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沉不得已扶住,蹙起了眉。“這是中毒了?”
艾薇忙放下筷子,過來查看,不過她也看不出所以然,於是聯繫了她的侄子艾倫,聯邦醫院的醫生。
薄沉抿着脣,橫抱起鬱念傾,放到了二樓的牀上。想要了解鬱念傾現在的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查看她的智腦,智腦之中有實時的身體情況數據。
不過星際時代,智腦是屬於十分私人的東西,其中有關於這個人的一切數據。
儘管他們現在結婚了,作爲丈夫,薄沉有權力查看鬱念傾的智腦,可他還是沒有這樣做。
直到林管家將艾倫醫生帶進來,艾倫拿出小型治療儀,有些緊張問,“薄先生,您出什麼事了?”
“不是我。”艾倫一聽,緩了緩氣,接着又聽到薄沉開口,“是我的妻子。”
艾倫一怔,“您結婚了?”
他可從來沒聽說,他們的執政官先生與誰結婚了。當艾倫順着薄沉的目光看去時,牀上的確躺着一個少女,看樣子年紀不大。
不過他們的執政官年紀也不大,薄沉是洛克斯史上最年輕且驍勇多謀的執政官。
“先給我妻子看病吧。”對此薄沉沒有多說,艾倫檢查了一遍,然後給治療儀設定程序,一顆類似網球一樣的東西停在半空中,然後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將鬱念傾全部籠罩起來。
“薄先生,您的妻子是先天弱精神力者嗎?”艾倫做好了一切之後,轉身問薄沉。
在星際社會,每個人都擁有精神力,精神力決定了人能夠在這個社會走多遠,是實力的體現,而每個人不同的天賦則決定他們的職業。
但只有C級及以上的精神力等級可以覺醒他們的天賦。
之所以艾倫會這樣問,是因爲他發現鬱念傾大腦受到了一定的精神抗壓後的創傷,目前正在治療。通常來說,只有精神力低於D級的人才會在不經意間有這種情況出現。
只是艾倫這個問題讓薄沉眼眸一沉,鬱家從沒有人精神力會低於D級,“她現在什麼情況?”
“精神創傷不是大問題,今晚好好休息就好了。”
艾倫一邊收回治療儀器,一邊囑咐道,“只是辛苦薄先生注意管理精神波動,看薄夫人的樣子精神力可能只有F到E之間。”
薄沉身邊都是精神力B級以上的人,因此對這件事不瞭解也很正常。
薄沉作爲洛克斯星的執政官,結婚對象竟然是個先天弱精神力者,這讓艾倫十分好奇。畢竟在星際時代,實力纔是衡量人的重要標準,而精神力就決定了人的實力。
看到艾倫的疑惑,薄沉只說了一句,“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艾倫一臉瞭然。
林管家將艾倫送走後,來到薄沉的書房,他恭敬地站在薄沉身後。“先生,艾倫醫生已經回去了。”
“林管家,你去查一下鬱念傾。”
“先生,是夫人有什麼問題嗎?”林管家有些不解,在先生與夫人綁定結婚之前,他就已經調查過鬱念傾了。
薄沉沉默了一會兒,吩咐林管家去休息。
-
夜裡,鬱念傾夢到自己身在沙漠,於是醒來後就摸黑找水喝。剛打開房間門,鬱念傾迷迷糊糊地就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裡。
觸感是絲滑的緞面,涼涼的,但她臉貼着的地方,又微微有着暖意透出來。
“鬱小姐,你和我是合法夫妻,有需要可以直接說。”薄沉的聲音從鬱念傾的頭頂傳來,鬱念傾嚇得倒退了好幾步,結果被智能明火燈絆倒坐到了地上。
智能明火因此也啓動,一邊飄動一邊亮起來,鬱念傾這纔看清薄沉的臉。
“你,你爲什麼在我家裡?”
鬱念傾話音剛落,房間裡的燈都一一亮起來。“你看清楚,這是我家。”
她轉頭看了看這個房間的佈局,的確不是鬱念傾的家。薄沉想扶鬱念傾起身。卻她忙後退的樣子,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
“我沒有,你別亂說。”
看着有些無措的鬱念傾,薄沉還是問道,“鬱念傾?你到底是誰?”
睡得迷迷糊糊的鬱念傾怔住,“我是誰?我不是你老婆嗎?”
這話把薄沉氣笑了,鬱念傾還是第一次見他笑,不得不說,她這個白撿的老公是真的很好看,這些天覺得他冷漠又不近人情,但是他一笑,倒是十分賞心悅目。
她哪裡知道,薄沉這是氣笑的。
“這是鬱念傾三個月前入學星際第一聯邦學院的體能記錄,除了體能素質差一點之外,都十分優秀,特別是精神力,達到了罕見的S。”薄沉利用智腦,調出三個月前鬱念傾入學學院的信息。
鬱念傾起身認真看完,不由自主地感嘆,“我有這麼優秀嗎?”
薄沉:……
“你現在的精神力只有連D級都不到,怎麼解釋?”薄沉犀利的問題扔給鬱念傾,鬱念傾愣住,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精神力。
不過以前的鬱念傾精神力等級是S,而她現在這麼弱的原因,也許就是因爲是她穿越了過來,從根本上來說,鬱念傾的裡子換了,所以精神力改變了?
“前幾天我經歷了爆炸……也許是那時候變了。”鬱念傾不確定道,這些根本躲不過薄沉的眼睛,他步步緊逼,“你是克隆人?”
什麼克隆人,鬱念傾一步步後退,直到她無路可退了,才一屁股坐到了牀上,“我不是!”
薄沉俯身,湊近鬱念傾,近到她都失焦了,還差一點點,薄沉的嘴脣就要碰到她的鼻子時,鬱念傾倒在了牀上,兩隻手抵住他,拉開距離。
“你爲什麼懷疑我?難道DNA還能作假嗎?”鬱念傾皺着眉不滿地問薄沉。
她是魂穿又不是人穿,她怕什麼?今天就是鬱念傾她爸在這裡,她也就是鬱念傾。
沒錯,DNA不能作假,所以薄沉才懷疑眼前這個鬱念傾是克隆人。
薄沉起身,走到門口時,一面關上燈,一面留下一句話,“早點休息,明天去學院檢測,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整個房間裡突然暗下來,只剩下一盞智能明火,飄到了鬱念傾身旁。鬱念傾嘴裡喃喃着,“去就去,我纔不怕!”
正閉眼時,突然想起來自己是準備喝水的,起身就看到牀頭櫃上有一瓶水。
鬱念傾疑惑,剛剛這個地方有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