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是真的喜歡上王妍了,容不得老菸頭如此欺負她,立馬上前和老菸頭打成了一團,拉波浪也被動靜吸引,從裡屋出來,幫忙勸架,老菸頭滿臉怒火,繼續罵道:“特孃的今天不給個說法,老子就和你撕破臉了。”
王妍整理了下衣服,我上前抱住王妍,罵老菸頭道:“去你孃的,你特孃的就這麼欺負一位傷員?無產階級也不是你這樣恃強凌弱的。”
老菸頭被我罵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捲起來袖子就要打我,我趕緊抱住王妍,想用身體護住她,拉波浪則是跑去拉老菸頭,師父大吼一聲:“都特孃的住手!”
礙於師父的面子,我們才靜了下來,師父讓拉波浪回去裡屋,說我們沒事,拉波浪還不放心,師父給老菸頭使了個眼色,讓他發誓好好說話,這才把拉波浪打發走。
拉波浪走後,王妍便扶了下眼鏡兒,抱着我說她會記住我的好,然後對老菸頭道:“聽我把話說完……”
接下來王妍對我們和盤托出。
據王妍所說,自己在大學期間,對夏朝歷史情有獨鍾,大量瀏覽這方面知識,在野史記載中,發現了幾處漏洞,大禹治水期間,曾經招募了三位巫師,分別負責耕種,經濟,祭祀,對於人口繁衍,大禹不以爲然,因爲中原人口衆多,並不缺人。
奇怪的是,幾年後,大禹卻招募了位叫薩克戒的藏族巫師,並且賜單名jie,專門負責夏朝的祭祀,至此有了四大巫師,大禹爲何要用薩克戒?這是第一個困擾王妍的謎團。
四大巫師在位期間,國家風調雨順,大禹很是賞識,薩克戒叛亂可以理解成爲了自己族人,那其他三位呢?都是中原之人,說是財富,不可能,說是權力,至高權力只有一個,犯不着以身試險,這是第二個困擾王妍的謎團。
類似這些還有很多,王妍終於忍不住好奇心,收集文獻,一番考證,確認了第一位巫師楶的墓穴,當時並不認識老菸頭和我師父,自己膽子挺大,就下去了。
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進去第一個墓穴以後,便踏上了條不歸路,後來聽說了我師父的大名,便設計讓我師父進入墓穴,中了詛咒,進而增加自己活命的機會。
至於我們在她家看到的連體棺材,是高價買來的,因爲古文獻記載薩克戒曾經得到過這倆棺材,王妍經過觀察,發現連體棺材少了兩枚鏡子,也就是我們看到的無鬼自來,因此確定第三樣法器,便是這兩枚鏡子。
我聽到此處不由嘆氣,自古人心難測,沒想到王妍如此丫頭,心思縝密,竟把我師父這老滑頭給算了進來,師父扶着鬍鬚也不講話,老菸頭聽完就猛吐了口菸圈,道:“丫頭你還是沒把話說明白,那棺材裡面的骸骨,到底是誰?”
王妍撫了撫眼鏡兒,道:“是地獄裡面的惡鬼,我得到棺材後,便做了個實驗,躺在無鬼棺材之中,自來棺材果然出現了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我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她給殺了,第一次殺人,心裡害怕,所以白天就不想出去,想來那些日子最對不起的,就是我的媽媽。”
我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抱着王妍低聲說:“沒事,以後你好就行了。”
至此真相大白,不過還有幾個問題沒有得到解決,就是鐵棍喇嘛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聚魂珠無鬼自來鏡子,我們啥也沒有,四**器三樣不在手上,該當如何?王妍聽我的困惑後便笑了笑,道:“水餃你這可就是多慮了,咱們只要有勾魂柺杖,就不愁找不到其他三樣寶貝,鐵棒喇嘛的意思是,四大巫師有人內亂,試問四個人中有人搞鬼,其餘三個會都不知道?所設計的詛咒肯定是暗藏殺機,所以我猜測是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師父擺擺手,說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的猜測,車到山前必有路,找齊四**器再說吧,然後便問王妍怎麼尋找其餘那幾樣法器?王妍笑着說不用我們去找,過段時間會有人找我們。
談話至此,已算是完全結束,我們叫來拉波浪,和她侃了幾句,便決定休整一星期,等王妍傷勢穩定些了就回去,畢竟西藏是高原,在這裡我們很不習慣。
老實說我可能有點自戀了,拉波浪這些天都對我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喜歡我,不過我心裡面只有王妍,男人就是這樣,第一個喜歡的女人,將會是他一輩子忘不掉的女人。
時光匆匆一晃七天就過去了,王妍腿上的傷勢恢復的還算不錯,雖然需要拐杖,不過能夠跟着我們離開西藏了。
走到那天鐵棒喇嘛也親自來送我們了,拉波浪還給了我個熱情的擁抱,我們先是去了最近的多木拉,在哪裡輾轉了下便到了拉薩,看到青藏高原的鐵路,老菸頭感慨萬千,說什麼**就是好,忍不住還高歌亞拉鎖就是這青藏高原什麼的,特孃的差點沒把我給聽出屎來。
坐上列車我猛然想到一件事,就問師父和老菸頭金三爺的人頭,他們給怎麼處置了?老菸頭擺擺手說別提了,特孃的就因爲提着金三爺的人頭,那些藏民還以爲他倆是殺人犯呢,好一番解釋,那些藏民也挺較真,還叫來了醫生,村子裡面的肯定是赤腳醫生啊,那赤腳醫生也看不出來啥,只是問了幾句老菸頭,便把人頭給埋了。
老菸頭說罷就吐了口唾沫,罵道:“特孃的金啊正,死了還噁心人。”
這口唾沫吐得急了,竟然給吐到了一位過路人的鞋上,那人趕緊蹲下擦鞋,我一看,哎呦喂,那皮鞋晃悠悠的,看來是好鞋,老菸頭自持理虧,便準備道歉,哪曾想那人一擡起來頭,師父和老菸頭都是“啊!”的一聲!
這人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剪着平頭,帶着副眼鏡兒,見到師父和老菸頭也是大喜,趕忙迎上來握手,我就問王妍認識不認識這人,王妍搖頭說不認識,後來才知道,這人原名李慧穎,是河南境內一位老中醫,這次來西藏旅遊,不巧碰到了師父和老菸頭,三個人是老相識了,見面話就多,噓寒問暖自然不在話下。
師父向李慧穎介紹我和王妍的時候,我發現這小子看王妍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我心說特孃的這老色狼,該不會是看上王妍了吧?
想着我便問他幹啥玩意兒?李慧穎嘆了口氣,道:“可惜了,姑娘從你的氣血來看,命不久矣啊。”
我大驚,王妍的確比我們都先接觸到詛咒,難道李慧穎看出來啥了?想着我便問他怎麼回事?
李慧穎說自己研讀中醫多年,已經能夠察顏觀病了,王妍是得了一種很早以前就已經絕跡的傳染病,這種病在夏朝時期十分流行,說起來這種病,那真是讓人談之色變,起先會攻擊人的皮膚系統,最明顯的症狀便是手心的紋路不見,幾年後,這種病毒便會侵略人的全身,不光是人皮膚的保護系統,就連靜脈之間的聯繫,全身的系統,都會遭到破壞,死法十分恐怖!
聽李慧穎說的煞有介事,我也是有幾分相信,便問他這種病怎麼治療?
李慧穎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這種病因爲很早便絕跡了,所以現代醫學並不知道,若不是我專攻中醫,對此病那也是不會知曉,不過傳言說有種東西能夠抑制病毒再生,文獻並無記載,還要看這位姑娘的造化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紋路也不見了,是初期症狀,原來這所謂的詛咒,只是一種傳染病,我就尋思你個土郎中,肯定是你自己本事不到家,既然是病,就肯定能治好,師父他們可能也是這麼想的,聽李慧穎講完後臉上非但沒有表現出來壓抑,反而露出來了喜悅之情。
火車行進了兩天左右,便到了東北,李慧穎是要回河南,我們也就在此分別了,下車後我們決定先去王妍家裡休整一下,畢竟阿姨思念王妍已久,這次前往,必定會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到了王妍家大門口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這,這特孃的還是王妍家大門口嗎?
房門被損壞的不成樣子,門前有很多拖拽的痕跡,大院裡面更是滿目狼藉,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出事了!
王妍快步跑到大院裡面,我們緊隨其後。
所有房子的大門都是敞開的,我們喊了幾聲阿姨,並未得到迴應,看來是凶多吉少了,我們先是去看了王妍的房間,那兩口連體棺材已經不見了,屋子裡面被翻得亂成一團,不成樣子,老菸頭正準備說話,腳底下突然踩到了什麼,一個踉蹌摔了個四仰八叉,張口便罵,我們低頭一看,好傢伙兒,老菸頭踩着的,竟然是一隻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