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上校?!”秋秋幾乎不敢想象,這可是他的親生妹妹啊!
鬱家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小李趕緊上前解釋,他紅着眼眶,聲音中帶着悲痛:“軍隊受到重創,死者過半,剩下的幾乎全是傷者,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小李幾乎說不下去。
他永遠都記得薄沉將他從機甲中扔出來的場景,薄指揮的眼中沒有一絲恐懼,甚至是平靜,波瀾不驚。
他彷彿早就對生死坦然。
濃煙過後,除了怪物的屍體,只有一灘一灘的黑水,再無一寸屍骨。
只要有屍骨,就可以用過治療艙治療,這也是爲什麼現在都用激光槍。
“薄教授犧牲了。”鬱寧燕替小李說了下去。
這次輪到秋秋深受打擊,陳清風扶着她,但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薄沉啊,怎麼會因爲……
怪物死後,森林裡已經恢復了訊號,鬱寧燕也顧不上其他,聯繫星艦派出星航接大家回去。
鬱寧綏收到鬱寧燕的訊息,立馬做出響應。他親自帶人來接大家回去,在清點人數時,發現少了徐薇。
最後還是在不遠處的樹林裡找到昏迷的她。
誰知徐薇醒來第一句就是:“陸師兄呢?”
提到陸景明秋秋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說!就是你的陸師兄,把我小師妹帶走了!”
徐薇憋紅了臉,“你少胡說!”
“我胡說?!徐薇,你最好祈禱我家小師妹沒事,否則第一個出事的就是你!”秋秋氣瘋了,直接出言威脅她。
徐薇紅着眼眶,“鬱念傾從來就不懷好意,說不定是她帶走了陸師兄!”
這話無理到秋秋氣得話都說不出,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笑,“是啊,說不定呢!”
鬱寧綏走了過來,眼神冰冷地看向徐薇,他的妹妹失蹤了,這個女人還敢在背後詆譭他的妹妹。
他短暫地看了一眼鬱寧燕,看來這一路來,這女人把不住嘴都是自己這個大哥沒給夠教訓啊!
“徐小姐,涉嫌與人串通劫走我妹妹。帶走!”在他的身後,穿着調查組制服的人走了過來,將徐薇刑拘。
徐薇:“……你們做什麼?!”
“徐小姐,我可不是鬱上校,我睚眥必報!”鬱寧綏的手段不簡單,做事也沒有鬱寧燕那麼講究,什麼乾不乾淨的,他就和以前的鬱念傾一個性子: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鬱寧綏可不管光不光彩好不好看!
敢這樣對他妹妹,他就不會徐薇好過。
鬱寧燕:“……”我可沒有你這麼不講究,明着公報私仇。
鬱寧綏鄙夷地看向鬱寧燕,“大哥,你這麼講究,問題解決了嗎?”
現在當着這麼多人面,他不大方便問罪,鬱寧燕這麼大個人,洛克斯的上校,連妹妹都看不好。
“鬱寧綏我是副指揮!”
鬱寧綏沉下臉,“不好意思大哥,我合理篡位,薄教授說接下來都聽我的……對了怎麼沒見到薄教授?”
提到這,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鬱寧綏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盯着其中一個人問:“到底爲什麼?!”
“薄…薄教授他,光榮犧牲了。”
“搞笑呢?”鬱寧綏眸光暗沉,但他心裡清楚,大家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接着鬱寧綏命令一起來的人全力搜索鬱念傾的下落,暫時將傷員都先帶回去療傷。
鬱寧燕固執地要先找到鬱念傾才罷休,被鬱寧綏強行叫人帶走,“鬱寧燕你消停點!我不會讓念傾出事!”
鬱寧綏安排好一切後,帶人回到星艦。不是他不想去找鬱念傾,而是整片森林太大了,他已經派人地毯式搜尋了,而他此刻要做更重要的事情。
鬱寧綏換下軍裝,換上襯衫後套上風衣。
走進調查組審訊室,鬱寧綏一屁股坐到徐薇對面,待大門合上後,他將雙腿交叉放到了桌上,慵懶靠在椅子上看着徐薇。
“陸景明去哪裡了?你知道嗎?”
徐薇咬咬脣,她怎麼可能知道?她要是知道不早就去找他了?
“不知道。”
“陸景明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陸師兄不就是陸師兄?”徐薇忍不住反問,“現在調查組只會誣陷好人是嗎?不久前才把陸師兄叫來審問,不是什麼也沒問出來嗎?!”
這足以說明她的陸師兄是清清白白的!到現在他們還想誣陷陸師兄!
鬱寧綏挑眉,陸景明進過調查組了?徐薇這個蠢貨,她不說他還不知道,這樣一說,看來陸景明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你一而再再而三針對我妹妹,我有理由懷疑你在執行任務途中對我妹妹心懷不軌,與陸景明串通帶走了她。”鬱寧綏道,“更何況,那麼多人偏偏只有你落單了。”
就算徐薇是清白的,她也解釋不清楚,更何況得罪了鬱念傾,鬱寧綏能放過她?
白的他都要說成黑的!
“我針對她?”徐薇尖聲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針對她?”
一路上她就隨便內涵了鬱念傾幾句,還被鬱寧燕給威脅了!
“所有活着的軍人們,都可以作證。”鬱寧綏冷聲道,徐薇啞然,只能咬牙不再說話。
她沒想到所有人都願意給鬱念傾作證,不就是給他們做了幾頓飯吃嗎!?
一羣眼皮子淺的東西!
“說吧,陸景明到底把我妹妹帶到哪裡去了?”鬱寧綏逼問道,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剮的人生疼。
徐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鬱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是和陸景明很熟嗎?”
“我……”
現在的徐薇百口莫辯,鬱寧綏冷笑,“不知道?那就等你知道爲止!”鬱寧綏吩咐調查組的人把她關起來,兩小時審問一次。
調查組外,謝琳看了一眼裡面,小聲問了一句:“她要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鬱寧綏淡漠道:“知不知道她都給我受着!”
他從頭到尾都抱多大期望從徐薇口中知道什麼,只是徐薇也該爲自己做的事情說的話負責了。
謝琳握住了鬱寧綏的手,她真的很怕這樣的鬱寧綏,“她只是言語上的——”
鬱寧綏目光落到謝琳臉上,溫柔地替她攏起耳發,“她應該慶幸沒有真正傷害過念傾,否則就不只是這樣了。”
謝琳還想說什麼,鬱寧綏並不想聽,握住她的手腕就走。
力氣大得出奇,謝琳知道,她和鬱寧綏的想法又有了很大的出入。她突然從背後抱住鬱寧綏,期望以此能讓他稍微安定下來一點。
“阿綏,我不是想剝奪你保護自己家人的權利。你先消消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