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牽着弟弟走進公共休息室,衆人一看穿着西裝的一大一小。
“預計一個小時後就能到達洛克斯,各位,收拾收拾東西吧。”
這裡面都是少女居多,一看說話的男人長得俊秀無比,頓時也沒有了怨氣,紛紛散開。
回到頂層的私人休息室,十三歲的謝琅好奇地問,“姐姐,你爲什麼——”
“和你一起來洛克斯的是你的哥哥,不是姐姐,明白嗎?”謝琳捏着弟弟臉,認真囑咐道。
謝琅點點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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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傍晚,紫紅的雲霞像是熊熊大火卷在天際,第九星的星航緩緩停泊在學院內,第一個出來的人是謝琅,接着是他身後的謝琳。
學院代表迎接了兩人,其他人由帶隊的導師帶回洛克斯爲他們準備的休息處。
他們被帶到特殊的接待室,由洛克斯第一外交官鬱寧綏接見。
見到門被打開,鬱寧綏起身,微微鞠躬行禮,“我謹代表洛克斯歡迎第九星兩位客人的到來。”
“謝謝,哥哥不用客氣。”謝琅甜甜地迴應,隨後坐了下來。
三人就此次活動交換了意見,謝琳有條不紊地說着對於此次活動,第九星抱有的目的,是希望多多和主星學習。
鬱寧綏含笑不語,饒有興趣地看着謝琳。
“外交官先生。有什麼問題嗎?”謝琳疑惑。
“您說您是……”
“第九星的三皇子。”謝琳再次表明身份。
鬱寧綏點點頭,恢復了溫雅的樣子,兩方洽談完畢,鬱寧綏還送兩人出了休息室。
“這是誰?”謝琳問道。
謝琅記憶中好像見過他一次,但也記不清楚在哪見過了,“不是說洛克斯的外交官嗎?”
“沒事,日後和他打交道的時間應該不多。”謝琳鬆開皺着的眉頭,暫時沒有心思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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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是預備軍選拔前的舞會,作爲聯邦第一學院的學生,鬱念傾可以去但她覺得沒必要。聯邦第一學院停課一天,就是爲了準備晚上的宴會。
她窩在房間睡了一整天,還是小九叫她起牀的。
小九把準備好禮服放到了牀邊,“漂亮姐姐,再不起牀趕不上舞會了。”
“沒關係,我不去。”鬱念傾頭捂在被子裡嗡嗡說道。
小九拿出留言條,摁下啓動鍵,一束光射出,映射成薄沉的樣子。
他看着正賴牀的鬱念傾,“鬱念傾,你將作爲一室的代表出席舞會。”
聽到薄沉的聲音,鬱念傾嚇得從牀上噌地坐起,沒見到他人,目光順着房間找了一圈,最後纔看到原來只是一段早就錄好的視頻。
“什麼,我代表一室?”鬱念傾喃喃自語,誰知原本她以爲是錄像的光屏裡,薄沉輕輕嗯了一聲。
鬱念傾:……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沒等她問出,留言內容結束,光屏消失。
鬱念傾洗漱後試了試禮服,禮服完美地貼合着她的身體,沒有一寸不合適。
不知爲何,鬱念傾想到上次自己買衣服,薄沉替她修改了尺寸,這條裙子該不會也是薄沉選的吧?
她的腦海裡浮現出薄沉面無表情,一絲不苟的樣子,旁邊是各式各樣的禮服裙,鬱念傾猛地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臨走前,鬱念傾想起自己的別墅冰箱裡還有兩杯奶茶,舞會上的飲料不必說,就是各種各樣的營養劑或者果汁。
“鬱小姐。”
剛走到門口,一輛星航停泊在外,下來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
“鬱先生派我來接您參加舞會。”
“怎麼一個二個都讓我去。”鬱念傾十分抗拒參加這樣的聚會,她認識的人不多,宴會上也沒有可口的食物。
現在已經確定只要簡單防護,茶樹不受變異因子影響,更有減輕變異因子的效果。
鬱念傾就連夜設定了美食復興計劃。
她覺得完全可以把奶茶、茶甚至更多的食物推廣出去。
也許是昨晚睡得太晚,沒多久她就又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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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第一學院的衆位高層在執政官沒有到來時,內心是忐忑不安的。
畢竟現任執政官在此之前從未參加過舞會。
爲了他,預備軍選拔舞會才破了執政官開舞的慣例。
當他們看到那個熟悉又清冷的身影,才放下一顆懸着的心。
“執政官開舞,你們猜執政官會邀請誰跳舞?”
“沒聽說執政官和哪家走得近啊。”
“第九星那邊送了個公主來,這還用說嗎?”
“老程,你的消息錯了吧!公主在臨行前重病,於是換了第九星的三皇子來。”
“哼。”
說換就換,第九星的人也真不守規矩,名單都定下來了,哪有臨時換人的道理。
“皇子也好,執政官會邀請第九星的皇子跳舞嗎?”
比較古板的程院長氣得吹鬍子,他可不希望執政官邀請一個男人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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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開始前,由洛克斯星系的執政官致詞,當他話音落下時,目光在人羣裡搜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那個人影。
不遠處的鬱寧綏拿起一杯黑葡萄汁,和走來的謝琳交談起來。
執政官致詞結束,只見他直徑向這兩人走去。
“鬱先生,鬱小姐在哪裡?”
感覺到周圍的氣壓變得有些低,謝琳語速都放慢了。鬱寧綏注意到執政官向他走來,於是側身恭敬地一禮。
樓上程院長氣得頭髮快要豎起來了。
他就說鬱家那個老二長得太招人了!一個男人長那麼好看幹什麼!!
他瞬間暴走,轉身就準備下去攔住執政官。
鬱寧綏聞言,眸光一閃,他總覺得執政官對他妹妹有什麼意思。
“念傾今天也要參加舞會嗎?”
薄沉瞬間皺起了眉,頓了好久,他才淡漠出聲,“一個小時以前有位聲稱鬱先生派去的星航接走了鬱小姐。”
“鬱先生,難道你不知道嗎?”
剛纔還一臉風雅的男人,忽然變了表情,他將手裡的黑葡萄汁塞到了謝琳手裡,立即聯繫起鬱寧燕鬱寧淮。
薄沉沒有再看他,抽身離開。
按照原定計劃,這時候要由執政官開舞了,但執政官卻一刻也沒有停留在舞會現場。
程院長遠遠地跟過來,一看外交官鬱寧綏表情嚴肅地走了,隨後執政官也離開了。
他單手捂臉,痛心疾首,“還被男人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