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透後,甦醒夜衣出行,依然蒙着面,接過牆角幻影遞過的包袱說道:
“這幾天,幫我把金城山的地形摸清楚,張魯的行跡再盯一段時間,你們如果經費不足,直接到酒樓櫃檯去取,我說過的。”
說完,甦醒向城外小樹林奔去,試了試陣法效果,比上次又精進了不少,配合更加默契,而且衆兄弟體力耐力也逐漸紮實,甦醒花了三十招纔將他們致服。
把石秀叫到屋內,取出包袱道:
“張明被我殺了,這是他房間的東西,給兄弟們膳食搞好一點,三天後去拿下青城山,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們,但我不會讓他們出手,如這幫小毛賊都拿不下,趁早散夥。”
“別下殺招,這幫人我有用,特別是那個李俊。還用我那套辦法,打了放,放了再打。”
兒子死了,還不敢聲張,讓張魯特別窩火,私底下叫人密查,但一直無果。
他懷疑是明月樓搗的鬼,因爲兒子看上了掌櫃的女兒,剛提過親,第二天兒子就死了,太過巧合。派人盯着,卻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兒子沒了,不能無後,張魯又找了幾個小妾,配了點好藥,耕耘了好幾天,不分白天黑夜,也不知道有沒有種上,目前的效果就是自己兩腳發軟,全身虛汗。
三天後,拼命三郎石秀按照甦醒的方法,幾擒幾縱輕鬆拿下金城山,收復李俊和五十餘名兄弟。
五天後,新式水車造好,造價不菲,甦醒從市場買了兩三百尾半大不小的活魚,還有小鴨苗,來到了魏家村。
只見新式水車高高的聳立在長江邊,比原來那個大了一圈,但卻比原來那個輕鬆許多。只需兩個人腳踩着踏板,一邊說笑着一邊車水。
甦醒一到,全村頂禮膜拜,甦醒連忙側到旁邊。心想別拜了,再拜我就變成圖片掛牆上了。
來到事先預定好加高田堤的兩塊稻田,甦醒將活魚倒進田裡,示意村民將田裡水加滿。
然後將一百隻小鴨全部放出來,叫族長專門安排一人負責養鴨,主要就是晚上負責趕進鴨棚就行,長大後鴨蛋可以作爲村裡收入。
弓弩和連弩也已經做好了,族長偷偷拿給甦醒,每把弩配備了20根箭羽。
臨行前甦醒交待,如果鄰村鄰縣需要新式水車,可以提供,但建議由村裡負責製作、安裝,這樣可以增加本村收入,畢竟都是底層百姓,應該團結一心。
族長又是一頓猛誇,一來欽佩甦醒大義,二來感謝蘇醒又給村裡增加一筆收入來源。
傍晚回到酒樓,現在甦醒基本不炒菜了,請來的廚師已經出師,酒樓的生意又逐漸紅火,迎來送往,川流不息。
一天沒有看到甦醒,坐在櫃檯的王師師怎麼都不得勁,像得病一樣。
“小娘子,有沒有想哥哥呀”?
櫃檯突然探進一個腦袋,嚇得王師師一激靈,一看是自己的冤家,頓時喜笑顏開,伸出粉手捏住甦醒的挺鼻,一頓揉搓。
“我比你大,叫姐姐。”王師師糾正道。
“我就喜歡比我大的。”說完甦醒裝作色色的樣子盯着王師師挺拔的胸部。
王師師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拿起賬本作勢欲打,甦醒趕緊離開。
傍晚,天色剛黑,甦醒帶着弩箭前往金城山。金城山約200多米高,山體被一片綠色覆蓋,並不算理想的落草場所,因爲四面皆可上山,且多處坡度較緩。如遇官府大隊人馬圍剿,確實凶多吉少。
山腰處有一平緩地帶,約3個足球場大小,中間錯落分佈着幾間磚房。和數十間土坯房。
甦醒輕鬆繞過警衛人員,落在一間人聲吵雜的房屋門口,竟無一人發現。
推門進屋,石秀走上前來,身後跟着一人,立馬欲上前跪拜,被甦醒一把扶起:
“以後都是兄弟,不用行如此大禮,石秀知道,我甚不喜。”
近身打量李俊,只見此人三十歲左右,體型矮胖,皮膚黝黑,圓臉大眼,一臉豪邁之氣,一看也是正直爽快之人。
甦醒也不廢話,說道:“請石秀兄弟明天訓練新人,同原來一樣嚴格要求,儘快形成戰力,訓練手稿李俊兄弟多看看,希望兩人取長補短,共同提高。”
“外面的警衛佈置不合理,此處不易攻防,必須三面設置障礙,我會派人送手稿過來,上面會說明警衛明暗哨的位置和隱藏技巧,還有機關陷阱的製作方法,你們就按照我交待的執行就行了。”
“三天後,你派人把那包珠寶字畫拿到常州城去賣,動靜要鬧大,就說是金城山的兄弟給的。賣珠寶的人可能會被抓,事後我會派人去救。”
“我要把張魯給引過來,他是縣丞有治安之職,再加上爲兒子報仇心切,一定會上鉤。”
“這次行動由石秀的那幫兄弟出馬,只殺張魯,其它捕快衙役不殺,只打傷,取兵器。我還有後招。”
“這弓弩和連弩,你們這兩天把它的威力,用法弄熟悉,然後就拿張魯試箭。這兩個東西不要輕易示人,先算作是我的秘密武器。”甦醒掏出箭弩來,遞給兩人。
說罷來到院中,對天長嘯一聲,內力之強,傳出很遠很遠。一會兒,小黑落在了甦醒肩上。
“張魯準備來攻打你們時,我會讓小黑來傳遞消息,到時你們提前埋伏迎敵。”
“殺完張魯,二十人化整爲零進入城中隱藏,晚上時間,我們掃蕩張魯院子,取其財物,擄其美妾。”說完甦醒縱身離去。
連續兩天,甦醒哪裡都不去,天天呆在後院和王師師膩歪。惹得王師師嬌喘連連,甦醒也只敢拉拉小手,不敢有進一步動作。畢竟自己才十五歲,師師才十六歲,這在後世還屬於高中學子,典型的早戀啊。
張魯因愛子早喪,剛過一七,而自己連續幾天造人行動,確實力有不逮。一時也騰不手來對付明月樓。
就這樣過了兩天,張魯又是一夜熬戰,頂着黑眼圈來到院中,也沒力氣逗鳥弄蛐。
身旁兩個美妾,衣着單薄,雪白的肌膚隱約在薄紗內媚惑誘人,原本纖弱身軀經過老牛不懈耕耘已露丰姿。都想早懷子嗣,那從此就能母憑子貴,一飛沖天,錦衣玉食,萬貫入懷。
一僕人走了進來,低頭說道:
“老爺,城內一珠寶店有人正在典賣公子房中的字畫,自稱是金城山的兄弟所贈。”
“快,派人把他給我抓來,秘密押入地牢,莫讓他人知曉。”張魯一把推開兩個白骨精,他要爲自己的兒子報仇,但又不敢太明目張膽,恐遭高鬆猜忌。
不一會兒,一個漢子五花大綁着被推到了張魯面前,眼神狡黠。
“說,這字畫是從哪來的,可饒你不死,否則大刑侍候。”張魯陰森着臉,說道。
“大人,饒命啊,我說,我全說,還望大人恕我不知之罪。”漢子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跪在那裡,頭如搗蒜。
“小人馬二,城外馬家村人氏,村內一族弟賤名馬春,爲生活爲迫,隨同一幫賊人到金城山落草爲寇,數日前回村,手拿一字畫,馬春目不識丁,不知字畫價值,以爲賤品,小人粗通筆墨,見此畫乃大家張擇端所作,知其貴重,使家中兩雉換得此畫,小人性惰,不思進取,導致家徒四壁,年方三十仍孤身一人,想以此畫換些銀兩,能娶房妻室,剛至當鋪,便被大人抓來,小人才知此畫是賊人偷盜所得,可恨族弟馬春,置我於不義,還望大人明察,小人實在不知此畫來歷呀,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假,天打雷劈。”
“你可認得金城山賊窩道路?”張魯準備進山剿匪。
“小人雖貧,但不宵與山賊爲伍,故沒有接觸,但小人家距金城山不遠,知道金城山四通八達,處處皆可進山。”漢子答道。
“你先在這裡呆着,如你所言非虛,自會放你。”
說罷走了出去。心理思忖着該如何同高縣令說明,進山剿匪,替子報仇。
甦醒聽到幻影傳來消息,便晃晃悠悠的來到高鬆縣令府中。
高鬆聽到甦醒前來,迎入大廳,命人看坐奉茶,態度極其友好,因爲白糖已經投入市場,深受達貴之人喜愛,收入頗豐,目前已經打入京城,年底入京省親,孝敬高俅的資銀已是不愁,所以心情愉悅。
他命人取來兩千兩紋銀放到甦醒面前的案几上,說道:
“本意今日派人送到蘇公子府中,趕巧公子前來,省得下人辦事不力,中途有所差池,這是紅利,公子是否查看賬本?”
高鬆虛僞,利潤五萬有餘,但他料想甦醒不敢查賬。
“高大人爲人,小子素來敬仰,如此,小子卻之不恭了。”
甦醒答道,也不點破,心理卻在盤算着怎麼讓他大出血一次。
“蘇公子前來所爲何事?”高鬆問道。
“小子合夥之人家眷前幾日從東京來常州,途經金城山時,遭遇一夥賊寇,所帶盤纏被洗劫一空,其妻受此驚嚇,一病不起,恐時日不多,心中惱極賊寇,卻心有不逮,知小子與高大人交好,便遣我前來詢問,近期是否有剿匪計劃,其願出一千兩紋銀資助。”甦醒循序漸進。
“高某知曉金城山確有賊寇盤恆,但已被我府與潤州府剿殺殆盡,未曾聽聞其再惹禍端?”高鬆說道。
“小子陋見,供高大人蔘詳,此處賊寇既已然秋後蜢蚱,爲何不一鼓作氣?”
“素聞縣丞張大人勇猛,且負常州治安之責,使其往,定能斬草除根”。
“而作爲一縣之尊,功勞自記在高大人名下,我想高大人潛龍之資,定不願長屈此彈丸之地,上報奏摺剿匪十人抑或百人、千人,具由高大人所述”。
“另再有高太尉舉薦,高大人重返朝堂,飛黃騰達之日不遠矣。”
“若賊寇奸詐,張大人不敵,則治之不能之罪,小子好事,素聞張大人自恃根基深厚,處處掣肘縣尊大人,此不敵之罪,雖不能掀其根本,但也有震懾之效。”
“此剿匪對大人可謂百利而無一害啊。小子目光短淺,胡言亂語,還請高大人莫怪。”
說完甦醒拱身行禮。
“朝堂之事,還請蘇公子莫要妄加評論,但念公子也是爲高某着想,並無他念,高某也不多加指責。”高鬆已經開始心動。
“如此,小子告退,多有打擾。”見目的達到,甦醒拿着銀兩退出。
回到酒樓,甦醒把紋銀遞到櫃檯,說道:
“小娘子,給爺笑一個。”
王師師泛起一個美麗的白眼,低頭看到那麼多錢,一下子兩眼放光。
作爲財迷體質,肯定希望是隻進不出,前些時間,按照甦醒的要求,一百兩百的往外掏,王師師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有點小心疼的。
“這些錢哪來的?怎麼這麼多啊?有兩千多兩吧?”
王師師嘴角已經跑到耳根。
“有一個女富商見本公子長得俊俏,準備包養我一個月,我答應了,這是她給的定金”。
甦醒一天不逗王師師就渾身難受。
“呸,誰會那麼不長眼,花這麼多錢包養你,也就是我瞎了眼,纔看上你。”
王師師根本無暇理他,數錢纔是最快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