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飯菜很快端上來,幾人開始開動;
飯畢,幾人開始回到住處,因爲頂層房屋破碎,王子祥決定暫住二十七層,
而公瑾與李鶴年陳陽三人此刻暫時全在二十九層,陳陽居住的房屋內,
“怎麼樣啊這兩天!你們兩個修煉上有無收穫?”陳陽問道;
“甭提了!效果微乎其微!”王公子無奈的說道;
李鶴年也搖搖頭沒有說話,這修煉畢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哪有兩天就能大徹大悟的,
陳陽笑了笑,看來自己這兩天還是有些收穫的,
點燃一根菸,他站在窗邊緩緩抽起來,隨即問道:
“公瑾啊,如果那個刺客被拷問出來幕後指使人,接下來會怎麼處置他?”
“看我父親心情,心情好的話就交給城主執法部處理,不好的話直接弄死!”王公子淡淡說道;
可夠殘忍的,陳陽繼續問道:“如果對方不鬆口呢?”
“那就一直審問,問到鬆口爲止!”
李鶴年聽到這句不由得說道:“我看那小子是個硬骨頭,想撬出話來沒那麼容易!”
“骨頭在硬又如何?我不信他沒有親屬,沒有牽掛!”王公子臉色陰沉的說道;
“公瑾,我是小看你了。”陳陽不由得感慨道,沒想到王公子這種傻白甜都能想到用對方親屬要挾這種辦法,可真夠狠毒的;
“你好可怕!”李鶴年幽幽的說道;
“如果有人想謀害你的父母,你會怎麼辦?”王公子一臉淡漠的反問道;李鶴年不在說話,
王公子繼續低聲道:“如果過兩天那傢伙在嚴刑拷打下還不招供,那咱們三個就親自去他家鄉那邊!”
陳陽默不作聲,斬草除根杜絕後患,如果是他自己,他也會這麼做;誰要是對敵人仁慈,還是這種威脅你父母性命的敵人,那絕對是愚蠢至極;
他緩緩吸着煙,煙霧從口中吐出,這世界就是這樣吧,殺人者人皆殺之,一直如此;
三人不在交流原地坐下開始繼續修煉;
而在此時王家商業城的後方三棟樓當中那棟,負一層之內,兩扇巨大的鐵門內,門內散發着血腥陰冷氣息,這是王家商業城最黑暗的地方,專門用來嚴刑拷打刺客的牢房;
此時牢房內被鐵鏈鎖住雙手的阿不都,渾身鮮血的站在這黑暗的牢房之中,幾名王家灰袍隨從一臉憤怒的看着對方;
“不說是嗎?”其中一名手拿起鋼鞭繼續揮舞起來,狠狠抽打在對方身上;
鋼鞭在對方身上流下一條血淋淋的傷口;而阿不都臉色堅毅,一言不發,上身那一道道鮮血淋漓觸目驚心的傷口說明他已經不知道被鞭打過多少次,但就算是這樣,他依舊一言不發;
看着對方一言不發徹底觸怒了揮舞鋼鞭的王家灰袍隨從,
“骨頭這麼硬?不知道烙鐵你受的了?”灰袍男子說罷隨即從一旁的鐵爐裡,拿出被燒的通紅的烙鐵,獰笑着徑直走向阿不都;
而阿不都,看着對方緩緩逼近,臉色閃過一絲厲色,然後低下頭來不再言語;
“好啊!我讓你給我拽!”灰袍隨從看到對方依舊不爲所動,直接拿起烙鐵狠狠的印在阿不都赤裸的胸膛上!
燒紅的烙鐵在阿不都身上滋滋的響着,對方的皮肉被烙鐵碰到以後周圍瞬間變得通紅!而阿不都擡起頭來,緊咬牙關,死死盯着面前這位用刑的灰袍男子,顯然在忍受着強烈的痛苦,
“嘿嘿!還知道疼啊?你放心,好受的還在後面呢!”灰袍隨從一臉獰笑着,
而他的身旁,幾位拿着各種刑具的傢伙在一旁滿臉不懷好意的凝視着阿不都;如果這傢伙幾番烙鐵下來還不鬆口,還有銀針辣椒水鐵鉗子在後面等着;
鐵門口,一位樣貌帥氣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身旁站着幾位手下模樣的隨從;
“此子,倒是條漢子,毒打了這麼久依舊一言不發!”帥氣的中年男子面無波瀾的喝了口手中茶杯裡的濃茶,淡淡說道,正是王公瑾的父親,王子祥;
“回大人,這纔到哪,鞭打烙鐵之後,還有銀針辣椒水鐵鉗子老虎凳在後面等着他呢!不信他不鬆口!”
身旁一隨從模樣的男子一臉諂媚點頭哈腰的笑着說道;
王子祥點點頭道:“那他的來歷背景都查清了嗎?”
“此子名叫烏木魯魯.阿不都,來自洛實城外北上六十里外的蠻族部落,今年二十八歲,來這洛實城不到半月,一直在城內做些苦力活爲生,未行刺前還算安置本分!”隨從男子低聲說道;
“嗯!”王子祥點點頭,繼續問道:“大概多久?”
隨從男子立刻道:“回大人,最多兩天,再下會查清這傢伙最近在城中密切接觸過的人羣!”
“好!”王子祥聽到這裡,站起身來,徑直走向門外,兩名隨從緊跟其後;
“恭送大人!”剛纔一直回話的隨從看到王子祥起身離開,連忙鞠躬道;
目送王子祥走遠,他轉頭看了眼還在牢房中經歷酷刑的阿不都,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獰笑……
而在大樓之外,一處街邊商鋪旁,一臉色黝黑的男子在這裡站立良久後,默默離開;
從早上阿不都行刺之時,他其實就再此觀察,一直到行刺失敗,阿不都被扣押進這邊角大樓審問,黝黑男子都在暗暗跟隨觀察,他非常小心翼翼,裝作不經意前來商業城遊逛的旅人,此刻的他甚至不敢靠近那棟阿不都被關押進的大樓,生怕被別人看出端倪;
看來阿不都是失敗了!黝黑男子如是想到,然後便不在停留,迅速離開商業城,來到這洛實城中附近的一座驛站,這個大陸的通信方式還是由訓練好的信鴿代替;黝黑男子進入後迅速拿出一張提前寫好的紙條,向驛站裡的小二交代地好址,然後驛看着站裡的人將此信紙收藏好綁在信鴿爪下,在自己的注視中將信紙送出,信鴿隨即飛向天空,黝黑男子看着這信鴿在自己視線中越來越遠;
兩天之後,白龍城中城東側,一棟大宅之中,一隻白色信鴿在大宅中隨之降落;
“家主!有信鴿來報!”宅裡僕人見到信鴿後,立即跑到宅子正屋門前喊道;
“嗯!將信紙拿進來即可!”屋內傳來一道女聲;這間宅子的家主竟然是一個女子!
“是!”僕人恭敬的回道,然後從信鴿腿上小心翼翼的取下信紙,走向屋內;
屋內是名藍衣女子,看着約三旬左右,雖然容貌平平,但身上卻充斥着上位者的氣息,不過此刻她的臉色比較沉重,離收信的約定日期遲了半天有餘,她心想莫不成是出什麼差錯了;
接過僕人手裡的信紙,看着上面寫着的內容,她的臉色明顯不太好,
“廢物!”臉色陰鬱的女子看完信紙後,嘴裡憤怒的說出這句話,沒想到這阿不都小子竟然被王家的人抓住了,這下麻煩了!
僕人看到她陰晴不定的臉色一直手足無措,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滾!”她看着那位下人怒吼一聲,
“是!”僕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道,然後慌忙退下;
“這蠻荒部落的傢伙就是不靠譜,竟然明目張膽的去行刺王子祥!他不帶腦子的嗎?”
藍衣女子幾乎怒吼出聲來,然後頓了頓,她又開始考慮到接下來的事情後續發展方向,如果自己被對方招供出來可怎麼辦?王子祥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對方的性格自己可是非常清楚,知道是自己所爲肯定會作出報復;他的手段,自己可清楚的很;
那個叫阿不都的小子看着是個守信用的人,不過嚴刑逼供之下,誰又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被他招供出來?如果他的家族、他的親人被順藤摸瓜讓王家抓住以後,以此做要挾,對方還會守口如瓶嗎?
想到此處,該藍衣女子臉上一絲厲色閃過,當下做了一個狠毒的決定;
那就是將蠻族部落的阿不都的族人全部屠殺殆盡,畢竟那只是個落後的村落罷了,阿不都這樣的三品外修就是族羣裡面最強的存在,自己現在派人去滅口肯定這些蠻夷沒什麼反抗能力,而且按時間算現在應該還來的及!
想到這裡她對門外說道:“阿福,去傳三位供奉前來!”
“是!”叫阿福的供奉聽到這話,連忙轉身領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