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羅剎

所有和北伐軍打過的敵人,都對他們的炮擊深惡痛絕,這種土豪式的打法,在拿下大明周圍所有海域之後,更加的肆無忌憚。

侯玄演打仗有一個很大的目的,就是浪費炮彈,炮彈打得越多,就越有利於基礎工業的發展,那些新生的工廠纔會有訂單,瘋狂流入大明的白銀纔不會造成通貨膨脹。

早晚有一天,當工廠的規模上升,帶來的就是技術的革新,那時候曾經領先世界千年的中華,纔會繼續充當領頭羊的角色。

將近四百門火炮,在城外擺放整齊輪流齊射,炮彈傾瀉在寧遠城上,已經是地動山搖,光是轟鳴聲已經足夠讓清兵發狂。

氣急敗壞的清兵冒死露出頭來,舉着弓拉起弦,本來決絕的臉上變得一臉茫然。

射誰?

光禿禿的城下,除了硝煙和土石,以及被炸起的木屑,根本沒有一個人影暴露在射程範圍內。

砰的一聲,火銃擊中他的面門,霎時間血肉模糊。

巨大的痛感下,這個清兵一手抓着自己血淋淋的臉頰,倒在地上行將死去。

旁邊的清兵神情麻木,三個月來他們見過太多被火銃擊殺的同伴了,守城的時候一露頭就是個九死一生。

這種戰鬥讓厚厚的城牆作用變到最小,攻守方之間的優劣勢蕩然無存,除非是山海關那種級別的防禦工事,不然的話基本上沒有用。但是整個天下,又能找出幾座山海關呢...

上崗上一棵枯死的蒼松下,侯玄演坐在旁邊的樹墩上,耳朵裡塞着厚厚的棉花。

仗打久了,對身體的損耗是真的很大,即使是三軍主帥。

侯玄演現在每到夜裡就會出現耳鳴,肩膀的傷也時常出來鬧騰,唯有軟綿綿香噴噴的胴體相伴,才能睡得踏實。

一聲震透棉花的炮聲,將他拉回現實,侯玄演咬了一口手中的乾糧,罵道:“姚一耀的炮,是不是全研製怎麼發出巨響了,一批比一批聲音大,威力只提高了這麼一點。”

旁邊的閻應元卻像沒事人一樣,他不知道是什麼體質,不塞棉花也能安然無事,笑道:“姚提督的炮好用的很,王爺不要說笑了,這種炮彈比以前的威力大了十倍不止。以前的炮只是實心鐵球,爆炸之後幾乎就靠濺起的碎石傷人,現在我們的炮彈炸後就會殺傷敵軍,地上的彈坑都是原來的幾倍不止。”

侯玄演解下水囊,喝了口水,一股酒香傳來,侯玄演說道:“這遼東的水就是清甜,可能和天氣寒冷有關。”

閻應元裝作沒有聞到,附和道:“遼東這塊土地屬實是塊寶地,可惜被韃子和漢奸佔了。”軍中是不允許喝酒的,侯玄演作爲主帥自然要以身作則,但是他的肩膀時常疼痛,烈酒可以止疼。雖然是三軍主帥,沒有人可以制裁他,侯玄演還是讓秦禾偷偷將酒灌到水囊中。

侯玄演晃了晃肩,起身做了個舒展動作,說道:“唉,我是不適合征戰了,打了這麼久我也累了,這次打完之後,我就儘量不出徵了。”

閻應元眼皮一跳,心底突然生出一股煩躁,暗道這話我以前還信,現在是很難相信了,哪次輪到我掛帥,王爺就提前趕來...

北伐軍成立之初,閻應元儼然是侯玄演之下第一戰將,守蘇州、守常州、打金陵,都是他主持的戰局。可惜到了後來,陰差陽錯之下,閻應元還沒有單獨完成一次大規模的戰役。

荊襄鏖戰,舉國敵我半數兵力參戰,他在廬州府和孔有德玩了一年的捉迷藏;清流關上好不容易碰到了清兵主力,侯玄演帶着手下兵馬走了,讓他在清流關獨守半年;後來好不容易打下徐州,閻應元不惜在大帳中翻臉,搏來一個帶兵打河南的機會,誰知道吳三桂這黑心的賊人,把黃河挖了....中原大地一片汪洋,可憐厚土營將士磨刀霍霍,最後在徐州府、歸德府挖了半年的泥沙,而就在這個時候,火字營在河間府殺了多爾袞,千秋功業北伐已成。

北伐成功後,侯玄演終於撤到了金陵,將徵遼大計全盤交給閻應元負責。甚至愛將夏完淳帶兵開拓漠北,侯玄演都下令讓他聽從閻應元調遣。

閻應元大感振奮,在北平統籌調度,積蓄物資、訓練士卒,發誓要將厚土營錯過的功績追回來。就在萬事俱備的時候,侯玄演又來了....

李好賢大局觀不行,帶兵打仗時常犯錯,唯有一股銳氣而已。但是他就是幾次三番死裡逃生反敗爲勝,北伐中所有部隊的功勞加起來,都沒有火字營大。而戰術素養極高的閻應元,次次守城還沒有仗打...

只能說一句“衛青不敗由天幸,李廣無功緣數奇”...

侯玄演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這一次不來不行,自己的小智囊靈藥說了,徵遼之功是更進一步的最好臺階。

自己必須給手下一個交代,而且侯玄演的功勞已經不容許他不當皇帝了,不然的話後世子孫肯定會被清洗,手下大將們也會受到牽連,沒有好下場。

太平本是將軍定,不叫將軍見太平...除非將軍做了太平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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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州府中,吳三桂剛剛送走一個客人,來自北方的羅剎國。

這些人對黑龍江流域的達斡爾、鄂倫春、鄂溫克、赫哲民族,進行着慘無人道的屠殺和掠奪,按理說這些部落都是像滿洲建奴納貢稱臣的,但是韃子們已經無力北顧,也不想再庇佑他們。

順治小皇帝在他額孃的指揮下,將草原漠北和東北邊疆,徹底賣給了羅剎人。只要求他們進攻靖北的土地,騷擾夏完淳的兵馬,緩解錦州松山一帶的攻勢。而一直向他們納貢的達斡爾、鄂倫春、鄂溫克、赫哲人的死活,他們也不準備管了。

羅剎在古語中,還有一個意思是大海中食人鬼聚居的地方,明清之際人們通常指的是沙俄的哥薩克。

這支生活在東歐大草原的漁獵民族,是出了名的殘忍嗜殺,大明長期的敵人韃靼人,也是他們的一支。

吳三桂望着羅剎人遠去,轉頭往南看去,吩咐道:“尚可喜已經堅持了這麼久,是時候去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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