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孩子,只是爲何會是滿頭白髮啊!這有點不符合道理。”
大嬸們一臉默哀嘆息道,一個個開始搖頭晃腦了,畢竟,一個白髮蒼蒼的孩子,在她們眼中,都是怪人。
整個屋子裡都充滿活躍,氣氛越來越熱鬧,不久後,很多還在打魚的大叔們都趕來了,他們手中還有活魚,都是提在手中,來到院子時。
院子裡有一個水缸,都紛紛丟在裡面了,大夥都很熱情,讓得整個村子都充滿溫馨。
唯獨那個孩子,只能乾笑着,一張小臉紅潤,但傷勢太重,只能坐在石牀上,每來一個大嬸,他只有尷尬的笑容。
大叔們也逐一來問候,個個都帶着笑臉,最後陶然爲了慶祝,直接在村頭擺出一口大鍋,準備做一頓大鍋魚,讓大夥都一起吃。
當牛半刀挺着一個肥胖的大肚子來到吳凡面前,還在一臉茫然不解地打量孩子,孩子全身都被他檢查遍了,沒有一點傷痕。
最近連吐血都很少有了,畢竟,傷勢得到緩和,但吐血習慣還是丟不掉,以前一天幾次,換成現在的幾天一次,這點倒是好了很多。
衆人都跟着忙碌做大鍋魚了,最開心的就是一羣孩子,在這個村口跳躍玩耍不停,當然,其中還是調皮搗蛋的採兒帶頭。
在村子裡孩子之中,她算是最大的,十歲左右,已經快十一歲了,所以,很多孩子都聽從她的命令,加上她的調皮搗蛋,很少有孩子敢不服從她的話。
待到屋子裡只剩下驚訝不已的牛半刀和吳凡,牛半刀更是一臉震驚道:“孩子,你真的沒事了嗎?”
“沒事,沒事,就是頭疼,想不起自已的往事了,謝謝牛叔的藥草。”
吳凡一臉笑容可掬道,同時還對牛半刀行禮道謝,只是,身子還有些僵硬,無法彎腰。
“往事隨風,想不起就沒必要去想,馬上大鍋魚就要好了,我先出去幫忙咯。”
肥胖的牛半刀起身道,嘴上說着去幫忙,實則是幫忙嘗試味道,肥胖而不缺少靈活的身體,幾步之間,就消失在屋子裡。
吳凡一人坐在石牀上,總覺得自已的過去很重要,不過,無論如何,他都想不起來,只有一個夢,那是一頭受傷的狼,其它的都是迷霧。
“往事隨風,好吧!”
吳凡一聲呢喃,既然記不起,何必苦惱自已,只是他的眼神望出石窗,露出一排排潔白牙齒輕笑。
外面已經熱火朝天了,在很多大嬸幫忙清洗小魚,新鮮的活魚,被他們一起下鍋了,一個大鍋,乃是村子裡唯一的大鍋。
這口大鍋,乃是用來煮大魚的,只有村長才能保管,每到冬日,或者大事,他們纔會拿出大鍋煮魚,然而,今日孩子醒來,村子裡都同意用大鍋煮魚。
“怎麼樣了,熟了沒有。”
牛半刀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吃,不然,他也不會挺着一個肥胖的肚子了。
“就知道吃,今天可不能讓你先嚐試了,先讓孩子先吃。”
一個大嬸擋住牛半刀道,就是不給他去看,不然,他準要試試味道,然後,就開口大吃。
“我只是看看,看看就可以了,不會吃的。”
“不行。”
“不行。”
牛半刀尷尬的笑容,遭到衆人的無情拒絕,大家都異口同聲,就是不讓他上前。
“對了,陶老,孩子記不起自已是誰了,你給他起個名字吧!不然,我們也不好稱呼。”
牛半刀轉移話題道,村子裡也就陶老年紀最高,懂的東西也最多,很多孩子起名字,都要叫他幫忙。
這句話之後,衆人也是望着陶然,看他要起什麼名字,好牢記,以後也好稱呼。
“孩子乃是水中撈到的,應該起一個跟水有關的,又是白髮蒼蒼,對於過去一頭迷茫,而且,這麼重的傷勢,都能回覆,肯定不凡。”
“而且,他又是住在我家,就叫陶水凡吧!在不凡之人,落水變凡。”
“陶水凡!”
陶村長覺得這個名字還行,畢竟,這個孩子乃是他家之人,當然是跟他姓了。
隨後的大嬸大叔們不斷呢喃,深怕記不住名字,他們都是粗人,記一個新名字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陶水凡!”
吳凡他雖然在屋子裡,還是聽見外面的聲音了,還在自言自語地呢喃自已的新名字。
他覺得這些大嬸大叔很好,只是,他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一羣同意的大嬸大叔,但又想不起來。
苦思相憶苦思甜,冥想無果冥想苦。
“好咯!先給水凡端一碗去。”
一個熱情大嬸拿起石碗,裝得滿滿的,就往着屋子裡送去,那飄香的美味,早就飄進屋子了,只是,陶水凡現在對吃並不感興趣了。
“謝謝大嬸!”
當然,當大嬸端進來之後,他還是連聲道謝,這是一個石碗,本來石碗就不大,硬是被大嬸裝地滿滿的,時不時滾燙的熱湯溢出,吳凡看見大嬸手都燙紅了。
“跟我們還客氣什麼?陶老爲了你,獨自一人上山採藥草,每天早出晚歸的,一去就是兩個月,你得感謝他纔對。”
熱情的大嬸對着水凡嘀咕道,不過,她說的都是實情,想到陶然那年邁的身體,還獨自上山採藥的場景,衆人都覺得孩子能醒過來,都是陶老的功勞。
“嗯!”
吳凡聲音哽咽道,隨後便大口吃魚,這是他新生之後的第一頓,簡單的石屋,卻充滿溫情。
充滿感動的他,連話音都說不出了,只是,他都記在心中的。
讓第一口食物進肚之後,吳凡速度越來越快,感覺這等美味,似曾相識,所以,他努力地吃,希望自已能記起往事來。
可是,一碗魚在他口中,似乎還沒消化,就被他吞進去了,連一旁的大嬸都張口結舌,這速度太嚇人了吧!
“水凡,慢慢吃,外面還有很多呢?我再去給你端來。”
大嬸拿着石碗走出屋子道,不顧魚湯滾燙,大嬸又端來一碗大鍋魚,同樣被陶水凡快速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