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荷花,三秋桂子,四山晴翠。使百年南渡,一時豪傑,都忘卻、平生志。
南渡豪傑都能忘卻平生志向,可想而知江南風物是如何的引人忘返。
姑蘇城外的水面上,一條小舟橫渡,兩個文士打扮的漁客,泛舟垂釣。
兩邊的小船上,一羣漢子左右環顧,靠近了一看才知道他們的腰間竟然彆着御用侍衛的上品倭刀。
侯玄演拿着魚竿的手十分不老實,來回晃盪,不知道什麼樣的傻魚能夠上鉤。
“端哥兒,回來之後卸甲偃旗,整日裡和妻子如膠似漆,難道就不膩麼?”
夏完淳一頭黑線,撇着嘴道:“陛下,人生之樂更有甚於畫眉者。”
“哈哈,朕近來打算遠征西洋,怎麼樣,要不要試試?你爲朕帶過風字營、靖北軍,俱是精騎;湘兵營都是山地步卒,水師可會帶?”
對於皇帝要遠征的事,夏完淳並非沒有耳聞,這次陛下突然來到蘇州,夏完淳心中也有數,八成是來找自己掛帥的。
但是夏完淳卻並不想出徵,一來他不擅長水戰,對於水師更是一竅不通;二來遠征西洋,夏完淳並沒有看到這個必要,在他看來當今陛下有些窮兵黷武了。
那西洋番夷遠隔萬里,偶爾有冒犯華朝的地方,也被殺得片甲不留。
實際上大華仗着水師厲害,已經強奪了大片的海外疆土,夏完淳看來已經是足夠了。
但是他深知侯玄演的秉性,既然決定了要打,估計是停不下來了。
夏完淳眉頭一蹙,緩聲道:“陛下,西洋何止萬里,水師貿然進攻,臣只恐得不償失。”
侯玄演冷哼一聲,把手裡的魚竿一扔,罵道:“不去拉倒,朕有的是將軍可以用,大不了御駕親征。”
夏完淳也不是個善茬,認定了的事不可能因爲皇帝的喜怒就改變,仍然開口勸道:“西洋番人所犯罪惡,陛下已經懲治的夠多了,想那呂宋島上洋酋何止萬人,陛下只留了一十三個,百萬土著淪爲奴隸,天威至此,已然警世,何必趕盡殺絕。
再者說陛下御駕,更是荒唐,陛下不知海上風浪,並不比地上清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破船沉舟,漂落荒島,臣等豈能讓陛下親征。
若是陛下執意西征,臣願爲陛下征戰,但是臣還是那句話,西征之事,可有可無爾。”
侯玄演氣的手舞足蹈,罵道:“滾滾滾,當朕沒來。”
下船之後,侯玄演一腳踢翻了小李子遞上的魚簍,罵道:“魚竿不想下水,哪來的魚。”
不是他脾氣大,是最近朝廷中很多人都明裡暗裡反對西征,侯玄演四處碰壁,本以爲夏完淳能聽話,誰知道這個人也是個性子烈的。
若是強行要他掛帥,夏完淳肯定不會辭君令,但是侯玄演一時脾氣犟了,就是不用你了。
“可恨姚啓聖不在身邊,不然何至於親自到蘇州來,還碰了軟釘子,真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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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玄演氣鼓鼓地回到蘇州的行宮內,正好碰到顧菱兒和夏淑吉挽臂而行,見到侯玄演趕緊駐足行禮。
侯玄演生了一肚子氣,對夏淑吉也沒啥好臉色,鼻孔朝天問道:“這是去哪?”
顧菱兒眼眸一轉,笑道:“我們要回孃家。”
侯玄演怪聲怪氣地說道:“都是我們侯家的兒媳婦,沒事作甚回孃家,老老實實在侯府伺候公婆纔是正事。統統回去,今天哪都不能去。”
顧菱兒和夏淑吉望着走路帶風的侯玄演地背影,面面相覷,對視一眼之後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夏淑吉卻沒有這個心情,她知道陛下今天去找自己胞弟了,不知道爲何惹了一肚子氣,還很罕見的小孩子脾氣發作。
顧菱兒從一個辮子朝天的小女童,長出1現在這樣高佻美人兒,養大她的夫君卻越來越小孩子脾氣了。
這讓顧菱兒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每每看到侯玄演生悶氣的時候,這個小妮子就忍不住想笑。
“不知道端哥兒又怎麼惹陛下生氣了,這個小子真是不懂事!”夏淑吉神色有些擔憂,顧菱兒安慰道:“你放心吧,陛下和湘西侯的交情,可不是一天半天,我這就去看看他。”
顧菱兒先是讓宮女備了些瓜果,端着前去侯玄演的書房。
書房內,侯玄演大馬金刀地坐在太師椅上,嘴裡罵罵咧咧。
“吳易託口生病,夏完淳更是放肆,這羣鼠目寸光的東西,還是姚啓聖知道朕的心意。”
跪在他雙膝之間的瀟瀟哪裡懂得這些事,只是飛快晃動甄首,倒像是在點頭。
“還說朕窮兵黷武!呸,一羣土包子,哪裡知道朕的高瞻遠矚。”
瀟瀟螓首點動更加快速,櫻脣不住吞吐,發出咻咻咻的聲音。
瀟瀟不知道陛下在講些什麼,她也是該着倒黴,端了杯茶來就被侯玄演按在桌下。
現在只覺得喉嚨被卡住,噎得她喘不過氣來,只能神色哀婉地擡頭看。
侯玄演知道她的深淺,也不憐香惜玉,雙手伸進秀髮中往自己腰上使勁一按。
直到美人不支,粉拳不斷拍打,侯玄演才肯鬆開雙手,放她出來喘口氣。
瀟瀟小嘴濡溼,連着嬌喘了幾下,傲人的胸圍上下晃動,這才緩過氣來,輕輕拭了拭脣角,似羞還嗔地說道:“陛下中午吃什麼,奴去吩咐後廚。”
侯玄演一拍桌子,道:“吃什麼飯,早就氣飽了,上來讓朕出出火。”
瀟瀟咬了咬嘴脣,含羞帶臊地捲起襦裙,爬到桌子上一跪,上身俯臥,只將白如玉盤的豐臀呈現在自家姑爺面前。
侯玄演把袍子一甩,對準目標,一番瘋狂輸出。
門扉外顧菱兒端着果盤前來,隔着老遠就聽到一陣熟悉的春吟浪叫,一聽就是自己的貼身丫鬟。
顧菱兒受寵的時候,幾乎全是和丫鬟一起,這個時代這種身份的女人很少獨自承歡,她也早就習慣。
門扉輕響,侯玄演雙手擰着瀟瀟的玉臂,開始加速,小腹撞擊粉tun的頻率加快,問道:“什麼事?”
顧菱兒微微喘息道:“陛下,蘇州大學的彭柱澤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