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還是滾回你的飛刀門吧!真想一巴掌呼死你,想想彭山老人家不容易,留你一條狗命。”
吳凡本該在辛苦之中,但此時不得不出現,彭華已經失去一顆凡心,不可能有高成就的,縱然成就在高,也只是一個無良心的屠夫。
吳凡出現,彭山已經離世,就算他乃是神,也不可能救活了。
帶着四十年的期盼,今朝得以如意,卻是這番場面,吳凡真替彭山老人家感到不值得,但就是這種不值得,讓世間還充滿真愛。
對於彭華這種行爲,吳凡不想過多浪費口水,直接一巴掌煽飛算了。
那紫金之氣沖天,瞬間讓彭華消失於茅草屋之中,氣勢僅僅出現一瞬間,彭華就被送到以前的飛刀門,只是,身上的一身修爲被吳凡廢去。
既然他看不起凡人,那就送他變爲凡人,讓他自已慢慢體會凡人的日子。
“啊!爲什麼!不就是打了你弟子一巴掌嗎?什麼至強者,那麼小氣,廢掉我一身修爲,等我成爲至強者,必定將你斬殺,不!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彭華突然變得煞氣沖天,那種感覺,好像要入魔了一般,身體在這聲咆哮之後,化作一抹黑氣,消失在飛刀門,往着苦海之中飄去。
身影速度若隱若現,世人都沒察覺,但吳凡總覺得心神不寧,這個彭華,以後將會成爲大患,廢掉一身修爲並沒有讓吳凡安心,反而覺得心悸感覺更濃郁。
“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吳凡心中微微輕嘆道。
吳凡看着僵硬的彭山,那抹安詳的臉龐之上全是皺紋,躺在牀上的身體,慢慢變得越來越瘦小,有一股腐爛的味道散發出來了。
只因,彭山身體之中還有一股靈氣,讓彭山身體腐化很快。
“怎麼回事!爲什麼有魔氣的味道。”
吳凡眼眸炯炯有神地盯着彭山身軀,那絲靈氣,正在撕裂彭山的人生,帶着一股腐爛的味道,吳凡瞬間凝重了。
那絲靈氣之中帶有魔氣,沒錯,那絲絲黑色的魔氣,正在侵蝕彭山的身體,黑色魔氣對於死氣好像更有侵蝕力,當侵蝕完之後,黑氣越來越粗大,好像在壯大已身。
不多時,那死黑氣要離開彭山身體,往着苦海位置而去,而吳凡沒有攔截,而是放出靈識,附在魔氣之上,跟着這絲黑氣,消失在凌武大陸。
“魔族!爲什麼會這樣,難道是受到那場雨的影響?”
半響,吳凡那絲靈識,被迷霧遮掩住,加上相隔太遠,失去感應了,帶着凝重的他嘀嘀咕咕猜測。
“師尊!你……你怎麼了。”
聶嵐跟聶楚楚走進茅草屋,看見凝重的吳凡,眼神一直盯住彭山身體,聶嵐帶着疑惑道。
聶楚楚伸出可愛的頭顱,但看見那已經開始腐爛的身體,瞬間嚇了一跳。
“這不是老爺爺嗎?他……他怎麼會這樣。”
看着那快速腐爛的身軀,小楚楚帶着害怕的神色,連說話都有些打結了。
吳凡凝重的臉色慢慢變平淡:“明天開始修煉,今晚好好休息,因爲,明天開始,即將是你們煉獄折磨的開始。”
吳凡輕輕揮袖,那彭山身體,被他帶着,順便準備一下練體入道的巨石,到了他這種境界,睡覺已經沒有感覺了,只是,聶嵐他們還是凡人,經不起熬夜。
吳凡話音剛落,整個人如同鬼魅,看不到一絲殘影,這是速度達到極致的表現,屋子之中還殘留着他的話音,卻不見他本人。
而一座高山之巔,一道布衣青年出現,他揮手之間,一個個山石,被分爲不同大小數十份,旁邊還有一座墓碑。
山峰很高,有一半都直入雲天,常年迷霧繚繞,平時這裡很少有人,也沒人會閒着無事,跑到這裡來。
但一個青年,卻在這裡呆了一晚上,就是爲了這些大塊山石,而當青年揮袖,那些巨石,盡數消失殆盡。
直到天際有一絲光芒照射出來,青年男子也消失於山峰之巔,要是有人熟悉這裡,指定會震驚的。
因爲,這座山峰被夷平,山峰之巔的巨石,盡數消失,只留下一個大大的平臺,像是被一刀斬斷的,跟當年斷臂山脈差不多,被一刀斬下一直手臂。
但這只是練體入道剛剛開始,只怕,以後這裡還要被開採的!
翌日!
陽光灑落在大地上,茅草屋之中走出兩個孩子,初醒的陽光,浩浩湯湯地照在茅草屋頂,一個小菜園,卻缺少了一絲生機。
因爲,今日這裡只有兩人了,聶嵐跟聶楚楚開始在院子之中忙碌,他們大概知道,彭山已經遠離這個世界了,而彭華,或許悲師傅趕走了。
茅草屋前有十多袋白米,還有一些食材,加起來差不多有二十多袋,這些豐盛的白米,足夠他們生存一年多了。
但正當聶嵐他們準備給青菜澆水之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他們身前,帶着慈祥的面孔,一排排潔白牙齒露出來,看起來沒什麼不對。
只是,聶嵐總覺得身後有一股涼風習習吹起,那是來着心裡得感覺,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聶楚楚!今日的第一個任務,將所有白米,分發給村民,記住,不是讓村民自已來領,而是一家一家的送去。”
吳凡開始佈置修煉任務了,這些白米差不多有十袋,將近一千斤,叫一個六歲的孩子,將白米全部分發出去,還是第一個任務。
聶楚楚的任務還算簡單,接下來,吳凡拿出一塊莫約五十斤重的山石。
“這是你的,你今天就跟着小楚楚走,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下來。”
話音剛落,吳凡就將一塊山石,放在聶嵐手中!
八歲的聶嵐直接傻眼了,聶楚楚更是張口大嘴,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
她分發千斤白米一樣困難,但她可以多跑幾次,只是,她多跑幾次,聶嵐就得跟着跑幾次。
像聶楚楚,一次最多可以拿二十斤,這已經算是她的極限了,一千斤白米,分下來差不多就是五十個來回,這還是剛開始之時,等多跑幾次,就會感到疲憊,能拿的白米,就少了很多。
聶楚楚跟聶嵐還在大眼瞪小眼,這就是他們煉獄折磨自己開始,果然讓他們生不如死啊!
不過,這一切都是爲了修煉,聶嵐他們能明白師尊的用心,這是在給他們修煉基礎。
“看什麼看,還不開始動起來。”
伴隨着吳凡一聲大叫,兩個孩子一溜煙地動起來了,聶楚楚拿着一個罐子,將白米倒進罐子之中,當罐子裝滿之時,她都有些拿不動了,不過,她還是咬牙抱住罐子,一步一步地往着村子之中走去。
牽線村差不多就是二十多過人家,平均分下來,差不多一家可以得到四十進白米,意思是說,每家聶楚楚他們都要光臨兩次。
牽線村居住散亂,像是一條長長的線條,而彭山他們家,就處於線尾,每家相隔差不多白米遠,從寸尾刀村頭,差不多有兩千五百米的距離。
但彭華他們家相隔村子還有一段距離,差不多要千米遠,待到聶楚楚光臨第一家時,他們就用去了半過小時了。
而聶嵐更慘,無論是跟着聶楚楚去,還是跟着回來,他都得抗着五十斤的巨石,第一個來回還好,只是臉上多了一絲汗水罷了。
而吳凡則是找來一把靠椅,正在享受生活,那陽光照在他身上,一根野草刁在口中,眼角都不看兩個孩子,好像,這不關我的事一般。
一個來回!
十個來回!
二十個來回!
時間已經到了正午了,兩個孩子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難了,那趔趔趄趄的小腳,在平平的草地上,踩出一道道深淺不一得腳印。
直到二十個來回折騰,兩人都達到他們的極限了,要是在堅持下去,就會傷及身體了。
“舒服吧!先弄午飯吃,吃完繼續鍛鍊。”吳凡就像一個姥爺,對着兩個孩子指指點點道,當他揮袖,聶嵐手中的巨石,穩穩落在他手中。
而聶嵐覺得身體以鬆,整個人差點撲倒在地了,不過,半響之後,他覺得全身痠痛,那種感覺,如同被毒打易頓似的。
再看看一臉汗水的小妹妹,聶楚楚已經開始生火了,帶着疲乏的身體,還有顫抖的雙手,開始在往火堆里加柴。
而家中又沒水了,聶嵐還得跑三里路程,才能弄到水,不過,這次沒有山石,他速度如風,往村頭那裡有一個小水溝,村子裡都是憑靠這個水溝,才能生存下去的。
當村子裡知道這兩個孩子,在一家一家的送白米之時,村民們都感動不已,甚至,每家都能得到兩次。
只是,看見聶嵐抱着一塊大石頭跟着,讓村民們不解,同時也感動心疼,村民紛紛都提出,他們自已前去拿就可以了。
但聶嵐跟聶楚楚都不同意,還跟村民們說,這是師尊給他們的鍛鍊,更讓村民們不解,這樣的孩子,哪能經得起這樣的鍛鍊啊!
所以,一衆村民在正午之時,都聚集於村尾茅草屋前了。
村民一個看見吳凡如同一個姥爺一般,連生火都交給小女孩,更是微微憤怒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孩子還那麼小,不能虐待他們。”
“就是啊!你這樣虐待孩子,良心上過得去嗎?”
村民們一個個對着吳凡指手畫腳,嘀嘀咕咕的聲音,讓生火的聶楚楚側目,看見一羣熟悉的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不是你們想象之中的那樣,師尊這是這給我們考驗,你們先回去吧!下午還有白米要分發呢?”
聶楚楚小小的個子站起來解釋道,稚嫩的臉龐之上全是汗水,還有那破破爛爛的衣袍上全是黑色的,都是生火之時,不小心碰到的木炭,纔將衣袍染黑的。
而聶楚楚話音剛落,就用衣袖擦汗水,讓她的臉龐,都跟着變黑了,但她還沒察覺。
“孩子!哪有這樣了考驗啊!爺爺寧可不要白米,也不能給你這樣的考驗。”
說話的乃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兩鬢斑白,下巴之上帶着白色的鬍鬚,此時,白色的鬍鬚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