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的雨漸漸變成濛濛細雨,
淋在走出客棧外的兩人肩上,
“這雨真的是來的快去的也快,”羅睺感嘆道;
“是這樣的,這天氣讓人真的捉摸不定!”陳陽也回道;
二人閒庭信步款款而談的樣子,讓對面的十人有點詫異,好像對方並不把自己這羣人放在眼裡般,
而客棧內準備看好戲的客人們,也不由得好奇;看着屋外走出的二人,對面那來者不善的十人氣勢洶洶,這二位似乎沒當回事一樣;
“我沒猜錯,你們還真敢出來!”
最開始的麻布衣男子看着二人笑道,握着手中的刀釋放着殺意,
身旁所有人開始上前一步,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陳陽看也不看對方,問道羅睺:“誰先啊羅兄?”
“隨便!”羅睺不冷不熱的說道;
見二人根本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
帶着草帽的麻布衣男子臉色有點難看,他看了眼陳陽緩緩道:“你們可真夠張狂的!”
“是呢,又怎樣?”
陳陽面無表情,緩緩回答,
麻布衣男子臉色更黑了,繼續說道:“看你也是我族中人,確定要與這雜種爲伍?”
這傢伙慘了,陳陽聽到雜種兩個字心裡如是想到,本來還想說什麼,就看到,
一旁的羅睺直接出動,
一拳猛地攻向對方,麻布衣男子臉色大變,連忙提刀抵擋,被震的後退好幾步;
可惡!這雜種實力真的如傳聞中這麼強?感受着刀上傳來的力度,虎口被震的生疼,確實讓他無比吃驚,
不過來不及容他多想,對方又再一次攻來!
“上!”
麻布衣男子怒喝一聲,周圍十餘人同時涌上,
其中一人率先出手,手上砍刀劈向羅睺的後背,
而羅睺連頭都不回繼續攻向麻布衣男子,
這傢伙不怕死的?砍刀男子心中詫異,不過手上動作未見緩慢,刀即將劈刀羅睺背身時,他卻感到自己側方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然後自己直接飛了出去!
其餘人皆轉頭看去,側方是那位看似平淡無奇的人族黑衣男子,他手中還有淡淡的紫色雷電,剛纔那位攻擊羅睺的男子應該就是被這一招直接擊飛的,
飛出十餘米的男子倒在地上,身上大片面積被紫雷直接擊成炭黑色,夾雜着血淋淋的傷口,躺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我留手了,現在搶救一番養上一兩個月應該會痊癒的!”
陳陽淡淡說道,他想讓這些人知難而退,爲首的麻布衣男子實力應該在四品巔峰左右,其餘人實力皆在四品,不過跟自己和羅睺打基本沒什麼勝算,所以他好言相勸;
剩下的幾人臉色變得難看,沒想到這人族男子實力也是如此強大,直接一擊重傷自己的同夥,而且首領看情況也被那“怪物”打的節節敗退,這任務難度確實有點大;
“你身爲我族中人,爲何要幫一個外族的孽障?你沒有立場嗎?”
其中一人看着陳陽怒喝道;
“少特麼跟小爺扯這些!你們有立場?羅睺跟你們有仇有怨?你們抓他不是圖錢就是圖利對吧!還跟我講的這麼大言不慚,搞笑不?剛纔我已經留手了,你們還要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了!”
陳陽看着這些人臉上帶着淡淡的嘲諷,
“混賬!”
對方看勸說無效怒喝一聲,
“大家上,這傢伙也就四品境,我們聯手先殺了他再去一塊捉住那個妖孽!”
說罷,八九人直接全部衝上去圍住陳陽,統一右手握刀,面帶殺意,
幾人皆右手握刀步伐穩重的逼近中心的陳陽,看着訓練有素,都是些殺伐果斷之人,
客棧內的客人們議論紛紛,
“這兩方人都是什麼來頭?有誰知道嗎?”
“那兩位不認識,不過那些穿麻布衣的我知道,那是江湖上的一個組織:斷刀門!”
“斷刀門?很厲害嗎?”
客棧內一個看着像小白樣子的客人好奇問道,
“斷刀門這個組織在江湖上已經存在許久,手段狠辣,門主據說使得一手好刀法,揚名這七城之外的江湖,門下刀客衆多,靠接下地下一些懸賞的任務賺取佣金。”
“那,這二人也是被懸賞了?不過看那位黑衣男身手了得啊!那位戴斗篷的大個子也是壓着對方打!”
“是呀,我看這斷刀門十餘人打起來並不佔上風!”
又一個男子說道;
“是嗎?”最開始說話的男子聽到這裡訕訕一笑,也看向屋外,隨後又道:“看來斷刀門這次遇上硬茬子了!”
屋外,站在中心的陳陽一臉淡定,這些人將自己圍成一圈緩緩靠近,用餘光看見羅睺還在壓着那位帶草帽的男子打,然後轉過頭來視線看着身旁的這些人,
這些人還在緩緩靠近,他知道,這些人現在在等他先出手,因爲他的紫雷確實威力巨大,不過只要他現在先出手,被攻擊的那位不論結果如何,身旁的人會利用自己出手的間隙去攻擊自己;
這些人還在慢慢收縮,距離離自己也越來越小,不過對方的步伐依舊緩慢,臉色一個個更是凝重至極,
陳陽笑了,
他這一笑,圍着他的這一圈刀客全部面色一緊,猜測他要先對自己這些人中哪位出手,
陳陽笑的更放肆了,甚至笑容中帶些嘲諷,
然後,就見他的周身周圍出現大片紫雷,朝着圍住他的所有刀客們襲去;
速度之快,瞬間就到這些人面前,不過這些刀客也反應迅速,瞬間都舉起刀格擋在胸前,
不過還是個個被紫雷擊的後退,
衆人感受着虎口傳來的震痛,不由得對紫雷的威力感到驚訝,這一擊若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樣?
沒來的急多想,黑衣身影直接閃動,衝向一位剛站穩身形的刀客,
“小心!”
旁邊同伴憤怒喊道,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陳陽已經衝到對方身前,然後掐住對方的脖子,直接狠狠摔在地上;
力道極重,地面被砸的直接龜裂開來,而這位刀客已經昏死過去,
“可惡!”
旁邊的刀客提刀從身後砍來,
而陳陽似乎身後有眼,輕鬆低身躲過,然後擡起一肘,直擊對方脖子,
這位擊中喉結的刀客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滿臉的痛苦,
周圍的刀客沒有絲毫猶豫,全部揮舞着砍刀,繼續衝向陳陽;
小雨天,面對接二連三揮舞着砍刀而來的刀客,黑衣身影似乎提前預判好這些人的動作一般,在這羣人中猶如精靈,輕鬆一一躲過砍來的刀,然後給予還擊,
分別在這些的腿、膝蓋,或者胸口留下一擊,讓這些刀客失去戰鬥力,不過並未下死手;
只是片刻,這些刀客全部倒在地上,要不捂着腿,要不捂着膝蓋,慘痛的哀嚎着;
客棧內的衆人默默的看着屋外的黑衣身影,
店小二簡直看呆了,良久感嘆道一聲:“好厲害!”
陳陽看着倒在地上的這羣人,不由得搖頭嘆道:“害,不自量力!”
這一刻他突然感受到蹂躪弱小的快樂,
在轉頭看去,羅睺早把那位對自己出言不遜的傢伙,打的沒了人形!
嘖嘖,這傢伙心眼真小,罵你一句直接下死手!陳陽心裡如是想到,不過並未說出來,看來雜種這兩個字是羅睺的禁忌;
發泄完的羅睺朝陳陽走過來,
“全搞定了?爲什麼不殺了?”
“得留個活口啊,審問一下?”
“有這必要?”
“emmm,我今個是不太想殺生!”
陳陽無奈的搖搖頭,這傢伙還真是個殺胚,
感受着雨滴滴在自己身上,他繼續說道:“難道你就不好奇是誰派這些人來對付你的?”
“並不好奇,來多少殺多少就行了!”
羅睺肯定的回答,
呵!那你怎麼不殺了忽必須呢?擱我這裝逼?
陳陽心裡默默吐槽,不過嘴上還是沒說出來,
點燃一根菸,緩緩吐出,然後蹲在地上看着一位就近的刀客,
羅睺也看向他,
“別,別殺我,我是斷刀門的,殺了我斷刀門不會放過你們的!”
被二人盯着的刀客顯然內心恐懼,慌亂的說道;
“斷刀門?羅兄你聽過嗎?”陳陽擡頭望向羅睺,
羅睺搖搖頭,他才懶得知道這些無聊的組織,
不過就在這一剎那間,那位求饒的刀客,突然提起砍刀揮向陳陽!
“小心!”
羅睺驚呼道,
陳陽擡頭看着自己,所以沒有注意面前的刀客,他竟然想趁此刻突襲陳陽!
那把刀已經近在眼前,想阻止已經是不可能的,
刀客臉上帶着獰笑,
那把刀砍在了陳陽的脖子上,不過另他驚訝的是,並未發出如他想象中那種悅耳的砍刀剁在血肉上的悶響聲,
而且刀刃上出現了“嘶“嘶”聲,好像碰在熾烈的烙鐵上產生的那種聲音般,
讓他非常詫異,然後他加大了力度,刀子繼續向對方脖子砍去,
只見砍刀完全“沒”入脖子中,消失不見!
這讓他目瞪口呆,接觸到脖子部分的砍刀是怎麼消失的?對方到底有什麼邪門招數?刀子都能吸收?
他仔細一看,對方的脖子上,涌現一塊黑色的物質,散發着詭異的氣息,自己的砍刀應該就是砍在這奇異的黑色物質上,所以被消散了!
“這,這是什麼功法?”
看着手裡的斷刀,他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向後退了幾步,斷刀的部分甚至沒有什麼斷裂的痕跡,好像砍刀砍在那黑色物質後,直接被分解一般,這簡直太邪門了,
羅睺也注意到了陳陽脖頸的變化,心想這小子原來還有別的底牌,不簡單!
陳陽此時的臉色無比陰沉,看着那位襲擊他的傢伙驚慌失措的後退,
他緩緩說道:
“死人不需要知道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