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別過來,不然我現在就毀了她的臉!”楊惠蓉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什麼也不顧,拿着匕首抵在宋依涵臉上。
“蓉兒,你不要衝動!”即墨笙冷冽的臉上終於有了裂縫,那是一種害怕,也是一種無力。
“即墨笙,這是你自長大以後第一次叫我蓉兒,你知道嗎?如果是以前的我,聽到你這句話,估計會高興得幾天都睡不着!”楊惠蓉似回憶,似感慨。
“我們以前的日子多美好啊,我總是喊你師兄,即使你一直都未曾迴應我……”楊惠蓉瘋狂的臉上慢慢恢復了絕色的笑容,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她的出現就打破了我的美夢,夢中的我一直以爲我會成爲你的妻子,你會爲我十里紅妝。
“結果,最後是這個女人的出現毀了我一生的幸福,毀了我從小的夢想。你說,讓我怎麼能不恨她?”楊惠蓉絕色的臉上出現了淚痕,也許,此刻對她而言,只有對童年美夢破碎的懷念吧!
“你真的愛他嗎?”宋依涵清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有無盡的憐憫與可悲。如果她曾經因爲自己被她設計過而怨恨,那麼現在她收回了從前的悲憤。因爲這一刻,她突然發現這個女人不僅可悲,更重要的是有一種深深的道德綁架的思想控制着自己。
“我不愛他?”
“哈哈……哈哈……”
“宋依涵,你居然說我不愛他?”楊惠蓉牽強的笑臉上溢出了淚水。十五年的追逐,你竟然說我不愛他?
“你知道什麼是愛嗎?”宋依涵不可置否質問她。真正的愛不是你愛他,就一定需要他愛你,不是將他當成你的所有物,而你在一邊宣誓着自己的佔有權;真正的愛,是即使他不愛你,你也會默默關心着,即使他和別人在一起,你也會傻傻地惦記着,不捨得去打擾他。
“楊惠蓉,摸摸你的肚子,你這裡已經有了與另一個人的結晶,即使現在你不愛孩子的父親,你就沒想過你的孩子他將來需要父愛嗎?”宋依涵一針見血,不論之前,
不論以後,只說現在。
“如果你的孩子知道他的母親曾因爲對另一個除他父親以外的男人執着過,甚至差點傷害到他的性命。那樣你的孩子他會快樂地成長嗎?他會有一個明媚開心的童年嗎?”宋依涵見她有所動容,繼續道,你也是一個知識分子,相信這個道理比我更加清楚吧?
“楊小姐,請不要傷害我表妹!就算你喜歡即墨笙,但你好歹也是秦州有名的才女,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離譜並且違法的事情的!”莫君羽一臉希翼地望着楊惠蓉。
“好,想讓我不傷害她也可以。即墨笙,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立馬就放開她!”
“你說,不管是傷天害理還是違背良心的事,我都答應你!”即墨笙面無表情,但他的語氣已經暴露了自己的急切與擔心。
“我要你向世人承認,你喜歡上了自己的學生!並且,現在你就廢掉自己的左手!”楊惠蓉忽而玩味一笑,既然你曾經傷了我現在夫君的左手,那麼你現在就賠他一隻手吧!
“是啊,我的好大哥,我也想看看你對這位宋姑娘到底有多情深義重呢!”即墨簫陰險地看着他。
“拿去吧,這個匕首可會幫助你哦大哥!”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放過她!”說罷,就在即墨笙撿起匕首,準備動手的時候,宋依涵大喊一聲:不要!
“即墨笙,以後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威脅,你的驕傲不能被踐踏,沒有任何人值得讓你放下自尊去自殘。”宋依涵望了他最後一眼,掙開楊惠蓉的挾持,沿懸崖邊飛身而下。
“依涵,不要!”柳素錦最先反應過來,可惜,佳人已去。
“小涵!不要!”莫君羽喃喃自語:我答應了舅舅舅母要好好照顧你的,可是,你就這麼離我們而去了!
就在宋依涵只剩一隻衣角的時候,一道藏青色的影子從衆人眼前飄過。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宋依涵,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即墨笙絕望又悲切的氣息縈繞在懸崖邊。我們說好了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也要同年
同月同日死。可是,你現在卻食言了,你讓我以後怎麼走下去,怎麼圓我們的夢?
“你走了,我所謂的大道,所謂的理想抱負,要怎麼實施?誰會有資格與我並肩?”即墨笙不是麻木,不是悲傷,只有無盡的心痛。也許此刻,他的整個世界都已經黑暗了!
斷魂崖上衣袂飄飄,卻始終不見伊人歸來。可能世界上最無奈的事情莫過於:我親眼看着你被威脅,卻無力掙脫,最終選擇自殺。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我親眼看着你跳崖,卻來不及伸出手……
“對不起,依涵,都怪我!都是我鬼迷心跳,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挾持,羽哥哥他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絕望!”柳素錦終於恢復了心智,想起了她的所作所爲!
“聽到了嗎,即墨笙。都是這個女人協助我害了你的宋依涵,想想,現在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孤身一人在地獄,多孤單啊!”即墨簫依舊不忘記挑撥離間,挖苦着即墨笙。
看到他這麼痛苦,他真的好高興啊,從未有過的成就感襲遍全身。
“你說什麼?”穿藏青色的連懿晨暴怒起來,你居然私自暗算她,你這個王八蛋!我殺了你!
連懿晨抓着即墨簫的領口,恨不得將他深吞活剝!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即墨笙冷硬的語氣,直對着柳素錦。
“不是這樣的,羽哥哥。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真沒想過要害她的性命!”柳素錦淚如雨下,不再是以前強勢的模樣,此刻的她,別有一番風味。只是這時候,沒有人去欣賞。
“你不想這樣,那她爲什麼會無緣無故昏迷?爲什麼會被即墨簫抓去……?”呵呵,一切不過是我即墨笙沒能力罷了,怨不得誰……
“主子,您先不要難過了,我們現在應該儘快尋找宋姑娘的下落!”風越突然出現在他眼前,附耳一說。
“即墨簫,楊惠蓉,我們現在就割袍斷義,下次,我不會再放過你們的!”即墨笙不理會衆人的驚詫,貼身撕下一塊布,放飛至空中,只留給衆人一個背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