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奇的馬車消失在那一片白茫茫後,趙楷才收回目光來了,似乎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站在他身邊的管家道:“皇上,我們該回宮了。”
趙楷沒有給予直接的答覆,而是莫名其妙的說道:“你知道的嗎,這一戰朕真的輸不起啊!”
那管家愣了下,隨即頷首道:“這我知道,但是我們不可能會輸。”
“哦?你爲何也恁地有把握?”
“因爲樞密使是一個商人出身,他可從不做無利可圖的事,既然他敢領兵出征,那就說明他有十分的把握。”
趙楷哈哈一笑,道:“是啊!認識他這麼久,還真沒有見過他做過虧本的買賣。我們回去吧。”
車內,三個女人圍着李奇唧唧咋咋,千叮萬囑,說個是沒完沒了。
“大哥,那些山參、靈芝,我都放在第一個包袱裡面了,就是那個藍色的,你要記住哦。”
“是是是,我記住了。”
“夫君,夏天的衣服,我幫你放在紅色的包袱裡面。”
“哦。啊?夏天,現在還是冬天啊!”
“你到了江南,天氣差不多就要轉暖了啊!”
“這倒也是。放心,這個很好記,就跟你的內內是一個顏色的。---骨欲,你幹什麼?這麼狹小的空間裡,你弄把劍出來幹什麼,太危險了,快點收起來。”
“這是送給你防身用的。”
“馬橋,她在侮辱你。”
“我聽見了,你用不着這麼大聲。耶律娘子,我勸你還是別送這些給步帥,我怕他會傷着自己。”
“靠!娘子,你侮辱的真是太好了,這劍我收下了。”
在南郊外面的一片樹林前停着兩輛馬車,而在馬車旁站在兩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一人身披青色斗篷,完美到極致的鵝蛋臉,端莊大方的氣質,即便是寬大的斗篷也難以遮掩的住;而另一個則是身披白色的斗篷。一張宛如天成的臉龐,是風情萬種,足以令萬物在寒冷的冬天復甦。
就這二美往這一站,白雪都黯淡失色。
“都這般時辰了,這人怎地還不來?”
“三娘,你勿要着急,我們再等會吧,我想他肯定是有事耽擱了,你可不要忘記了,他如今是樞密使。他這一走,可不是小事,會受到很多人的關注。”
“這我知道,我就是怕他---。”
“你用不着擔心了,他不是來了嗎。”
此二女正是李師師和秦夫人。
只見遠處一行車隊正緩緩朝着這邊行來。
過了一會兒。車隊來到了她們面前,只見一人飛快的從車內鑽了出來,還險些跌倒,幸虧魯美美眼明手快,扶住她。
這人正是封宜奴。
“姐姐。”
封宜奴下車來,望着面前李師師,疾步跑過了過去。
一年未見的姐妹倆立刻擁抱在一起。言語中都帶有幾分哽咽。
李奇答應過封宜奴,臨走前,一定要讓她跟李師師見一次面。
李奇牽着紅奴和骨欲從馬車內走了下來,走上前去。
李師師見李奇來了,拍拍封宜奴的後背,道:“好了。好了,再哭的話,可就讓人看笑話了。”
李奇呵呵道:“她的笑話,我可沒有少看,也不在乎這一次了。”
封宜奴與李師師分開來。擦了擦眼淚,嬌嗔道:“夫君,你說什麼啊?”
“沒什麼,沒什麼。”李奇笑着搖搖頭,又道:“真是抱歉,方纔遇見太師他們,故此稍稍耽擱了一會。”
原來在他與趙楷分開後,又在半道上遇見了蔡京、高俅、种師道三人,李奇此番出征雖然是暗中進行的,但是李奇沒有想過瞞蔡京、高俅等人,因爲他們如今是他的智囊團,他不在京的時候,還有很多事情,白淺諾須得靠他們出謀劃策。
李師師笑道:“這點點小事,還用得着說什麼抱歉,我們能夠理解。”
李奇道:“那可不一定哦。”說着他目光往秦夫人臉上一瞟。
秦夫人目光略顯躲閃道:“你此話何意?”
李奇呵呵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夫人方纔一定是坐立不安,生怕我會騙你,讓你在這裡空等。”
李師師聽得咯咯笑了起來。
秦夫人聽得能與白雪爭白的臉龐透着一絲紅暈。
“李奇,你還真是瞭解三娘呀。”
秦夫人輕哼道:“師師,我這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若是他以前沒有騙過我,我爲何會如此,凡事有因纔有果。”
“哎呦,哎呦,頭疼,頭疼啊!”
“大哥,你怎麼呢?”
“紅奴,快點攙扶住我,我現在一定到夫人唸經,都頭疼不已。”李奇聲色並茂的說道。
季紅奴聽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跺了下腳,趕緊撤回雙手來。
封宜奴、李師師幾女都咯咯笑了起來。
秦夫人被李奇這句話揶揄的,耳根都紅透了。
可真到分離時,幾人又變得難捨難分。
“大哥,我真是捨不得你開。”
一向羞於表達的季紅奴,竟然不顧旁人的目光,窩在李奇懷裡,靜靜的流着眼淚,輕聲述說着衷情。
李奇摟着她,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道:“放心,大哥很快就回來的,你一定要把自己和正熙都養的白白胖胖,等着大哥回來。”
“嗯,我和正熙一定好好的等你回來。”
李奇騰出一隻手來,朝着耶律骨欲招了招收,耶律骨欲出奇的沒有後撤,走了過來,自覺的將頭輕輕偎依在李奇的肩上,道:“夫君,我等你凱旋歸來。”
“這是必須的。”李奇輕輕摟着耶律骨欲,道:“家裡就拜託你了。”
“嗯,我一定會保護好紅奴妹妹和封妹妹的。”
“我相信你。還有一件事。就是你還得輔助下七娘,你要記住,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這個家。”
“夫君請放心,骨欲知道該怎麼做。”
“姐姐,你到了杭州,一定要常給我寫信,若有機會我會去看你的。”
“知道了,我的好妹妹,我發現你自從跟了李奇後,就變得跟他一樣,話是越來越多了。”
“纔沒有了,我們三個加在一塊。也說不過他。”
“這我倒相信,他自己不也常說,他就是靠這張嘴吃飯的。妹妹,你現在已經作爲人婦,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任性。特別是李奇和我都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凡事切勿衝動。”
“我記住了,姐姐你也要照顧要自己。”
“嗯!好了,你快去李奇哪裡吧,再不去的話,可沒有你的位置了。”
“咳咳咳。”
李師師這一句話惹得李奇一陣尷尬,季紅奴、耶律骨欲也羞紅着臉。掙脫出李奇懷抱,去到秦夫人那邊。
她們三個還不知道李清照的事,秦夫人也只是說想去江南看看李清照。
李奇瞧這羞澀的封宜奴,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大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抱住她。直接將火熱的嘴脣覆蓋在封宜奴那張性感妖嬈的嘴脣上。
這是何等的奔放呀。
封宜奴剛開始愣了下,隨即稍稍掙扎了一會,再後來,雙手就死死的抱住李奇的脖子,似乎要將這一吻進行到天荒地老。方肯罷休。
季紅奴、耶律骨欲倒是習慣了李奇放蕩不羈,只是低頭偷笑。
秦夫人和李師師則是側過目去,不住的搖頭。
吻過之後,就是別離之時。
“大哥,七兒姐還沒有來。”
“她今日還要很多公事要忙,不會來了,不過昨日我已經見過她了。”
“大哥,你一定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在家等你回來的。”
“夫君,保重!”
“一路順風。”
在三位嬌妻的依依不捨中,李奇上到了馬車,隨後秦夫人、李師師也上到後面的一輛馬車。
“你們快回去吧。”
伴隨着李奇這一聲囑咐,車隊揚長而去。
過了一會兒,車隊終於消失在那模糊的視線中。
李奇將布簾放下,輕輕抹了下眼角,嘴上罵道:“南邊那些可惡的傢伙,竟然讓我的女人這麼傷心,這一次老子一定要叫你們知道,爲何雪會這麼白。”
“駕---!”
在李奇離開不久,一輛馬車朝着這邊疾奔過來,雪花焦急在車輪下飛舞。
“籲---!”
“七兒姐,那好像是封娘子的馬車。”
但見身着官服的白淺諾從馬車內走了出來,往下面望去,見道路上的馬車已經再往回走了,又眺目南方,許久以後,眼中微微有些溼潤,泛着一絲淚光。
李奇一行隊伍行了四個多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正當李奇盤算着是否該找旅店休息時,外面突然傳來馬橋的聲音,“步帥,你快看,那是不是怪十娘他們。”
“什麼?”
李奇趕緊掀開車簾,只見前面五十步遠有兩男一女正徒步向前行去。“一定是她了。”
“步帥你爲何恁地篤定?”
“廢話,試問這天氣除了怪十娘,誰敢穿這麼點衣服出門。快點追上他們。”
“哦。駕---。”
不一會兒,李奇的馬車就追上了前面三人。
“籲---!怪十娘,果然你是啊!”
馬橋騎在馬上,見當真是劉雲熙和霍南希、胡北慶,不禁驚喜的叫道。
劉雲熙轉頭一看,道:“馬橋?”
“還有我了。”
李奇從馬車裡面走了出來,見劉雲熙幾人都揹着包袱,好奇道:“咦?你們這些要去哪裡?”
劉雲熙一見李奇,登時滿臉怒氣,也不理他,轉頭就走,她不出聲,霍南希和胡北慶哪裡敢吱聲,埋着頭跟在左右。
ps:
月中了,相信大家都有月票,全部全部全部投給小廚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