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這廝天天跑的人都不知道在哪兒?我怎麼通知你?連你老爸老媽都打了這麼多次的電話了啊……
我可告訴你,要不是找不到你,我現在早已經結過婚了!小雨現在挺着大肚子,你不會像讓我們生下孩子再結婚吧?”
文飛頓時有了些小小的感動,張裕這貨非要等着自己參加婚禮,才肯結婚。不愧是兄弟啊!
他笑道:“我就不相信了,你找不到我,先自己把婚結了不就成了。等我回去,再補着請本天師喝喜酒!”
“少來!”張裕嗤之以鼻:“是誰說的,要把我婚禮風光大辦的?嗯?你自己說要包了我結婚的費用的啊,我可是在這裡等着的,你這貨發大財了,反而越來越是摳門了啊!”
文飛想想,似乎自己說過這話?以他現在的內觀返照,早已經純粹的實質化的神魂來說,從出生到現在,任何一點的記憶,都能夠輕易的想起來。
不過文飛也懶得去揭穿這貨,對於文飛來說,用錢能解決的問題,就都是小問題。
他笑罵了一句:“你奶奶的,算是吃定我了!行了啊,我一定送你一樣大禮……”
敲詐成功的張裕這才心滿意足,發出嘎嘎的得意笑聲。
文飛搖頭失笑,聽張裕一說日子。文飛算算日子,卻就來不及去青海了。不過沒關係大,大不了拖幾天而已。什麼事情也沒有參加兄弟婚禮重要不是?
何況那些老外們,還是有求於他的。正好磨磨那些老外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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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靈素到了杭州?”楊真元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色難看的問着手下的道士:“他不來這洞宵宮之中,怎麼反而和方師弟混在了一起?”
下面的道士囁嚅着,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是洞宵宮之中一座供奉鬥姆的大殿,神案上的鬥姆三隻眼、四個頭、八隻手,手中分別拿著太陽、月亮、寶鈴、金印、彎弓、矛、戟等作戰兵器或法器。
但是看起來。卻毫無佛教尤其是密宗這種神像的特有的猙獰之感。反而顯得更加雍容華貴。
楊真元目視着這巨大的鬥姆神像,不斷揉着眉心。也沒有再問下面那噤若寒蟬的道士了。只是感覺到心煩意亂。心中最大的隱憂就是方師弟有沒有把那個密碼說給林靈素知道?
而且,還有明教的方臘……
“師兄不用擔心,一個林靈素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等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到時候讓方臘那廝殺了他。不就一了百了!”
另外一個道人也道:“正是,我們在洞宵宮之中佈下天羅地網,怕的只是他不來,來的話……哼哼!”
卻在這時候,忽然有着小道童跑進來,叫道:“通真達靈先生,帶着官家召旨。已經來到了山門之前!”
楊真元心裡一緊:“終於來了!”一路召集洞宵宮之中的道士走了出去,卻見着林靈素站在山門之前,道袍被山風吹拂的飄起。
一大排的道士站在他身後,捧着寶劍。拂塵,香爐,令牌等物。看起來。頗爲威風,更有一隊兵丁,護衛在身後。
楊真元冷笑一聲:“好大的架子!”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原來是林道兄來了,有失遠迎,真是罪過!”
林靈素微笑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我這次來是奉了官家的旨意,朝廷政事堂的相公們也都蓋了大印的。”
楊真元臉色極其難看。後面的洞宵宮道士們,臉色也唰的一聲變了。
卻在此刻,林靈素身後轉出一個人來,卻是方太元,他笑道:“官家讓林道兄主持我們洞宵宮,那簡直就是太好不過了。師兄,難道你有什麼意見嗎?”
洞宵宮道士之中的很多,見到方太元出來,頓時鬆了口氣。顯然是方太元的人馬。
楊真元臉色難看的可怕,他能有什麼意見?這是走完朝廷所有流程的召旨,他一個道士也敢反對?
只是林靈素主持洞宵宮,那麼他們那麼多佈置怎麼辦?全都變成了笑話?
原本只是想的是,林靈素仗着自己的本事,直接闖進洞宵宮來。可沒有想到這貨居然如此神通廣大,直接請朝廷下了旨意……
正在爲難之時,卻見一個將領鐵甲鏗鏘的站了出來,爆喝道:“聽聞你盜賊闖入洞宵宮之中,我部特來捉拿。還請林主持不要阻攔纔好!”
林靈素微笑道:“將軍請便!”
那將領一喝:“搜!”
楊真元大驚失色,根本沒有想到林靈素會來這麼一套。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分明就是已經知道了洞宵宮之中的佈置。不由站出來,叫道:“且慢!”
那將領眼睛一眯,喝道:“怎麼,難道你和那些山賊是一夥的,要想阻攔我等不成?”說着一揮手。
馬上就有一隊的弓箭手彎弓搭箭,對準了楊真元和他身後之人。
開玩笑,在這種情況之下,便是道法再高,也只有被射成刺蝟的份兒。那楊真元哪裡有感倔強,強笑道:“等等,貧道奉公守法,怎麼敢勾結山賊。”說着用哀求的眼光向方太元看去。
方太元只作不見,心中升起一股快意了。你不仁我不義,這時候想求我,完了。
“搜!”那將領一聲令下,官兵迅速的涌了進去。不一刻,就響起了喊殺的聲音,兵器撞擊的聲音不斷響起。
楊真元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可是一個指頭都不敢亂動,那麼多的弓箭都還指着他,只要他稍爲有一點動靜,肯定就是直接放箭。
這時候,林靈素終於又再次開口道:“我知道楊道兄和方臘有所勾結,不過道兄肯定不知道方臘想要謀反!”
“什麼,方臘謀反?”楊真元嚇的失聲大叫。
林靈素揮揮手,後面的將領就命令弓箭手把弓箭放了下來。
林靈素這才笑道:“不錯,方臘早就有心想要造反了,還派人進京參與太子謀逆一案,想要殺了官家!”
楊真元的臉色這次徹底變得灰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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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幾天,文飛帶着道門弟子,到處走上大街。清掃各種洪水淤積,在各處賑災放糧,幫助普通百姓重建家園等等善行。
甚至將之定爲道門弟子,修行規矩。作爲宗教來說,行善才能累積正面的形象。
當然了,作爲一個領導,文飛主要的工作,也就是做做樣子。就好像皇帝親耕,皇后親蠶,後世的領導們在植樹節種樹一樣,無非就是表演一下,代表着自己重視而已。
文大天師可不是那種真正的大慈大悲,發願普渡天下衆生的人物。老實說,他這人的道德也就是普通人的水平。
什麼叫做普通人的水平呢?比如看到小偷偷東西,心裡會痛罵小偷,但是絕不會自己大叫出來,甚至上前去抓小偷的那種。
或者是見到乞丐,心情好了會扔兩個硬幣。心情不好,或者沒有零錢的話,那麼就只能雙手插兜,吹着口哨當沒看見了。
所以文飛也就像是後世那些領導一樣,帶着很僵硬的笑容。把一份份賑災糧交到一些災民家裡。看着那些災民感動的泣不成聲,甚至跪下大拜。卻是讓文大天師的笑容更是僵硬……
這次受災最爲嚴重的地方還在朱雀門東抵宣化門這城東南一帶。
造成這一結果主要是由於開封城東南地區地勢低平,城內的過境河流大多自西流向東南方向,一旦河道淤塞,又遇暴雨或霖雨天氣,河水排泄不暢,受災的首先就是城東南地區。
有着數千家,好幾萬人受災。壞官私廬舍,漂人民畜產不可勝數。最倒黴的是,不僅皇宮都被淹了。甚至那社稷諸祠壇被浸損,若不是文飛表演了一番神蹟,用靈境珠子裝走洪水,堵住了悠悠衆人之口的話。怕是現在鋪天蓋地的質疑,攻擊的聲浪都已經把人給淹了。
就在文飛感覺着自己是不是要放棄搞這種“親民秀”的時候,卻看到幾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子,“噗通”幾聲跪在文飛了面前。
文飛身邊守護的道士,一個疏忽,被這些小孩子欺近身來,頓時大駭。能跟在文飛身邊的,都是道門各大派之中,派出的精英弟子。
一來是保衛文飛這個教主,二來是各大派表示的對文飛這個教主的誠服。這些人被那些小孩子欺近,一時間慌了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卻見幾個小孩子,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叫道:“請天師,救救我們的孃親吧!”
文飛露出一絲和善的笑容來,溫和的道:“帶我去看看!”
這次水災,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破壞力卻並不小。東京城之中還稍爲好些,其他沿路各地,受災更重。數萬災民,擁擠入東京城之中。被朝廷安置在安濟坊之中。
儒家《周禮》提出:“以保息六養萬民,一曰慈幼,二曰養老,三曰振窮,四曰恤貧,五曰寬疾,六曰安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