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離婚的話後,安文便一直哭,一直哭,讓紀介心疼不已。
“紀介,我們離婚好不好,離婚好不好。”安文什麼也不說,就只是在那一直說着離婚。
“傻丫頭,沒關係的,爸爸不會在乎的,這件事我們會處理的。”
“不行的,沒時間了,沒時間了。你簽字好不好,好不好。”
紀介看着那份離婚協議書,怎麼也想不到,就因爲這麼一件事安文就要和他離婚。
紀介心裡是生氣的,是委屈的。他氣安文不知道心疼她自己,氣她不相信他能很好的解決這件事。
他也知道,目前網上整個輿論都是一邊倒。沒有人相信這是另外一個人精心策劃的局,他們手上沒有證據,大選又快開始,他們確實耗不起了。
看着簽好的離婚協議書,安文心滿意足的笑了,“謝謝你,紀介。還有,對不起。”
看着安文離開的背影,紀介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離婚協議書。然後慢慢轉身,將它鎖進了保險櫃裡,此後再也沒有拿出來過。安文,這是你欠我們兩個人的,總有一天你得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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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跑到暗夜的時候,就看到安文遠已經被人打倒在地上。
“快滾,再在這裡鬧事,就不只是打一頓這麼簡單了。”
一個長相端正的男人說着駭人的話語。
“哥,你怎麼樣了,哥?”
安文看到安文遠被人打成那樣好不心疼,哥哥他好可憐。
“安安,你怎麼來了,快回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看到安文過來了,忍着傷痛,安文遠從地上緩緩地爬了起來。
“哥,我不要。”
他都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還在擔心她。
哥——
“安安,聽話。你先回去,哥哥會解決的啊。”
剛剛是他太沖動了一點,也實在是快要被網上的流言蜚語所逼瘋,所以纔出了一個下下策。但是現在他已經冷靜了下來,他一定能好好解決的。
安文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他是她唯一的哥哥,她怎麼忍心讓他受這種委屈。
“是她?”一輛加長版房車停了下來,說話的是一個滿頭黃毛的人。
林浩看着站在那裡的一男一女,自己和她的緣分還真是——似乎每次見她她都是在給他哥哥處理爛攤子。
這次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網上傳的是沸沸揚揚的,暗夜都快被牽扯進來了。
“林哥,要下去嗎?”
“你去處理吧。”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喲,大家都在幹什麼呢?”黃毛嘴上叼着一根菸還別說頗有一種範兒。
“三哥,您來了。這人來砸場子呢,橫衝直撞的一定要進去,這不是教訓他一下嗎。”
這黃毛,人稱一聲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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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吧,這人我認識。”
聽到黃毛這麼說,那人驚了一下。是三哥認識的人?
“好的,三哥。”
安文看到這三哥一句話就把那些人打發了,那車裡的那人肯定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了。
她知道機會來了,且只有這一次。
所以她一定會好好抓住它,只有這樣安文遠才能擺脫這個罪名。安文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看到的就是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林浩坐在那裡。
“這位先生,您好。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哥哥,他是被人陷害的。”
安文已經急了,直接就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可是她沒有想過,若是這人不肯救安文遠怎麼辦?
“噢,可是爲什麼我要救他?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呀,他若是不想救安文遠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可是——
“我哥他是在暗夜被人陷害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怕是對暗夜的名聲也不好。”
安文豁出去了,都說死豬不怕開水燙,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安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所畏懼。”
那人笑了一下,然後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認識我?”
安文不解的看着他,她似乎沒有見過他。
林浩撥了撥額頭的碎髮,一條長約三釐米的疤痕露了出來,“安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是你!”
安文一臉驚訝的望着他,那個伴隨他這麼多年的噩夢的主人,現在活生生的坐在她面前。
安文臉盲,可是這個人她卻是記了這麼多年。
“還好你沒事,當年都嚇死我了。對不起,對不起,還好你沒事。”
知道這人就是當年她傷的那人之後,安文很是愧疚。這好些年她都是活在噩夢當中。
安文知道,他應該是沒有事的,因爲那時候若是出了事肯定會有人找上門的。
可是偏偏,什麼都沒有。
“安小姐希望我幫你?”
林浩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機說道。
“是的。我哥他是冤枉的,我希望你幫着調查看一下那天晚上的監控。”
“我若是幫了安小姐,我有什麼好處?”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呃,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說。
“這樣吧,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幫你。”
看着她一臉不解的表情,他勉爲其難的直接告訴她好了。
“殺人放火,違法犯罪的事我不幹。”
不知怎的,一句這樣的話就冒了出來。可話一說完,安文就差點咬到了舌頭。
林浩被安文逗得難得樂了一下“呵呵。”又說:“安小姐還可真可愛。我可是個正經的商人,怎麼會讓你做這些事。”
“那好,成交。是什麼事?”
安文真想拍拍自己的腦袋瓜子,看看都裝了些什麼?這話是能隨便說出口的。
“具體什麼事,我還沒有想好,想到後再告訴你。”
他忽然發現,他不想就這麼簡單的告訴她他想要她做些什麼。
“好,我希望你快一點。我哥他已經等不起了,我不想他被警察抓走。”
“嗯。”
“放心吧。”
安文向林浩到過謝後便下了車。
安文遠從安文上車的那一刻起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她總是這麼莽撞可怎麼行?他想追上去,可是被一個叫三哥的人攔住了。
直到看到安文毫髮無損地從車上下來,那一顆心纔回到原位。甩掉被黃毛牽制住的手臂,朝着安文跑去。
黃毛看着跑過去某個人,笑了一下。
“安安,你怎麼樣?”
“哥,沒事。車裡的那人說會幫我們。”
安文安慰安文遠道。
“我們與他毫不相識,他怎會無緣無故的的幫我們?”
安文遠明顯的不相信,別不是另有所圖吧?說完有點擔心的看着安文。
“哥,是真的。我跟他說了一些利害關係,他就同意幫我們了。”
“真的?”只是這麼簡單?
“真的。”
安文很用力的點頭,像是在證明真實性。
安文遠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安文打斷了。
“好了好了,哥,我們先回家,你的傷口得先包紮一下。”
“嘶——”
還別說,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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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林浩的幫忙,事情發展的很順利。
通過監控器他們找到了幫羅子成做事的人,那人拿出了羅子成陷害安文遠的證據,挖出了羅子成以前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他的爸爸也被他連累,翻出了很多黑幕,這裡就不一一表述了。至此,羅子成失去他作威作福,引以爲豪的一切。
羅子成吩咐手下人陷害安文遠的錄音以及視頻一出,網上熱鬧了幾天的輿論一邊倒,全部都是罵羅子成的和爲安文遠鳴不平的。
“天啦,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
“是呀,如此陷害忠良。現代版的秦檜呀秦檜。”
忠良?秦檜?這些詞彙都被他們搬出來了。
“同意同意。”
“那人也太可憐了吧,頂多是和女朋友過了一夜就變成強姦女學生了,還真是可憐。”
“對呀對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