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鬼帝大尊猛然降臨,鎮壓十方三界,一切有情衆生。放出無邊光芒法相,和那白色的霸道光芒互相一撞。
“轟……”
文飛的腦海之中,就好像被人丟了一顆炸彈一樣。震的腦袋之中嗡嗡作響,連眼兒口鼻之間,都流出血來。
腦袋之中更是頭痛欲裂,一片混亂到了極點。這卻是精神受到了重創!連識海也都受了損傷。
幸好這般蠻橫的一撞,那白光也震盪的鬆了開去。儘管這個時候,無比難受,但是文飛知道,自己還沒有脫離危險。
有人在躲在周圍暗算自己,是個高手。而且四周大火熊熊,隨時能夠把他燒死。
文大天師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槍來,對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連開了三槍,就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
這黑暗的角落之中,一股血腥味道讓文大天師的精神爲之一振。
他看到了一個黑袍教士,渾身鮮血淋漓,一條腿上大約中了槍,勉強正在往後面不斷爬去。
他的脖子上,掛着一個極其顯眼的十字架,並不是因爲鑲金嵌玉的華麗。而是上面殘留着強大的聖力……
文飛冷冷一笑,這些個殖民者都是好大手筆。不論是魁北克,還是這新阿姆斯特丹,只要建造居民區的教堂。都會有聖物來支撐場面。
要不然,憑着這教士一個人。憑什麼能夠讓文大天師如此狼狽?
“呯……”又是一槍射在了那教士勉強支撐着往前爬的手臂上。那教士痛苦憤怒的大叫:“你是不是修行者,爲什麼這般的無恥。居然在鬥法的時候用槍。就算是那些作爲齷齪的吸血鬼,也幹不出這種事情來!”
不斷運轉着胸中五氣,匯聚中宮。在此昇華爲精神力。不斷修復着受傷的識海,文大天師冷冷一笑:“總比你這個躲在暗處的偷襲的傢伙好!放心吧,我不會馬上殺你的……”
這個時候,四周放火的飛雲部的戰士們已經衝了過來。幾個人架住修士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在文大天師的命令之下,把那個十字架給扯了下來。
“不,不要……”教士悽慘的叫着:“這是聖物。這是聖物。你們這些褻瀆者,不要碰到聖物!”
但是那些飛雲部的戰士又哪裡會理會他?甚至連聽都聽不懂他說些什麼,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才把十字架遞了過來。文大天師揮揮手。這個時候,他傻了纔會用手去接,直接讓人把這十字架扔到了糞坑之中去。
褻瀆的事情,文大天師乾的不是一次兩次了。便是再多幹這兩次也沒有什麼關係。
文飛回到房間。強忍着的身體一下子鬆弛開來。一股股的頭痛,嘔吐,再也忍不住涌現出來,簡直比暈船更要難受一百倍去。
他勉強忍住,盤膝坐好。開始修煉,神識受傷,眼前一陣陣發黑發暈,便連體內的氣機也都指揮不動。
好在文飛現在五氣圓滿。根本也用不着刻意的去指揮,去運行着體內五氣。
文飛虛心靜默。用着無比的毅力,生生撐着就快要爆炸一般的腦袋,強自靜坐。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終於比以前困難十倍,才終於進入定境之中。
這便是道門之中,攢簇五行、和合四相的功夫。眼不視而魂在肝,耳不聞而精在腎,舌不生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動而意在脾。
要使離卦(心火),坎卦(腎水)、震卦 (肝木)、兌卦(肺金),由中央的脾土把它們聚爲一個一元整體。
五行即水火木金土,方位爲北南東西中,其象即爲精神魂魄意。攢簇意爲使之融熔一處。
所謂以東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精之水,中意之土,是爲攢簇五行。
精神魂魄意,相與混融,化爲一氣,不可見聞,亦無名狀,故曰虛無。
說白了,這是道門之中的練氣還神的功夫。使練氣進入煉神的境界。
文大天師雖然已經修煉成了五帝寶珠,五氣圓滿。但是還差這一步攢簇五行的功夫。
五氣聚集在脾土所在的中宮之內,相與混融,壯大元神。
這個時候,文飛一入定境,五氣就在中宮之中匯聚,不加任何意念干擾,自然而然的化生爲中央脾土。脾土屬意,不斷化爲金光,直衝泥丸識海。
原本文飛的識海經過剛纔的對撞,將識海都給震傷。現在這金光不斷從中宮之中升起,匯聚修補。
這個時候,若是有人在旁邊看的話,就能發現文大天師打坐的時候,眉間生出毫芒來,簡直如同神佛一般。
一直到天亮之時,紫氣東昇。文大天師才站了起來,原本識海受的創傷,便覺着好的七七八八了,甚至更覺着修爲有了極大的進境。
文飛心中暗道,不破不立,這句話果真不假。但是如果沒有昨晚自己一定要硬撐着的話,也絕對不會有這種的效果。
“天師,勒納佩人們來了!”飛雲部的護衛,輕輕的敲着文大天師的房門,放低了聲音說道。
文飛點點頭,昨天晚上種下的種子,今天終於醞釀發酵。
他望着堆積如山的天花疫苗,嘴邊露出一個笑意來。
文飛大踏步的走出了這個原本叫做新阿姆斯特丹的小城堡,看着對岸的勒納佩人們,大清早的就跪下了一地。
他微微一笑,腳下一踢,就有着一根樹枝踢飛在了水中。然後整個人輕輕一點,就踩在了樹枝上,向着江對岸而去。
五氣在體內運轉,攢簇五行,達到一種大定之境。然而五氣卻在體內完美的運行,達成一種相當和諧的平衡。
讓文大天師的身體,輕如鴻毛一般,踩在樹枝上,如箭激飛,重演了一葦渡江的一幕。
對面的勒納佩人們,原本就因爲昨天晚上的一場電影,對於文大天師敬畏到了極點。如今看着文大天師在這般踏浪而來,更是跪滿了一地。
當文飛終於踏上了對岸,那些勒納佩人們反而瘋狂的歡呼起來。
文飛伸手一舉,大聲宣佈:“凡是跟着我的,會得到鬼帝大尊的庇佑,不會被瘟疫所傷……凡是跟着我的,就算是英勇戰死。也會變成強大的靈,被鬼帝大尊庇佑,永遠享受。”
“冥土已經建立,這是鬼帝大尊的國度。是永恆的樂園,只有最英勇的戰士,才能進入。那裡有着無數的美女,無盡的美酒和美食……”
這些處在原始文明和原始宗教的印第安人們,那裡聽說過這種教義?
被文大天師描繪的冥土一個個吸引的嗷嗷亂叫,一個個恨不得馬上找那些白鬼戰鬥。死了好進入那所謂的冥土之中!
那位年老的巫師,站在一邊的小山坡上。看着這麼一幕,神祇無比的蕭瑟。
他的身邊站着那位叫做紅羽的美女獵人,她不甘心的說道:“爺爺,難道你就放任這些族人們都被這個外來者拉攏麼?族裡的戰士們,已經不聽你的話了!”
老巫師慘笑一聲:“紅羽,你不懂的。我現在已經再感受不到祖先的力量。”
“什麼?”紅羽大吃一驚,只有她最明白這代表了什麼意思。
“祖先已經被拋棄了,紅羽。勒納佩人們已經拋棄了祖先,祖先也已經拋棄了我們。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和祖先溝通的力量,已經算不上是巫師了!我現在不過一個糟老頭子罷了。”
紅羽激動的叫道:“不,怎麼可能。我們家已經連續七代是勒納佩人的巫師了。現在拋棄了祖先,那我們勒納佩人還算得了什麼?”
老巫師並沒有回答,只是看着族中一個個最英勇的戰士,跪倒在文大天師的腳下,看着後面的小船,運來了一個個箱子。
看着文大天師,拿出了一種怪模怪樣的東西,刺入了那些戰士的胳膊之中:“這是來自鬼帝大尊的祝福,只要被祝福過了。就可以免疫白鬼們的瘟疫!”
文飛擡頭一笑,看着遠處的那位老巫師,不動聲色。現在勒納佩人,差不多已經是他文大天師的囊中之物了。不能順應潮流的,早晚要被掃入歷史的垃圾堆之中。
轉眼間,文大天師在乙世界玩調教野蠻人的遊戲又是一兩個月了。
這片新杭州,就開始下雪起來。便是幾條河流注入大海的入海口也都結凍了起來。甚至文飛還幫着再次補充了兩次物質。
數千套的衣服帳篷出現在那些新加入的印第安人們的眼前的時候,恐怕這個時候,只有幫着那些以色列人逃出埃及時候的上帝纔有的比!
文大天師再次重新對飛雲部進行了編組了,按照金木水火土的五行,將飛雲部重新打亂編成了五行旗。
雖然不知道,荷蘭人的報復爲什麼一直沒有來。但是文大天師卻絲毫沒有鬆懈。
即使在大雪天氣,再不能種地打獵。但是好在勒納佩人們儲藏過冬的有着一批糧食,再加上飛雲部本身的儲備。
而且有着文飛從甲世界買來的補給,讓飛雲部絲毫沒有凍餓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