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行不行!你老放手行不行!”
靠,要不是看在對方是長輩又是女人的份上,他絕對會直接一個拳頭掄過去再掄過去!叫她捏着那麼過癮!
寶姨“哼”地一聲鬆開手,然後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望着田地裡的酒瓶,說道:“你大嬸我,雖然還是喜歡辰諾雅的父親,但是還是有一個愛我的男朋友在等着我嫁給他!所以……”
寶姨摸着韓幕城的頭,眼神裡難得的溫柔,“你也不要像我那麼傻了。說完,微微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獨自留下的韓幕城,眼裡的落寞與憂傷一覽無遺,那孤傲的身影在這荒涼無物的鄉村映襯下更是獨添了一份淒冷與悲涼之感。
就這樣過了許久,韓幕城才低下頭,不甘心地喃喃道:“要你多管閒事。”
隨即掏出褲兜裡的東西,一條項鍊與一個戒指,怔怔看得出神。
而後抿了抿了脣,再次走進田裡,拿起被丟棄的酒瓶,開始不停地挖着土,直至一個不深也不淺的小洞成型,他才停手。
項鍊與戒指一併落下,韓幕城嘴角笑容淡淡揚起。
曾經的愛,他不想遺忘,但是他會試着把它深埋。
所以再見了,謝謝你們讓我成長了不少。
a國,凌晨一點。
sunny酒店裡的303標準間內,洗完澡的辰諾雅正坐在窗臺望着窗外的各種燈光陷入沉思,臨別時,韓幕城的話依舊在她的腦裡揮散不去。
“雅兒,在想什麼?”剛洗好澡的柯以源看見辰諾雅看着窗外發起呆,便走了過去。
辰諾雅沒有擡頭,目光落在遠處燈火通明的大廈,淡淡地回道:“我在想,我老爸爲什麼要叫韓幕城來傳話,而不是他自己來找我。”
“你父親這麼做,總是有他的原因,或許是受制於慕容家,不得已吧。”
“一元,難道你都不好奇嗎?”辰諾雅拉着柯以源的手臂,心底不斷祈求他會說,他好奇。
只是,事實永遠都跟她相違背。
“爲什麼要好奇?”
辰諾雅愣了愣,“爲什麼就不好奇?比如爲什麼我老爸要叫我來這裡。”
柯以源撫上辰諾雅的臉頰,說道:“雅兒,別人的想法總是難以猜測的,比起糾結這個,還不如早點休息,只要明天到了醫院,不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嗎?”
不是他不好奇,而是,在他聽到他們要去的是醫院,他就有預感,他們會和那個人相見。
望着柯以源那溫潤的笑容,辰諾雅心底驀然涌現一絲慌亂,一元,果然很奇怪……
但是爲了不讓柯以源察覺出自己此刻的心情,辰諾雅笑着敲了敲自己頭,而後,邊往牀走去,邊說道:“說得也是啊,只要到了醫院,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哈啊,還是早點睡好,一元,晚安。”
“晚安。”看着打着哈欠躺下的辰諾雅,柯以源眼眸閃過一抹無奈。
雖然辰諾雅已經儘量裝得很自然,但是柯以源還是看出來,所以,已經是時候告訴雅兒她事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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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灑落在兩張單人牀/上,那睡在上面的人早已起牀洗漱完畢,在酒店門口攔下計程車往醫院出發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