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吳小六跟李奇學廚以來,就一直活在李奇的“溺愛”當中,這一點自始至終沒有變過。
其實這也是李奇最欣賞吳小六的一點,不光再髒再累的活,只要吼他兩句,他都會願意去做,並且乾的非常的不錯,特別是關於吃方面的。
李奇咆哮了吳小六一番,心情稍微舒暢了一點,留下吳小六一個人在廚房洗刷刷,他則是去到了前院,又得知季紅奴與秦夫人抱着正熙正在‘花’園玩耍,於是又去了‘花’園。 ”
可是來到‘花’園,只見到秦夫人一個人坐在亭子內看書,走了過去,笑呵呵道:“夫人,又在看小黃書呀?”
秦夫人擡頭瞧了眼李奇,又低下了頭。
李奇自討了個沒趣,厚着臉皮坐了下來,只見秦夫人突然伸出手,將原本放在中間的茶杯,拿到了她面前去,這是一個無聲的招數。
日。你不要緊吧,我又不是故意要喝你的杯子。李奇瞥了下嘴,拿起茶壺直接對嘴後,潤了潤喉嚨,他才問道:“夫人,怎麼就你一個人,紅奴和正熙呢?”
秦夫人簡單明瞭道:“正熙餓了。”
李奇嘖了一聲,道:“夫人,你也真是的,正熙也是你乾兒子,你好歹也去幫幫忙呀!”
秦夫人道:“再過一會兒,我還得爲一些‘花’澆水,不過我已經讓小桃去幫忙了。”
“澆‘花’而已?還搞定時的啊!”李奇言罷,嘴裡又嘀嘀咕咕的,“做生意可從未見你這麼上心過。”
秦夫人聽得一個真切,也明白李奇是故意說給她聽得,但是卻裝作沒有聽見,道:“你不是在想新菜式麼,怎麼上這來了。”
李奇嘆了口氣,一手託着下巴。道:“這要是一天就能夠想出來,我就不是廚王,而是廚神了。”
秦夫人目光還是放在書上,輕輕說道:“你已經是金刀廚王了,何必還恁地較真。”
李奇道:“就因爲我是金刀廚王,我纔不能輸啊,張‘春’兒輸了,別人會覺得這是人之常情,順理成章的,但我要是輸了。估計第二天都會傳到杭州去,這人丟不起呀,其實這場比試對我而言,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秦夫人輕輕一嘆,道:“那你自個想吧。”
“我也沒有指望你會幫我想。”
李奇朝着秦夫人做了個鬼臉,見秦夫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跟對着一個木頭人似得,好生無趣,斜着眼偷偷打量着秦夫人。見其雖不施粉黛,但天生麗質,貌如天仙,雖衣着樸素。但卻顯得雍容華貴,儀態萬千,雖面無表情,但卻顯得成熟嫵媚。‘誘’人至極。
這看着看着,李奇不禁就看入神了,這人都長成這模樣了。還真是有傷天理啊。
這個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在李奇呆愣的目光下,這書還怎麼看呀,過了一會兒,秦夫人突然擡起頭來,直接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看你!”
“你。”
日!我啥時候變得這麼誠實了。眼瞅着秦夫人就要暴走了,李奇連忙道:“別動。”
秦夫人一下子定住了一般,錯愕的望着李奇。
李奇看着秦夫人,一個勁的搖頭,心裡趕緊想辦法忽悠過去,忽然靈機一動,他驚歎一聲,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秦夫人微微一怔,好奇道:“什麼原來如此?”
李奇道:“我想我明白了菜式的最高境界。”
秦夫人黛眉輕輕一蹙,問道:“什麼意思?”
“秀‘色’可餐。”
這真是赤‘裸’‘裸’的調戲呀!
秦夫人不能忍了,正準備將眼前這無賴之徒,趕出這塊聖地時,李奇又急忙道:“夫人,你別動怒呀,先聽我說完呀!”
秦夫人皺眉望着李奇。
李奇道:“秀‘色’可餐,這四個字可是大有學問,你不能老是往下流那方面想呀,虧你還是看佛經的人。你想想看,如果將夫人你當成一道菜的話,就往桌上一放,那都不用品嚐了,光看一眼都醉了,即便味道是淡而無味,貧乏至極,當然,我不是你說你木訥,說面無表情,我只是比喻而已,一道可以用眼睛就能嚐出味道的菜,可不就是廚藝的最高境界。”
念及至此,他心中一動,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了,我的廚藝想要在短時間內,在味道上得到突破,那真是太難了,但是菜有‘色’香味形,我爲何不在其它三面方多下一些功夫。
他越想越興奮,似乎想到了什麼。
秦夫人原本已經火冒三丈了,都站了起來,但見李奇突然沉思了起來,心想,難道他真的是想菜式,罷了,罷了,反正更難聽的話,我也聽過不少了。於是又坐了下去。
李奇偷偷瞥了眼秦夫人,暗道一聲,好險,好險,幸虧我演技過的了關。輕輕吐了口氣,過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準備開溜了,可是這話還沒有出口,秦夫人就已經開口道:“不送。”
嘿。你這麼想我走,我還就偏不走了。李奇故作遊目,嘴上大聲道:“這‘花’都這麼漂亮,不好下手呀!”
秦夫人面‘色’一驚,擡起頭來,道:“你你想幹什麼?”
“摘‘花’呀!”
“誰誰准許你這麼做了。”
李奇呵呵道:“夫人,你不是吧,當初你可是答應我的,這‘花’園裡面的‘花’,我可也有份。我見紅奴帶孩子帶累了,送個什麼九十九朵‘花’給她,這是一個丈夫應該做的吧。”
“九十九朵?”
秦夫人果斷道:“不行,最多一一朵。”
“一朵。你開玩笑吧!”
“那那。”
秦夫人顯得有些猶豫,憐惜的瞧了眼那些‘花’朵,忍着心疼道:“最多四朵。”
“這數不吉利,就三朵吧。”
“不。”
秦夫人原本以爲李奇肯定會擡高的,哪知李奇反倒降低了標準,滿臉窘迫,道:“你是說三朵呀?”
李奇看到秦夫人滿臉窘迫的模樣。實在忍不住,呵呵笑着直點頭。
這人還真是壞透了。秦夫人心裡恨呀,起身道:“你別動,我幫你去取。”
李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花’?”
秦夫人不答反問道:“你又知道紅奴喜歡什麼‘花’嗎?”
這個李奇還真不知道,其實他在後世的時候,是經常送‘女’孩子‘花’的,但是到了這裡,這個習慣沒有保持住,一心只顧着採‘花’去了,汗顏呀。但是這可不能說出來呀,“我當然知道。行,我就給你一次機會,看你能否知道我心中所想。”
秦夫人微微一笑,倒也沒有拆穿李奇的,伸手拿起桌上的剪刀。
“你想幹什麼?”
李奇緊張兮兮道,男人就怕‘女’人拿剪刀啊。
秦夫人沒好氣的瞧了李奇一眼,不予理會,拿着剪刀走出亭子。
原來她是剪‘花’。不是剪我呀,真是嚇死我了。李奇拍拍‘胸’脯,壓了壓驚。
過了好一會兒,秦夫人拿着三朵月季‘花’走了過來。每一朵月季‘花’的顏‘色’各不相同,分紅、白、黃。
“原來紅奴她喜歡。”
這話一出口,李奇忽見秦夫人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連忙改口道:“想不到夫人你與我心有靈犀一點通。不然你怎麼會知道我就是想要這三朵‘花’呢?”
秦夫人輕啐一口,道:“你胡說八道甚麼,拿了快走吧。”
“是是是。真香啊!”
李奇剛伸手小心翼翼的接住那三朵月季‘花’時。‘門’口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呀!來的真不是時候?”
亭中二人一驚,同時轉頭望去,只見王仲陵正興奮的睜大雙眼,望着他們。
秦夫人回頭一看,趕緊撤回手來。
不會這麼巧吧,上次也是這樣,這次又是。李奇已經徹底無語了。
秦夫人忙喊道:“爹爹。”
“啊!看來方纔真的是喝多了,想找個茅房怎麼找到‘花’園來了。”
王仲陵故作沒有聽見,擡起頭來,左右看了看,轉身就快步離開了‘花’園,。
這個理由還真是夠假的,沒事給你這麼一‘弄’,也變得有事了。李奇鬱悶道:“夫人,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爹爹在附近埋伏已久。”
秦夫人嘴角微微扯動了下,道:“你別胡說,快走吧。”
“要不要我去解釋一下。”
“他會相信麼?”
“不會。”
秦夫人擺擺手,然後去到亭子內,拿上工具準備澆‘花’了,自從李奇搬進她秦府,關於她和李奇的流言蜚語,早就漫天飛了,久而久之,她也已經習以爲常了,而且她本‘性’就不太喜歡與人解釋或者爭辯什麼,套用秦夫人的那句口頭禪但求無愧於心。
秦夫人都不介意,李奇當然也不會多說什麼,拿着‘花’趕緊去找紅奴了,結果就不用多說了,季紅奴那單純的小妮子,哪裡是李奇的對手,被這三朵月季‘花’感動的是稀裡糊塗,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也讓李奇太不是滋味了,因爲就表明他對他的‘女’人還不夠關愛,但是沒有辦法,他要做的事太多了,即便是現在,他也不能夠多陪季紅奴說幾句話,因爲王胖子還在等着他了。
在季紅奴房裡待了一會兒,李奇就來到了前院,見王仲陵這坑貨正坐在椅子上,品着秦府最上等的茶,這茶還是以前別人送給李奇的,可是李奇對方面沒啥講究,也沒有去管,秦夫人生‘性’平淡,除了‘花’以爲,幾乎就沒有什麼要求了,這些好茶葉,全毀在這老貨的手裡了。
李奇走了進去,道:“喲!王叔叔,你這麼快就上完茅房了呀!”
王仲陵望着李奇,一對小眼睛閃閃發亮,呵呵直笑道:“賢侄,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呀。”
李奇倒也懶得解釋,坐了下來,道:“你開心就好。”
王仲陵又道:“不過賢侄呀,倒不是王叔叔‘雞’蛋裡挑骨頭,你做的還是有些美中不足。”
暴汗!難道你還要教我怎麼泡你‘女’兒?李奇道:“願聞高見。”
王仲陵道:“瑤兒她對‘花’可是非常瞭解,你送的那幾朵月季‘花’真是太普通了,沒有新意,你應該送一些類似於上次那種黑菊‘花’奇‘花’異草,瑤兒她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操’!那幾乎黑菊‘花’整個東京恐怕就那麼幾朵,不然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王黼的‘花’園裡面,你丫是吃現成的吃慣了吧,真把我當凱子削呀。李奇呵呵道:“是嗎?我倒也想呀,但是這玩意要‘花’錢的,最近我手頭比較緊,只能送月季‘花’了,要不王叔叔你先借我幾萬貫。”
“噗!”
王仲陵直接嚇得將茶水噴了出來,又是一陣劇咳,揮着手道:“重在心意,重在心意。”
你這隻鐵‘肥’公‘雞’,真是一‘毛’不拔呀!李奇不屑的撇了撇嘴,表示對王仲陵最崇高的鄙視。
王仲陵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急忙轉移話題,道:“今日爲止,我的任務總算可就完成了,明日該你出馬了。”
李奇道:“李察爾夠着急了嗎?”
王仲陵樂呵呵道:“我怕你再不出面,他真的會把跳到汴河裡面去找你。我已經與他說了,明日你可能會去梨園監管收梨。”
“是嗎?”
李奇笑了笑,道:“還真是難爲他了,那行,明天待我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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