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寶感覺到抱着自己的人不是媽媽,但是他還是停止了哭泣,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鬱念傾,看着看着就笑起來了。
此時鬱念傾心中升起奇怪的感情,暖呼呼的。
“他笑了!”鬱念傾驚喜道。白雪摸了摸寶寶的臉,“他喜歡你,小傾,寶寶現在還沒有名字。”
“嗯?爲什麼?”鬱念傾看着可愛的寶寶眼眸亮晶晶的,盯着自己一動不動,捏着拳頭放到嘴裡,又拿出來。
“因爲寶寶的名字一定要小傾你來取。”白雪柔聲道,她在星艦上懷孕,一切都多虧了鬱念傾照顧,寶寶的名字當然應該由鬱念傾來取。
聽到白雪這麼說,鬱念傾突然愣住,她腦海裡開始冒出一段陌生的記憶。
鬱念傾在面對詞永安時,想知道第一個寶寶是男是女,白雪的孩子她早就想好了:男孩子就叫鬱瑾年,女孩就叫鬱流年,小名怎麼樣都是年年。
“叫瑾年吧。”鬱念傾緩緩說道,她脣角勾着一抹柔和的笑,“早就想好了,小名叫年年。”
不過姓氏還是由白雪決定吧。
鬱念傾這樣想着,白雪高興地用一根手指去逗寶寶,“年年有名字啦,高興嗎?”
爲了表示自己高興,年年的小手握住了白雪的手指。
兩個女人都被這一幕逗笑了,年年鼓了鼓嘴,吐了個大泡泡。剛出生沒多久的年年正是嗜睡的時候,沒過多久就又沉沉睡去了。
白雪小心地將他放回嬰兒車,“小傾,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跟我說?”
鬱念傾掛在嘴角的笑意一僵,目光從年年身上落到白雪臉上,白雪這樣問她也並不意外,畢竟她查看了自己的資產變動,除開給三個哥哥的,她當時其餘的資產幾乎都給了白雪。
這也能看出來白雪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白雪,我很抱歉。我可能和以前不一樣了”鬱念傾坦誠道,當初白雪懷孕的事情,也選擇義無反顧地相信她。
現在鬱念傾也無法隱瞞白雪。
“小傾,你這是什麼意思?”白雪有些不確定地看着鬱念傾。
鬱念傾坐了下來,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先坐,我們慢慢說。”
鬱念傾從膠囊艙醒來後,智腦裡有一封寫給她的信,交代了來自21世紀的她的所有想法和事情。
鬱念傾,你好:
不清楚你醒來時會不會對這一切變化感到不安和驚訝,我只能先向你道歉。
很抱歉在這段時間我佔用了你的身體,但請諒解我,因爲這一切都不是我主導,我也不清楚我來到這裡的原因,還好一切都還能迴歸正軌。
我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你,以免你醒來不記得這一切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
我的到來註定會改變你人生的軌跡,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但是我留下的一切,希望可以稍微補償到你。
白雪是我來到這裡最好的朋友,因此我將自己來到洛克斯後置辦下的大部分資產都送給了她,擔心我離開後她會被欺負,現在希望她和寶寶可以憑藉這些東西過得更好。
“她說,如果有一天你要是有疑問,我可以直接告訴你。”鬱念傾說道。
她將一切都安排好了,連鬱念傾醒來會面對的一切都想好了,留下這段話,將這些事情都告訴鬱念傾,就是爲了鬱念傾可以自然地接受和融入。
但沒想到的是,鬱念傾不僅沒有失去這部分記憶,而且還能清晰地感受她的所見所想。
白雪咬着嘴脣,眼淚奪眶而出,沒想到小傾在那樣的情況下還在爲她着想。
“那她……”去哪兒了呢?
鬱念傾垂眸,“我不知道,也許回去了,也許還在洛克斯某個地方。”
其實在鬱念傾的記憶裡,詞永安說的是會永遠消失,但鬱念傾總覺得她沒有走,她能感受到一切。
白雪擦乾淨眼淚,突然想起來小傾之前和她說的話,其實她是有預感小傾彷彿在做某個決定,但是她想勸也無從下手。
而白雪看現在的鬱念傾,依舊親切,她很難想象這不是一個人。
“念傾,無論怎麼樣,我都是白雪。”白雪輕聲道,無論現在這個人是誰,她依舊是白雪,她會永遠記得小傾。
“名字是她早就取好的。”鬱念傾道,白雪點點頭,從今天開始她的寶寶就叫白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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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寧綏聯繫妹妹,賓客越來越多,主人也該出面了。
“你先忙吧,我一會兒下去。”白雪還要照看年年,鬱念傾起身離開。
鬱寧淮和鬱寧綏看着一衆賓客,十分滿意,“這些人都篩選過了?”鬱寧淮詢問。
“放心吧,我一一過關了的。”鬱寧綏小心道,他眼睛瞥到一旁拐角處出現了鬱念傾的身影,立馬停止這個話題,還用眼神示意鬱寧淮。
鬱寧淮心領神會。
鬱寧淮:薄教授犧牲了,他妹妹難過了那麼久,也該走出來了,認識點新的人,新人新氣象嘛!
鬱寧綏:好他個薄沉,把我們都騙了!我纔不管他是執政官還是指揮官,是啥都攔不住我給妹妹張羅相親!
鬱念傾:……這宴會上的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鬱念傾一眼就看到兩個哥哥,走了過來,“二哥三哥,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宴會來的女孩子很少?”
鬱寧綏:“有嗎?……你看那邊,還有那邊,不是有兩三個嗎?”
鬱念傾:你懂女孩子的定義嗎?
她禮貌點都只能叫阿姨的年紀,能被叫做女孩子嗎?!
鬱寧淮正想附和,被鬱念傾打斷,“誰家女孩子兒子都比我大?”
“格局小了,你看那邊那個帥哥,家裡有兩座礦,只比你小三個月,奶狗好掌控啊!”
“還有那邊,他們家專門製造星航的,你搭乘的十艘星航裡有九艘都是出自他們家,關鍵家裡沒有姐妹,沒什麼糟心事。”
聽着鬱寧綏的介紹,鬱念傾冷笑:“你考慮得挺多啊。”
“必須的,我可就一個妹妹。”
看着鬱寧綏一臉驕傲,還沒搞清楚事情多嚴重,鬱寧淮緩緩退後兩步,誰知鬱念傾拉住了他,面帶微笑:“三哥,不然你也給我介紹一個?”
鬱寧淮喉結滑動,“我和這些人不熟……”
“哦?是嗎?”鬱念傾問道,“二哥三哥,你們到書房來一下,我有話跟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