫人,你叫我啊?”
秦夫人見李奇欣喜的模樣,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道:“我---我與你一塊去吧。”
李奇大喜,嘴上卻道:“你真不要勉強哦,要是你實在是不想去,我也能夠理解的,當然,我還是覺得這種活動,應該多多參與。”
這人還就是愛得罪進尺。秦夫人稍稍白眼,心想,你都這般說了,我若不去,那我豈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了。無奈道:“是,這是我自己想去的。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下。”
李奇好奇道:“爲什麼要去外面等?”
這人哪來的這麼多爲什麼?秦夫人似乎有些難以啓齒,道:“我---我總不可能穿這身衣裳去吧。”其實她以前在秦府打羽毛球的時候,也就是這麼穿的,但是她方纔見李師師、李清照都換上了裝備,覺得自己若不換的話,未免有些另類了。
“哦,換衣服啊,這是必須的。”
秦夫人不禁感到臉上發燙,可見李奇還站在那裡,於是又道:“那就請你先出去。”
李奇呵呵道:“不用麻煩了,我就在這等就是了,又不是沒有看過。”
“你說甚麼?”秦夫人大驚失色道。
糟糕!說漏嘴呢?李奇登時汗如雨下,這一身大汗算是提前出了,支支吾吾道:“呃...,我覺得我還是在外面等比較好,廚子不窺人衣嗎。”
言罷,他轉身就快步朝着門外走去。
可是他剛準備開門,手還沒有碰到門,忽聽得“砰”的一聲,嚇得李奇渾身一怔,有暗器!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突然發現地上多出一本書來,定眼一看,正是秦夫人方纔拿着的那本佛經,不禁暗中一驚,靠!這麼晚才爆發,未免太遲鈍了吧,幸虧她是才女,不是廚娘,不然扔的豈不是菜刀了,真是太恐怖了,得儘早閃纔是。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滾帶爬,逃竄出去。
可是李奇剛來到外面,門突然就打開來,只見秦夫人走了出來。
這麼快就換好了,沒換呀,難道是來追殺我的?李奇雙手護胸,緊張道:“你想作甚?”
秦夫人都懶得理他,向外面喊道:“小桃,小桃。”
“哎,夫人,我在這了。”
“你進來一下。”
“是,我現在就來。”
秦夫人說完,就將房門緊緊關上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是怕我偷看?靠!真是豈有此理,我李奇是這種人嗎,我---我就是看過一次而已。”
李奇嘀嘀咕咕的,但是越說到後面,底氣越不足。
原來秦夫人以爲李奇指的是西湖那一次,可是西湖那一抹春光,對於李奇而言,又算得了什麼,而李奇他心虛的其實是上次偷看秦夫人洗澡那一回,這若是讓秦夫人知道了,那後果真是無法想象啊,所以方纔說漏嘴那一刻,還真把他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