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似乎跟所有的小孩子八字犯衝,寇季湊近胖乎乎的小傢伙的時候,小傢伙突然挺起了小雀雀,滋了寇季一身。
引得向嫣哈哈大笑。
小傢伙放肆的放完水以後,睜開了雙眼,看到寇季的面孔以後,嚎啕大哭。
寇季哭笑不得,只能退出了小傢伙的專屬臥房。
趙絮吩咐府上的僕人取了一身包拯的衣服給寇季換上,然後盯着一臉哭笑不得的寇季好生的嘲笑了一番。
依照趙絮的說辭,包家長子天生就是一個歡喜的人,從出生到現在,見了生人從不害怕,也沒哭過。
唯獨寇季是個例外。
寇季覺得自己可能不太討小孩子喜歡,所以決定以後遠離小孩子。
寇季和向嫣在包府待了一日,陪着趙絮吃了一頓便飯,傍晚的時候,包拯回府以後,又請寇季夫婦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古人雖然十分認可過午不食的信條,但是有客人上門,任何的信條都是陪襯。
寇季和向嫣一直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才離開了包府。
回到了自己的臨時府邸以後,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後,夫妻二人就睡下。
次日。
也不知道在哪兒瘋的寇卉,被向嫣派人抓了回來,扭送到了寇季面前。
寇卉站在寇季面前,沒個正形,她撇着嘴,像是寇季欠了她許多錢似的。
寇季沒好氣的道:“有二十了吧?也算是個大姑娘了,還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家閨秀,怎麼一點兒規矩也沒有?”
寇卉撅着嘴哼了一聲,“是你讓我從小習武的,成不了大家閨秀,你也不能怨我啊。”
寇季瞪了寇卉一眼,“聽說你最近跟趙潤攪和在一起?背後還是天賜引的線?”
寇卉有些無奈的道:“除了兄長和趙潤,別人也不敢跟我攪和在一起。”
寇季皺眉道:“你要是太無聊了,找天賜和趙潤玩鬧,我可以不管,但是嫁給趙潤,還需要斟酌,趙潤並非良配。”
寇卉坦言道:“我也知道趙潤非良配,可是除了趙潤以外,還有誰能扛得住我的拳頭?還有誰敢娶我?
那些攀龍附鳳的廢物,我可看不上。”
寇季聽到此話,眉頭皺的更緊,“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你習武。”
寇卉淡然笑道:“我倒是覺得習武挺好的。最不起碼,可以揍別人,而不是被別人揍。”
寇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行了,你下去玩吧。”
寇卉衝着寇季調皮的一笑,離開了寇季面前。
寇季吩咐人去將寇天賜叫了過來。
寇天賜到了以後,毫無形象的往寇季身邊一癱,寇季瞪了寇天賜一眼,“你爲何要撮合卉兒和趙潤?”
寇卉明顯對自己的婚事並不上心,寇卉和趙潤攪和在一起,寇天賜可以說功不可沒。
寇季在問過了寇卉以後,就知道問題不在寇卉身上,而不是在寇天賜身上,所以找來的寇天賜盤問。
寇天賜面對寇季的盤問,苦笑了一聲,“爹,卉兒都二十了,已經是個老姑娘了。現在她還能挑挑揀揀,再過幾年,她連挑揀的餘地都沒有了。
到時候就得你賜婚,或者讓卉兒下嫁。”
寇季沉聲道:“下嫁沒什麼不好的。”
寇天賜苦着臉道:“可卉兒不願意下嫁,你從沒有將她當成一個聯姻的工具,她也不認爲她是聯姻的工具。
她絕對不可能嫁給一個身份比自己低的人。
所以她不可能下嫁。
不瞞您說,家裡這麼多人當中,卉兒的性子最像是曾祖父,骨子裡都傲着呢。”
寇季皺起了眉頭,道:“所以你就撮合她和趙潤在一起?趙潤並非良配,依照趙潤的身份,他以後註定不會獨寵卉兒一人。
我已經離開了大宋的權力中心,卉兒去了大宋,不會得到多少照應。
若是受到了冷落,天知道卉兒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寇天賜笑容燦爛的道:“若是以前,您的話自然沒錯。可現在趙潤已經被下方到了遼陽府。依照官家新定下的規矩,趙潤恐怕要在遼陽府廝混很多年。
他唯有混出頭以後,才能繼續回宮做自己的皇太子。
在此期間,他獨寵卉兒一人,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遼陽府就在我慶國邊上。
我慶國對遼陽府多少有些影響力。
他要是待卉兒不錯,我們可以祝他一臂之力。
他要是苛待卉兒,我有的是辦法讓遼陽府陷入到無窮的麻煩中。”
寇季白了寇天賜一眼,“趙禎將兒子下放到了地方,是爲了磨礪,而不是找罪受。你那點小手段瞞不過大宋的文武,也瞞不過趙禎。
一旦有人發現,趙潤很快會被調離。
所以這話說不通。”
寇天賜嘆了一口氣,坦言道:“好吧……我說實話……趙潤雖然不算是人傑,但是有兩點很適合卉兒。”
寇季狐疑的看向了寇天賜。
寇天賜低聲笑道:“好欺負!聽話!”
寇季愕然的看着寇天賜。
寇天賜笑吟吟的看着寇季。
寇季哭笑不得的搖頭道:“你說得對,趙潤是好欺負,是聽話。只要你我父子,還有卉兒一直保持着威懾力,趙潤在卉兒面前就要低頭做人。”
寇天賜笑嘻嘻的點點頭。
寇季瞥了寇天賜一眼,不鹹不淡的道:“但我依然不希望你插手卉兒的婚事。卉兒的婚事,由卉兒自己作主。
卉兒要是喜歡趙潤,願意嫁給趙潤的話,我沒意見。
但是卉兒要是不喜歡趙潤的話,誰也不能強逼。
更不需要在背後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寇天賜臉上的笑意一僵,乾巴巴的道:“我沒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寇季淡然道:“我自然知道你沒有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我只是提醒你一聲。”
寇天賜遲疑道:“可卉兒再留下去,就成老姑娘了。”
寇季瞥向了寇天賜,質問道:“是我養不起,還是你養不起。”
寇天賜咬牙道:“這不公平!”
寇季疑問道:“有什麼不公平的?”
寇天賜深吸了一口氣,盯着寇季問道:“爲何卉兒的婚事她可以自己作主,我就不行?”
寇季撇撇嘴,“因爲你是男孩子。”
寇天賜起身,哼了一聲,離開了寇季身邊。
寇季衝着寇天賜的背影喊道:“寶慶不好嗎?”
寇天賜腳下一頓,暗歎了一口氣,卻沒有言語,也沒有搭理寇季,自顧自的離開了。
寇季在寇天賜走後,淡然一笑。
寶慶從小跟寇天賜廝混在一起,所以和皇室的那些人很不一樣。
靦腆、溫柔、善良。
像是一隻小白兔,一直依偎在寇天賜身旁。
明明很好欺負。
但寇天賜卻捨不得欺負她。
她的性格,讓她無形中將寇天賜吃的死死的。
寇天賜跟寇季不同,從小接受的不是現代教育。
三妻四妾在寇天賜眼裡,是十分尋常的事情。
寶慶也不管寇天賜在外面拈花惹草。
可寇天賜卻沒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即便是跟別人去風月場,也只是逢場作戲。
如今寇天賜房裡,也就寶慶一妻,還有一妾。
那個妾室還是寶慶硬塞給寇天賜的。
那個妾室原是寶慶身邊的女官,也算是跟寇天賜和寶慶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她的身份決定了她一輩子都得跟着寶慶和寇天賜。
寶慶不願意讓她孤獨終老,所以就將她塞進了寇天賜的房裡,成了寇天賜的妾室。
寇季雖然很少和兒女相處,但是他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寇天賜很喜歡寶慶,發自真心的喜歡。
寇季在大宋見過了太多太多的夫婦,可是互相發自肺腑喜歡的,並不多。
像是寇天賜和寶慶如此純粹的,就更少。
也正是因爲如此,寇季纔會拿寶慶調侃寇天賜。
在兒女們的婚事和感情問題上,寇季大多數時候都是順其自然的心態。
但是在慶國以後發展的問題上,寇季卻沒辦法做到順其自然。
寇季可以肯定,慶國經過了重建以後,農業、手工業、漁業、商業,會進入到一個快速發展的狀態。
相信要不了多久,慶國的農業、手工業等會發展到一個相對強盛的狀態。
想要確保慶國文化和科技聖地的地位,慶國就必須向工業挺進。
工業的雛形必須搭建起來。
但是工業方面必須的一些材料,大宋沒有、慶國也沒有、其他藩屬的封地上也沒有,甚至遙遠的西方也沒有。
那些必須的材料,在北美洲和南美洲。
每次想到北美洲和南美洲的時候,寇季都覺得好笑。
上天明明將很多好東西賜給了北美洲和南美洲的土著。
可他們的發展,卻恰恰是諸多文明裡最落後的那個。
他們似乎天生就是被掠奪的命。
寇季現在要發展慶國的工業,就必須提前數百年去掠奪他們。
但是寇季不打算派自己人去。
因爲最初的探索總是伴隨着巨大的風險。
慶國地少人稀,經不起折騰。
再加上兩片幾乎從沒有交集的大陸上的人最初接觸的時候,總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瘟疫和病毒,甚至有可能會將瘟疫和病毒帶回來,所以寇季決定讓別人去冒險。
兩片幾乎從沒有任何交集的大陸上的人最初接觸,會產生瘟疫和病毒,這是一個十分生僻的知識,但是寇季恰巧知道一些。
如今各大藩王手裡,有大批的奴隸。
他們絕對是最適合去冒險的人。
他們若是死於瘟疫和病毒,大概沒人會在乎。
反正他們不死在探險中,就會死在幾個黑心的藩王手裡。
那幾個黑心的藩王已經決定了通過戰爭的方式消除他們。
寇季讓他們去冒險,算是減緩了他們死亡的時辰。
寇季有了決定以後,就開始提筆給東陽的種世衡、東天竺國的曹利用、西天竺國的張元、流求的曹佾幾人。
他們都臨海,最適合做這件事。
寇季給出的籌碼很簡單,只要他們能拿到寇季需要的東西,寇季可以削減他們學習火器的學習時間。
簡單的籌碼,卻足以讓他們幾個人瘋狂。
寇季寫好的信以後,就派人快速的送了出去。
就在寇季處理好此事的時候,一臉鬱悶的劉亨牽着兩個胖娃娃,出現在了寇季面前。
兩個胖娃娃是劉伯敘爲劉亨添的兩個小孫兒。
他們跟着劉亨在海上飄蕩了好幾個月,有些黑。
坐在寇季面前,瞪着靈動的眼睛四處猛瞧。
寇季端坐在劉亨對面,笑吟吟的看着劉亨,道:“你比我預想中的來的要晚。”
劉亨端坐在寇季面前,沒好氣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回去以後會給伯敘添亂。”
寇季低聲笑了笑,道:“你一個領兵打仗的人,回到西陽以後,整頓軍務的話,自然不會有問題,可以要是插手政務的話,肯定會添亂。
畢竟你又不熟悉政務,也從沒有處理過地方政務。”
劉亨吹鬍子瞪眼的道:“那你爲何不早提醒我?”
寇季徹底忍不住了,放聲大笑,“我以爲你會有自知之明的……”
劉亨惡狠狠的瞪了寇季一眼,“你就是爲了看我笑話。”
寇季嘲笑了劉亨許久以後,對劉亨道:“有些事情,別人說一萬遍,你也聽不進去,唯有親身經歷,你纔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劉亨嘆氣道:“別人的話我自然不會聽,可你的話,我縱然是不信,也會聽從的。”
寇季笑着道:“還是你親身經歷一下比較好。”
劉亨又嘆了一口氣,道:“如今我算是被趕出來了,以後只能在你這裡安家了。”
說到此處,劉亨摸索着兩個孫兒的腦袋,一臉感慨的道:“還好有兩個孫兒陪着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後半生怎麼活。”
寇季笑罵道:“行了吧,你就別給伯敘孩兒栽贓了。你纔是西陽真正的主人,你要是不願意給伯敘孩兒騰地方,他拿你無可奈何。”
劉亨十分不講理的道:“我是他老子,我說是他不好,就是他不好。”
寇季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居所。”
劉亨搖搖頭,“先不急着看住的地方,我住哪兒都行。先讓我兩個孫兒拜到你門下。”
寇季翻了個白眼,“差輩份了!”
劉亨嘿嘿一笑,沒有言語。
寇季瞪了劉亨一眼,“讓他們拜在蘇洵門下吧。”
劉亨遲疑道:“蘇洵那頭倔驢,能教好孩子?”
寇季沒好氣的道:“蘇洵是頭倔驢不假,可是蘇洵的妻子程氏,卻是一個育兒能手,蘇洵的長子蘇景先,次子蘇軾,以及剛出生的三子蘇轍,都不凡。
狄詠雖說在我門下,可如今也跟着蘇景先和蘇軾在蘇府廝混。
一幫子同窗都不錯。
你還敢挑三揀四。”
劉亨固執的道:“我可聽說,長於婦人之手的孩子,長大以後都有婦人之仁。生在咱們家,以後主動要在刀口上舔血,擁有婦人之仁可不行。”
寇季瞪眼道:“你想讓你兩個孫兒入人家的門,人家還不一定會收呢。”
劉亨沉吟道:“我再瞧瞧……”
寇季瞥了劉亨一眼,沒有再搭理劉亨。
拜師的事情暫時擱置了。
寇季就帶着劉亨去看住處。
劉亨的臨時住處不大,而且建築風格十分粗獷。
劉亨卻十分喜歡,帶着兩個孫兒進去瞧了一圈後,立馬決定住下了。
寇季安頓好了劉亨,就回到了府上等着。
寶慶馬上就要生了。
寇氏的人都在府上待着,即便是平日裡蝸居在文昌書院裡不出的寇準,也出現在了寇氏臨時府邸住下。
寇季那個被寇準砸斷了雙腿的老爹寇禮,也被他另外兩個兒子擡着出現在了寇氏的宅院裡。
寇禮自從被寇準砸斷了雙腿以後,人就廢了,如同一個行屍走肉。
吃喝拉撒都是他兩個還算出挑的兒子照顧着。
寇準帶着寇禮一家到了慶國以後,果斷的將寇禮一家給拆的七零八落。
那些不成器的,又或者心眼太多的,都被寇準發配到了慶國的犄角旮旯裡去當富戶,並且嚴令當地的官府盯着,不讓他們打着寇氏的名頭出去害人。
寇準給寇禮留下的,只有一房妾室,以及兩個還算有點出息的兒子。
只不過這兩個還算有點出息的兒子,在寇季這個兄長面前,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寇季在他們帶着寇禮到了寇氏府邸以後,只見了他們一面,就不再搭理他們。
寇季和他們雖然有兄弟之名,但是卻沒有多少兄弟情誼。
他們也知道寇準和寇季不待見他們父子,所以在寇氏府邸上都規規矩矩的。
一大家子人,聚在寇氏的府邸上,聚了七日。
寶慶終於生了。
生產的當日,一家子人緊張的不得了。
一個個焦急的在產房外等着。
聽着寶慶在產房內痛苦的叫聲,一大家子人心都揪着。
寇天賜更是急的團團轉,有幾次差點不顧一切闖進了產房。
若不是向嫣在門口攔着,說不定他就真的闖進去了。
寶慶折騰了許久,終於誕下了一子。
五斤三兩。
寇氏嫡系的第四代出生了。
寇準激動的揪掉了兩撮鬍子,霸道又蠻橫的霸佔了孩子的命名權。
寇慶,就是寇準爲孩子取的名字。
以慶國國號爲名,算是十分恩寵。
在幫孩子起名的同時,也算是幫孩子決定了以後的路。
毫無疑問,在寇季卸任慶國國主以後,寇天賜必然會赴任。
在寇天賜卸任了慶國國主以後,寇慶只要不是太混賬,有很大的可能性繼承慶國國主之位。
寇慶出生,普天同慶。
寇季和向嫣豪邁了的給慶國所有人,放了三天大假,並且發放了無數米糧給百姓,與民同慶。
慶國上下,乃至慶國周邊的遼陽府等地的人,都覺得寇慶的祖父豪氣、大氣,天底下再也沒有比寇慶祖父更豪氣、大氣的人了。
但他們沒想到,打臉很快就到了。
就像是龍捲風。
孩子的祖父豪氣、大氣。
孩子的外祖父不逞多讓。
在得知了外孫出世以後,偉大的大宋皇帝陛下趙禎,大筆一揮,舉國同慶。
慶國放假三日?
朕放七天。
慶國發放米糧?
朕不僅發米糧,還發酒肉!
不僅如此。
偉大的大宋皇帝陛下趙禎還給自己的小外孫準備了一份豐厚的禮物。
一匹千斤重的大金馬。
孩子生在了馬年,所以趙禎就讓人鑄造了一匹千斤重的大金馬,送給孩子當禮物。
還挑選了一百個經過精心培訓的宮娥,十個眼明手快、精通武藝的宦官。
三百戶精挑細選的侍衛。
一座奢華的府邸。
其他金銀珠寶、絲綢等物,更是數不勝數。
另外還賜了自己的小外孫一面御前行走的金牌。
還十分豪邁的派人給自己那個啥都不懂的小外孫傳話。
手持金牌,可以在大宋,以及大宋節制的所有地方橫着走。
但又不服,跟朕說,朕派遣幾十萬兵馬過去問問。
總而言之,趙禎幾乎是放肆的在寵愛自己的小外孫。
當那擡着禮物,且幫寇慶營造奢華宮室的匠人、民夫,如同人潮一般涌進慶國的時候。
寇季心裡十分不痛快。
上火了。
牙齦腫了。
窩在白石樓裡直哼哼。
“他是在向我示威!向我炫富!那是我孫子,又不是他孫子!”
寇季滿懷惡意的揣測着趙禎寵愛寇慶的用意。
“那大宋的使臣,您到底是見還是不見?”
樑適站在寇季躺椅邊上,小心翼翼的問。
寇季別過頭,果斷拒絕,“不見!”
樑適遲疑道:“來的可是官家的貼身大伴陳琳,還有大宋名臣王公。”
“那個王公?”
“鎮守大宋北境多年的王隨王公。”
“還真是下足了血本了。”
“……”
寇季在躺椅上翻了個身,哼哼道:“陳琳那個老倌,不給面子無所謂。王公卻不能怠慢。
王公爲了大宋,在北境一紮就是數十年,算是勞苦功高,理當敬重。
你將王公安排到文昌書院內的屋舍裡住下。
一會兒我親自去拜見。”
樑適點頭答應了一聲,退出了白石樓。
寇季在樑適走了以後,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在冷笑,在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