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念傾還沒反應過來,練習什麼,被鬆開的手也還沒有收回來。她就感覺攬住腰的手拿了出來,薄沉直接吻上她的脣,兩隻手被薄沉一手一隻,十指相扣地摁在兩邊。
“嗯……唔!”
猝不及防的鬱念傾要說話,薄沉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吻得越來越重越來越深,鬱念傾的手握緊他的大手,指尖微微泛白。
隨着這個吻的深入,鬱念傾逐漸放鬆下來,鬆鬆地握住薄沉的手。
感覺到她的放鬆,薄沉離開鬱念傾的脣,往下流連。
鬱念傾今天穿的雪紡襯衫,領口的扣子已經滑落了兩顆,春光半露。薄脣所過之處,激起她陣陣漣漪。
智腦震動起來,鬱念傾一怔,掙開薄沉的手,拍了拍他肩膀,薄沉纔不理她,鬱念傾接聽語音訊息。
“公主殿下?怎麼了?”
“念傾妹妹,抱歉我……我沒辦法了。”那邊的聲音略帶哭腔,鬱念傾想出言安慰,但是薄沉總在身上使壞。
“公主……嗯殿下,發生,什麼了嗯…呀。”
謝琳原本是想視頻電話,但是念傾那邊似乎不太方便,轉成了語音。
她聽着鬱念傾奇怪的聲音,有些疑惑,“念傾妹妹,你在房間嗎?”
鬱念傾此刻嬌容緋紅,胡亂應着,“是…我在房間。”
“我敲門你沒有開門,我以爲…你有事不在。”
鬱念傾:“……”
“呃,你稍等一下。”鬱念傾掛斷通訊,雙手抵在薄沉胸前,“這位同學,老師有事情要先去忙了。”
薄沉:“你還沒看完我作業。”
鬱念傾趕緊翻身溜起來,把披散的頭髮重新綁了綁,“表現可圈可點,有進步。”
“就這樣?”薄沉挑眉,鬱念傾當然不能誇他,讓他得意:“當然就這樣,你表現那麼好了,要我這個老師來幹什麼?”
沒有老師我不好發揮。
薄沉那雙深邃的黑眸像是會說話一樣,幽怨之中帶點挽留。
不過謝琳的語氣聽起來情況不是很好,鬱念傾還是打開了門,謝琳正站在隔壁門門前。
“公主殿下。”
鬱寧綏不肯見她,謝琳着急得快哭了,就是這樣一個到哭不哭的狀態,聽到鬱念傾的聲音從隔壁門口傳來,她愣住,眼淚就掛在長睫上,一動不動,晶瑩剔透。
“念傾,你,你……”難道是自己記錯了,鬱念傾住在隔壁,並不是自己敲的門?
“有什麼話,坐下來慢慢說。”說着,鬱念傾走了過去,身份驗證進入房間。
“公主殿下,你別誤會。”
鬱念傾擺了擺手,謝琳愣愣地看着她,原來她沒有記錯,本來沒誤會現在……
謝琳看着鬱念傾忘記扣好的最上面一顆釦子,米色雪紡襯衫下面,有一個顏色較深的小草莓。
看謝琳盯着自己胸口,鬱念傾後知後覺低頭。
鬱念傾:“……”哦豁,解釋不清了。
她尷尬地笑也沒笑,趕緊扣好最後一顆釦子,心裡把留下痕跡的薄沉問候了一遍。
謝琳看向鬱念傾的眼神複雜,這可是她選給弟弟的皇后,現在好像沒有機會了??
“公主殿下來找我,是因爲什麼?”鬱念傾替薄沉“善後”後,爲謝琳端來一杯溫水。
“鬱先生一直不肯見我。”
自從鬱寧綏因昏迷提前回到星艦,謝琳就沒有再見過鬱寧綏。不管她以什麼藉口去找鬱寧綏都會被鬱寧綏找藉口避之不見。
鬱念傾表情爲難,她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總不能綁着二哥讓他見謝琳吧?
“或者你有什麼話,我可以帶給他。”興許就是一兩句話的誤會,說出來就會好很多。
謝琳沉默了許久,鬱念傾也不催她,良久後,鬱念傾聽到謝琳的聲音:“我聽治癒學的人說,這幾天鬱先生的傷又復發了?”
“二哥傷又嚴重了?”鬱念傾上次去換藥,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所以才把心思都放在了白雪身上,怎麼轉眼就又出問題了?
鬱念傾看向謝琳,她這個換藥的都不清楚鬱寧綏的狀態,謝琳這個面都見不着倒是很清楚。
謝琳被鬱念傾的目光盯得心虛,過了會兒,她才緩緩道,“我也是擔心鬱先生的病情,去垃圾處理機器人那裡……”
換下來的紗布會被清掃機器人統一處理。
這要是別人,鬱念傾一定覺得變態,可放在謝琳的身上,鬱念傾就覺得心疼,第九星尊貴的公主殿下,要從垃圾堆裡知道一個人的狀態。
“公主殿下,您對我二哥是什麼感情?”
謝琳被鬱念傾這個問題問得怔然,她沒想過這個問題,準確地來說,是她不敢去想這個問題。
鬱念傾微微一笑,“如果您想和他好好聊一聊,不妨先認真想清楚這個問題。”
謝琳對鬱寧綏,不是叫鬱先生就是老師,還是太生分了。
“好,謝謝你念傾。你不用叫我公主殿下,我只是第九星的公主。不是洛克斯的公主。”鬱念傾這樣叫她,讓她覺得和大家的距離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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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謝琳,鬱念傾帶着藥箱找到鬱寧綏。
“你怎麼回事,傷口又嚴重了。”鬱念傾盯着鬱寧綏的肩膀,鬱寧綏的確氣色不如之前。
“我還想問你呢,鬱護士。”
鬱寧綏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清楚地和明鏡似的。還不是因爲不久前悄悄去看謝琳差點被發現,沒注意動到了傷口。
鬱念傾嗔視他一眼,“如果不是因爲公主殿下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她裝作無意間說出,仔細留意鬱寧綏的表情。
鬱寧綏果然面色微變,不過瞬間又恢復如常。
“她怎麼知道?”
“我也好奇,每天來給你換藥的不是我嗎?”鬱念傾佯裝疑惑,隨後嘟囔道,“我也是問了才知道,公主殿下是從處理垃圾的機器人那裡知道的。”
不管鬱寧綏什麼表情什麼心情,她繼續自顧自地說,“那可是第九星尊貴的公主殿下,居然親自去翻垃圾堆。”
而鬱寧綏早就在鬱念傾說出這話時僵直在那裡,謝琳的高傲是刻在骨子裡的,她雖然平易近人,可是骨子裡的疏離和驕傲是改變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