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文大天師沉吟不語,心中就有些打鼓起來。老實說,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效果,便是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總歸是儘儘人事罷了!
好在有文飛這個高手跟來,想來事情不妙,他也會出手的吧?
卻在這個時候,那位瘦長馬臉的帶着蛤蟆鏡的導演走了過來,搓着手,對文飛笑道:“文先生,想和你商量個事情啊。讓趙寧姐妹幫忙出演一下角色如何?”
文飛詫異的看了過去,導演無奈的道:“電影裡面沒有美女,哪裡能吸引的了人?尤其是這種恐怖片?原本的女主角你也看到了,還在醫院躺着。現在……”
“我沒問題,主要是看看你能不能說服她們兩個。不過你那電影不是已經拍了一半了麼?”
這個不是問題,誰都看得出兩姐妹對於拍電影都很有興趣的。
導演大喜,笑道:“沒問題的,沒問題的。我在補拍幾個鏡頭出去就好。剛好我聽了文先生的話,又有幾個新點子。就讓她們姐妹做主角好了,原本女主角就只好當配角!”
文飛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拍片是相當隨意的,導演的想法再是天馬行空,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也不以爲意,只是道:“先說好啊,什麼露點,吻戲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不要想了!”
說話之間,隨手一掌按出,按在身邊的一棵碗口大的樹身上。就聽轟然一聲響,整個樹被劈斷,砸落下去。
這導演看的眼皮直髮跳,卻聽李居士在旁邊補刀,道:“這可不是什麼武功,是一種法術,叫做掌心雷。不僅可以打鬼,也可以打人的。劈在人身上,可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文飛聽的啼笑皆非。一掌下去,讓人魂飛魄散。文大天師現在還真沒有這個本事,但是李居士識趣幫腔,文飛自然不會拆穿。
導演一下子醒悟過來。是了,是了。我說劇組裡面怎麼會忽然多加了幾個人來的,原來是請的法師高手。我怎麼會去鬼迷心竅,想到惹他的?
心中就有些打退堂鼓了,只是話已經說出了口。這個時候,自然只能連連點頭,道:“怎麼會,怎麼會。我可是藝術家來着!怎麼會拍那種鏡頭?”
文飛似笑非笑的道:“那就好了!”
這導演心中打鼓,已經打定主意。真讓這兩女拍戲了,莫說是露點了。便是一點點香豔動作也都不能做!
“看文先生,似乎對拍電影遊戲興趣?”等這導演走了,李居士心中一動,笑道。
文飛也沒有否認,只是點點頭。他在現代時空的時候。就投資拍過幾部電影了。文大天師一直認爲,傳播文明的最好手段,就是電影。
不過,那個時代,明珠電影一片死氣沉沉。內地電影惡性循環。都沒有什麼太大發展。
現在所在的這個年代,正是明珠電影黃金年代啊!而且,拍電影最容易洗錢了。
文大天師的錢。來路最有些不好說清,拍電影自然也能幫忙洗錢。
這位徐導演雖然在後世無名,但是口齒功夫卻也了得。再加上兩女本來就很有興趣,只是有些惶恐不自信。現在被人勸說了,就欣然決定參加演出。
這些,就不管他文大天師的事情了。他對於拍電影有興趣。在意的是電影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可不是想自己去拍!雖然連他文大天師最後也都沒有想到,事情最後會轉到自己頭上來。
當天晚上,文飛就帶着趙寧和李居士,向着島嶼的一頭走去。原本以爲擺脫趙蘭需要花費很多口舌。卻沒有想到,很輕易的就成功把趙蘭給留了下來。
夜色黑暗,月亮隱沒在烏雲當中。不時有着烏鴉之類的鳥兒呱呱亂叫,讓人心煩意亂。
趙蘭心中害怕,緊緊的扯着文飛的衣服,跟在文飛的身邊。
文飛輕撫她的玉背,低聲安慰道:“不用怕,這次我們是去做好事。積累陰功,對你有很大好處!”
跟着文大天師的時間雖然不久,但是趙寧的世界觀幾乎就已經被重新塑造了一遍。原本堅定的唯物信念,也都不知道被拋到哪個爪哇國去了。
“嗯!”趙寧小聲的嗯了一聲,聽到文飛的聲音,感受文飛手心之中的熱量,就覺着安心了許多。
這個時候,打着手電筒照路的李居士壓低聲音說道:“快到了,你看前面就是一個碼頭!”
文飛見了,果然遠處隱隱約約的見到了一個小碼頭。停着幾艘漁船,最大的估計也不過五十米左右,卻是鋼殼漁船。
這就更讓文飛心中一動,暗自想道,這些漁船對於自己的用處極大。看來有錢了,就要想辦法買上一兩艘來。
“轉過碼頭,那邊的山崖下面,就是了!”李居士說。
文飛點點頭,開始就聽李居士說過。那地方被漁民們供奉了一個不知道什麼的神靈,上次拍戲來的時候。那位萬公子,和那位小明星找刺激。
半夜裡跑出去瞎搞,也不知道就怎麼褻瀆到了那神像。結果三人,便成了那等倒黴模樣,到現在也都還沒有救醒。
文飛運轉了九轉神光法,往那山崖方向望過去,卻見到一道黯淡的黑光凝聚不散,海風都吹之不動。
這就不出乎文大天師的意料之外,暗暗一笑。這種荒涼島上的小漁村,能有多少人供奉?又有多少香火?
這東西就算這麼多年在這鬼地方苟延殘喘,想必也沒有多少能耐了吧?
“啊……”
趙寧不小心看見了文飛眼中發出的金光,心中一震,趕緊用手把自己的嘴巴給捂住了,心中驚駭莫名。
這一路上,從種種端倪就可以看出,文大天師絕對不是普通人。
但是現在親眼看到文飛雙目之中放出金光來,還是讓趙寧心中覺着十分驚撼。另一隻手死死的拉着文飛的衣服,才覺着文大天師就站在身邊,不是那麼的虛無縹緲,就覺着安心些。
文飛收回了眼中金光,李居士卻還看到。聽見趙寧失聲而叫,也緊張起來:“怎麼了,看到了什麼了?”
粵語雖然難懂,但是卻要比其他某些方言,比如溫州話要好懂的多。有很多人去溫州十多年,都還聽不懂當地的話。
而粵語一般呆上一陣子,自然而然的就能聽懂了。語言天賦好一些的,甚至很快就能學會了。
趙寧的天賦就不錯,雖然還不會說,就已經大約聽的懂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卻被文飛在肩上輕輕一拍,笑道:“沒什麼,對了,還有多遠?”
“到了,到了。”李居士指着前方的山崖道:“就是那地方了!”
望山跑死馬,這山崖在夜色下都已經隱約看得清楚了。但是一路跑過去,也差不多花了好幾分鐘。
卻見這處山崖不論是離着碼頭,還是離着漁村都頗有一段距離。更是雜草衆生,顯然很少人來。
靠着大海的一面,卻是怪石嶙峋,海水拍岸。就在這突起的靠岸的一面,看出了一個小小的神龕,只有一人多高。
裡面卻供奉了一個石像,手電燈光照了過去。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是一個容貌古怪,戴着斗笠的和尚。
文飛貌似正在看得入神,背後站了一步的李居士臉上就露出了掙扎之色來,半晌化爲一片猙獰。從腰中掏出了一把電擊棒來,正要往文大天師腰上一捅,卻覺着手腕鑽心的痛。
不知道什麼時候,文大天師已經捏上了李居士拿着電擊棒的手腕,一張臉從烏雲之中半灑下來的月光之中,看起來似笑非笑。讓李居士的心一路往下沉到腳底!
“啊?”趙寧也發現了,吃驚的問道:“你們幹什麼?”
文飛似笑非笑的道:“你還不知道麼,這個李居士從頭到尾,都不懷好意啊!”
李居士臉漲的通紅,卻不是羞惱的,而是疼痛的。文飛的一隻手好像鐵鉗一樣的捏着他手腕,讓他的腕骨幾乎快要斷掉。電擊棒也滾落在地!
“放手,放手……”李居士呻吟道,頭上豆大的冷汗滾滾的滴落了下來。
文飛笑吟吟的道:“好吧,你說的讓我放手的啊!”
就聽咔嚓一聲,李居士的腕骨整個脫臼,手腕腫大了一大塊。痛的跌落在地上,差點沒有暈過去。
文大天師笑道:“知不知道我是怎麼發現你這廝沒安好心的?”
李居士一言不發,這個時候痛的都快暈了,注意力都集中不起來。哪裡有心思管其他那些?
“文飛,”反倒是趙寧有些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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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飛冷笑道:“這廝不懷好意,想要害你性命,你也想提這人說話?”
趙寧一時間有些驚訝了,說不出話來。一向看着李居士慈眉善目的,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些!一時間,有點不可置信李居士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文大天師可從來不是好脾氣的,上去踹了這傢伙一腳,冷笑道:“你說,本天師有沒有冤枉你?”
李居士痛的黃豆大的汗水滴滴往下滴落,被文飛一腳又踢在手腕上,頓時痛的殺豬也似的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