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寧綏走出來,一邊說道,“馮阿姨,你調出智腦行程路線不就能自證清白了嗎?”
智腦不僅私密,而且擁有強大的功能,其中就包括了,可以自動定位形成行程軌跡,必要時可以使用。
但是這種隱私只有自己本人願意才能夠公佈出來,別的人沒有權力查看。
這些數據都是爲了保護智腦主人的生命安全所記錄的,就像檔案一樣,連自己都無法更改。
馮月擦着眼淚,她當然不可能調出軌跡,只能哭訴,“你們早就對我不滿意了,就算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們,爲什麼非要在你們父親這麼重要的場合鬧事?”
她趁鬱天成不注意,抓住了他的手,“天成,我們那麼多年的夫妻,你不相信我嗎?”
“小柔如果知道自己的媽媽被這樣污衊,心裡也不好受啊!”馮月真是把能想到的話都說出來了,唯獨不對鬱寧綏的話做出迴應。
正因爲這樣,大家心裡似乎都有數了。
鬱寧燕和鬱寧綏什麼樣的人?聯邦的上校、外交官,爲人不可能不正直。如果不是馮月自己做了醜事,他們兄弟兩個能去對付馮月嗎?
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鬱天成身上,看他想要如何將這場鬧劇收場。
“放手。”鬱天成年滿六十,聲音第一次聽起來如此蒼老。
鬱念傾捏了捏白雪的手,“六十很老嗎?”
白雪不知道爲什麼小傾的關注點這麼奇怪,看上去並不擔心自己家的事情,悄悄回答,“也沒有吧?現在的平均壽命有一百五十年呢。”
“天成,你相信我。”馮月哭得梨花帶雨,顫抖的肩膀顯得無比單薄,的確讓人心生憐惜、
但是這一次,鬱天成不會對馮月心慈手軟。
“放手!”鬱天成用力甩開了馮月,馮月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他的眼中沒有一絲不忍,儘管摔在他眼前的人,不只是大家所知道的陪伴了他這些年,而是至少二十年。他仍舊毫不心疼毫不留戀地扭頭就走。
馮月滾下樓梯,身上多處擦傷,下巴和額頭也被磕破了。
她整個人趴在地上,沒有一個人願意扶她,馮月微微擡頭,目光落到了大廳外的門邊,一撮綴着鑽石的白色裙襬露在外面,久久也沒有動靜。
接着,鬱寧燕走近,俯視着她,“敢動我妹妹,早該知道有這一天。”
話畢他目視前方,越過了摔在地上的馮月,就此離開。
鬱寧綏適時說道,“馮阿姨,你陪在我父親身邊二十多年,居然會做這種事情!”
馮月看到鬱寧綏的眼底確確實實地閃過了不可置信和悲傷,不愧是洛克斯星系的第一外交官,演戲的本事爐火純青,如果不是她瞭解鬱寧綏不可能憐憫她,連她自己都要信了。
鬱寧綏似笑非笑地朝大廳外說了一句,“小柔,馮阿姨受傷了,還不來扶一扶?”
鬱雅柔其實一直站在外面,從這件事開始,但她不想走進去,不想承認那個光屏上紅杏出牆,並且裡面的女人,不禁粗鄙低俗,她還不愛爸爸,也不愛這個家。
“等等,二十多年前顧夫人還沒有去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