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妍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我正聽的津津有味,就追問她後來發生的事情?王妍撫了撫眼鏡兒,道:“關於那件事情的記錄,洛夫斯傑克只寫到了這裡,洋人們去的那個地方,他形容的也十分模糊,不過這間屋子裡面,存放過很危險的東西。”
洛夫斯傑克在接下來的記錄中聲明,洋人利用那次發現,進行了十分危險的研究,爲此還特意向德國求助,讓他們派來了這方面專家,大興安嶺深處的很多動物也是跟着遭殃,被抓來做了試驗品。
聽到此處我算是明白了,大興安嶺深處的人熊,八成就是四十年代上世紀被洋人們抓來實驗才變異的,王妍說屋子的構造方法,是爲了防止那玩意兒逃出去,就在洋人們要成功的時候,前線戰場的局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洋人們不方便留在此處,負責這次研究的軍官們便商量,要炸燬這裡,把那玩意兒和此處的秘密,永埋地下,不曾想在實施前夜,竟然發生了怪異可怕的事情,很多軍官都中邪或則是變成了乾屍。
德國專家因爲期間表現出了厭戰情緒,所以被關押在此處,炸彈安放前天,有位同樣厭戰煩這次試驗的洋人,來向德國專家報信,倆人便合力從牀下挖了一條通道,想要逃出去。
洛夫斯傑克和那位厭戰的洋人在挖通道逃跑的時候,中了管道里面的毒氣,那洋人因爲體質原因,當場毒發身亡,倒是洛夫斯傑克僥倖活了下來,停止開挖,退回來研究解藥,這些筆錄,就是他研究解藥期間寫下來的,怕的就是自己死後,這些歷史的塵埃,被永遠沉埋地下。
我覺得德國人所中的毒,和王妍所中之毒,應該是一樣的,於是乎便問王妍德國人研製的解藥,還能不能找到?
王妍說自己也不敢確定這位德國人後來研究出來解藥沒,我心說這德國人肯定是活下來了,後來也遭遇了那場變故,纔會變成這副模樣,想着我便在屋子裡面費力尋找解藥,王妍嘆了口氣,勸我不要白費功夫了,我說這咋能說白費功夫呢?我這是爲了自己老婆性命努力。
解藥沒找到,我倒是在這德國人的椅子下面,發現了一張泛黃的地圖,放在燈光下這麼一看,不由得就是喜出望外,這竟然是此處的佈局圖!
我趕緊招呼王妍過來細看,王妍也很高興,倆人仔細一研究,發現這間小屋子正位於我們進來那大屋子的東北方向下方,在這間屋子的西南方向有道暗門,能夠直接通到大屋子裡面,那夥洋人們正是通過這裡給德國人送飯的。
我又多看了幾眼下來的那些地下水管佈置,並不像王妍所說的那樣只有一條活路,因爲我發現不管哪個水管子,終點都是一樣的。
王妍說洋人做事喜歡提前準備,當年那些**肯定已經埋好了,不過遇到了突發事件,沒能來得及引爆,我們行動最好小心,那些**始終是個隱患,萬一引爆,就真的全無活路。
我點點頭,趕緊去地圖上尋找出路,期間腿蹲的麻了,便想伸展一下,不曾想竟然踢到了一個瓶子,那瓶子哐噹一聲,便倒在了地上,聽聲音似乎還裝有半瓶液體。
我趕緊把那瓶子給拿了出來,裡面還有半瓶暗紅色的液體,我把蓋子擰開聞了聞,一股臭味直衝腦門,差點沒嗆死我,王妍看到這瓶子後“恩?”了一下,伸手奪了過去,指着那瓶子上的字體說道:“這是解藥。”
“解藥?你確定?”我問道。
王妍說上面有德國人的筆記,並且聲明自己敢試一試,我趕緊攔住王妍,說這瓶子裡面的東西聞起來臭不拉吉的,到底是啥,誰也說不清楚,你可千萬別學那古時候的李時珍,咱們的思想還沒有那麼高,就不要裝高人了。
王妍說橫豎是一死,不如放開試試,說罷便一仰頭把那瓶液體給喝了下去,我根本就來不及勸阻。
過來半天不見她有異常反應,臉色倒是漸漸紅暈,我鬆了口氣,看來我未來老婆是命不該絕,倆人蹲下來繼續研究起了這張地圖,商量了半晌,總算確定了條最佳路線。
從這間屋子出去,到大屋子以後,在西南方向有條秘密通往外圍的通道,那條通道直通洋人的兵營,就連士兵走路,都不讓在地面上走,洋人辦事縝密由此可見,我們到達兵營以後,便能從兵營的天窗爬出去。
兵營外邊,是大興安嶺的樹林深處,我們只要小心提防那個黑影,防止他再次鎖我們後門,就能夠逃出生天。
剛纔那一番折騰,倆人都是飢腸轆轆,於是乎決定補充下體力,再沿着設定好的路線逃出去,至於老菸頭他們,我們把大門打開後,再想法通知他們便可。
吃喝完畢,我便決定減輕負重,只拿把傘兵刀,帶上防毒面具,剩下的放在這裡,爲的就是儘快離開此處,防止再有別的突發事件,王妍堅決反對,說要是裝備全部丟了,那就等於是自殺,我說這些湯姆遜啥的對那些乾屍啥的毫無用處,拿着也是白拿。
倆人爭執期間,忽的聽到這屋子角落裡面傳來了陣輕微的響動,我心道不好,該不會是那個跟着我們的黑影鎖門了吧?這要是把暗門給我們堵死,就必須要原路返回,還不排除進來那條路沒有被堵死,這黑影行蹤詭異,什麼事情都能辦的出來,想着我便拔出傘兵刀快步朝那個角落跑去。
角落當中的那扇暗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我看到個黑影從眼前一閃而過,想也沒想便快步跟上,暗門裡面是條傾斜向上的坡道,我進去沒多久王妍便跟了進來,問我怎麼回事?我說薩克戒墓室那個黑影跟過來了,就在前面。
王妍並不知道什麼薩克戒墓室的黑影,倒是看我表情知道了事態的嚴肅性,催促我趕緊跟上。
我們沿着傾斜向上的通道快速攀爬,很快便看到個圓形出口,出去後發現自己果真是回到了那間大屋子當中,我趕緊打開地圖,查看兵營暗道的位置,這時候王妍突然“恩?”了下,我問他怎麼了?王妍說揹包什麼的還在那間房子裡面,得趕緊回去取出來啊。
我這才發現自己除了傘兵刀手電和地圖帶出來外,啥都沒帶,就連防毒面具都沒帶,這種研究細菌的地方,沒有防毒面具是萬萬不行的,想着我便趕緊回頭,不曾想方纔出來的那個口子,竟然不見了!
這下子我和王妍都慌了神,倆人趕緊四處尋找,這才發現並不是洞口消失了,而是那道暗門被人給堵上了,我發現暗門後便用力去推,那暗門竟然紋絲不動,看來是裡面被鎖上了。
我罵了句**的,就安慰王妍道:“別擔心,實在不行咱們就順着原來的那條路進去,再走一次地下水管,把裝備給帶出來。”
王妍點點頭,就和我一起朝着剛纔那個地下管道的暗門走去,走到後我才發現,那個兔崽子特孃的把這地下管道的暗門也給鎖住了,我一腳踹在上面,大罵:“特孃的,這沙比除了鎖門還會幹啥?特孃的有本事你出來單挑啊,兔崽子!”
我心中隨即涌起了一股子不安,自從我們進來後,這人就無限的給我們鎖後門,先是把大門鎖住,讓我們離不開房子,再然後是把德國人所在屋子的暗門鎖住,現在又把地下管道給鎖住,這不明擺着就是不讓我們離開這間屋子嗎?他這麼做又是處於什麼目的呢?
黑暗中的那個人,竟然對這座房子的建造如此熟悉,真的只是千年古墓爬出來的東西嗎?還是說當年的人沒有死完?王妍勸我說快點去找通往兵營的那扇暗門,被鎖住就完了。
我心說也是,就和王妍趕緊往兵營暗門那邊跑去,那暗門設計的並不是很隱蔽,很容易便能被發現,慶幸的是,這扇暗門沒有被鎖住,想來也是,這兔崽子畢竟是一個人,能在短時間內鎖住倆暗門已經很不容易了,趁着這兔崽子沒有鎖這扇暗門,我和王妍趕緊探身進去,這可以說是最後一搏,若是這裡離不開屋子,我們的裝備也沒了,真的就如同王妍說的那樣,九死一生。
進去以後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一時間卻又說不上來,心中的不安之感也是愈來愈重,不等我開口,便聽王妍講道:“按道理來說,這條通道應該是向下打通段距離,然後再平行於地面,出了房子後,再向上傾斜,之後才能夠到達兵營。”
我恍然大悟,自從我們進來後,通道就一直是向下打的,並沒有平行的地段,怎麼感覺越鑽距離兵營越遠?想着我便趕緊停了下來,道:“不好,我們上當了!”
“上當了?”王妍驚訝的說道,“可是咱們明明是根據地圖上的路線走的啊。”
“不錯,地圖是沒錯,不過咱們下錯地方了,那兔崽子,特孃的,肯定是把所有能夠出去的暗道都給堵死了,咱們下來的這條,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說不定,是送咱們通往地獄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