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念傾帶了不少東西,其中光是營養液就是一堆,和一些醫療用品。
這次她將戰鬥飛艇收縮進了星航內,準備先駕駛星航去荒星。
將最後一些東西從別墅裡帶出來,來到星航停泊點,鬱念傾清點起來,“……爲什麼少了點東西?”
剛纔她分明運輸了六箱營養液,也不會是自己記錯了,因爲現在只有她剛纔帶過來的一箱,星航裡空空如也。
鬱念傾:……
大白天,鬧鬼呢?
她把手裡的東西往星航裡一扔,問道:“三哥,是不是你?”
身後一陣動靜,鬱念傾轉身就看到一個身影掠過,她皺着眉跟了上去,果然是往自己別墅那邊去的,鬱念傾心中又有了答案。
追到別墅時,鬱念傾見那個身影拐了彎往薄沉的別墅而且,原本還不緊不慢地追着的她突然就出聲:“三哥,走錯了!”
但又立馬想到鬱寧淮絕對不會走錯路,所以必定是落,於是快步跟了上去,直到踏進別墅大門時,她臉色一變,現在除了她怎麼會還有人能夠進入薄沉的別墅?
於是鬱念傾立馬提高警惕,她放緩了步子,緩慢而安靜地往裡面移動,精神力完全釋放……但薄沉的別墅裝有精神力的屏蔽裝置,她沒辦法感知到裡面的情況。
鬱念傾只能硬着頭皮進去,她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敢非法闖入!
入目是空曠乾淨的客廳,她稍微打量了一下,原本正想放鬆警惕時,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吧檯上一處鮮紅的液體,她雙目微縮,屏了屏氣,走到吧檯附近,隨手拿起一把激光刀拿在手裡。
……
二樓上,鬱念傾站在樓梯,一望而去僅有一間房門是開着的。
雖然不清楚薄沉離開時的樣子,但是她清楚,按照薄沉的習慣房門不會打開,所以一定是有人進去過。
這個房間,還是薄沉的書房。
鬱念傾簡直不敢呼吸,步伐輕盈,一個閃身就進了書房,這個人影就在門後等着她,鬱念傾猛地反應過來揮刀!手腕卻被人捉住,整個人被推到了門後,啪嗒一聲門被關上,鬱念傾還沒來得及擡頭看向高大的身影,眼前就一黑!
這個人捂住了她的眼睛!
“你——”
“念傾,是我。”
低沉又熟悉的聲音傳來,鬱念傾完全能感覺到他離得很近,整個人都被他按在門後,他一手握住鬱念傾的手腕,並且按在門上,一手捂住她的雙眼,湊近說話。
鬱念傾腦中轟鳴,這個聲音!
是薄沉!
薄沉的呼吸聲盡數落入鬱念傾的耳朵裡,握住鬱念傾的手也漸漸地鬆了力道。
激光刀因爲沒有力量注入只剩下刀柄,激光熄滅。
鬱念傾手軟鬆開,刀柄落在地上,並沒有發出聲音,地毯軟而厚實,將一切悸動都吞沒下去。
“是我,念傾……是我。”
薄沉鬆開鬱念傾空下來的手,順勢握了上去,十指相扣,另一隻手卻沒有放下,他藍色的眼眸沉了沉,低頭吻住了鬱念傾的脣。
漫長別離後的思念無法用隻字片語來表明,唯有最直白的方式才能告訴她心裡的感受。
鬱念傾感覺到自己的嘴脣上印上來一個微涼的脣,她緩緩地閉上眼,眼淚順勢落下,睫毛微顫撓着薄沉的掌心,還有那一滴眼淚。
薄沉心中一慌,趕緊停下親吻,把手拿開,“念傾你——”
後面的話被鬱念傾堵在了他的嘴裡,甜甜的滋味從兩個人的嘴裡化開,這一吻過分綿長,呼吸交纏在一起,薄沉攬住她的腰,與鬱念傾十指相抵扣的手一點一點摩挲着她柔嫩的小手。
……
直到外面的天光暗下,智能明火緩緩亮起,鬱念傾才推開薄沉,“你怎麼在這裡?”
薄沉頓覺鬱念傾有些可愛,這麼久了纔想起來問他爲什麼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我不能在這裡?”
鬱念傾啞着聲道,“不是,我是說……”
她懊惱地覺得,是不是嘴腫了?爲什麼說個話都說不好??
她頓了下,薄沉在很耐心地等她再次開口,順便將她橫抱起來,走到自己的書桌前,把她放到凳子上,眼神示意她:嗯好了,你繼續說吧。
“我是說……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說你失蹤了嗎?還有當時到底什麼情況啊?你的傷好了嗎?……還有林管家和小九……”
薄沉單膝蹲下,認真聽着鬱念傾的問題,看她着急得不行,薄沉捏了捏她的手。“不着急,慢慢說。”
“那你先說,這段時間裡你過得怎麼樣?我……我一直字啊聯邦醫院沒有醒過來,沒能幫到你。”
薄沉開口,“在白雪來接走你之前,我就離開了。陸謹嚴找不到我,對外宣稱我失蹤了,加之我身負重傷,所有人都覺得我凶多吉少。”
“那你爲什麼不帶我一起走?”
鬱念傾問他,但立馬想到當時自己已經暈倒了,薄沉帶上自己並不方便,如果是平時還好,重傷的薄沉自身難保,怎麼帶她一起呢。
“他們的目標是我,有陸謹嚴在,你一定會沒事。”更何況那一顆荒星兇險異常,他也不捨得鬱念傾和他一起陷入危險。
當時真的算是命懸一線。
“你爲什麼那麼肯定?”
“念傾,你今天去找陸謹嚴,他和你說了什麼?”
薄沉答非所問,鬱念傾蹙眉思索起來,陸謹嚴和她針鋒相對的樣子,也沒說什麼好話!一瞬間她就想到了,陸謹嚴最後說了一句,讓她回去待着,沒事兒打掃打掃。
可是他爲什麼會說這麼莫名其妙的廢話?
打掃?幫忙打掃?
幫忙打掃就不是打掃自己的別墅,那就只有薄沉的別墅了,陸謹嚴有意讓她到薄沉的別墅來,是不是想暗示她,薄沉在自己的別墅裡??
“這麼說,你和他有聯繫。”
“沒有。現在洛克斯聯邦政府到處都被蟲蛀過,陸謹嚴也小心警惕着,我們沒有聯繫。”
“那他怎麼知道……”
“在荒星,他將我帶回星艦後當衆用激光槍射殺了我,把我從高空拋下,報她生母之仇。”
鬱念傾和薄沉相握的手一緊,當時薄沉的傷勢嚴重,別說激光槍,就算直接仍在荒星也凶多吉少,陸謹嚴可真的一點沒有留情。
“他是真的想爲陸幽雪報仇,同時也念在兄弟一場份上,沒把我交給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