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僵硬,“你除了會切菜,還會換藥包紮?別給我落下什麼後遺症……”
“那我讓大哥來!”鬱念傾靈機一動。
鬱寧綏腦補了鬱寧燕冰山臉給他換藥的樣子,他背部發涼,“接下來幾天我戴隔離防護具也挺好,反正待在房間裡也不出去。”
和鬱寧綏約定好後,鬱念傾就準備離開,二哥現在還是要多休息。
臨走時,鬱念傾輕聲說了一句,“二哥,如果有誤會的話最好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鬱寧綏沒接話,直到聽到關門聲,他才琢磨起這句話來,然後面無表情地起身回到牀上,拉上簾子睡覺。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完全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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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念傾還是去了治癒學,希望可以學習一點關於包紮的技巧。
來到治癒學,鬱念傾看到陸景明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反倒是有其他的學院在休息。
鬱念傾走到周蕊身邊,周蕊心裡擔心鬱寧綏的身體,工作起來也是心不在焉。
“你好,我是鬱寧綏的妹妹鬱念傾,剛纔我們見過的。”
“鬱小姐。”周蕊回過神來,客氣地打招呼。
“你叫我念傾就好,我想麻煩你教我一下簡單的包紮技巧。”
周蕊臉蛋微紅,雖然麻煩她的是一個女人,可這是鬱寧綏唯一的妹妹啊,她趕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麻煩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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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小姐想學習也是爲了給他換藥吧?因此周蕊不敢馬虎,正準備帶她進去,陸景明走了過來。
“鬱小姐來了?”
“陸學長。”鬱念傾有禮貌地點點頭,解釋道,“我來學習一點簡單的包紮技巧。”
陸景明立刻皺眉,“你受傷了嗎?”隨即想到應該是替鬱寧綏換藥,才輕鬆一點。
“鬱小姐這麼努力啊,這是要搶我們治癒學的飯碗。”他恰到好處的玩笑話,讓鬱念傾連連擺手。
“我就學一點皮毛,哪敢在你們面前班門弄斧。”
“周師妹,之前徐師妹沒做完的藥劑,你去幫她一下吧,鬱小姐這邊我來就好。”陸景明擡眼給周蕊安排任務,周蕊看向鬱念傾欲言又止。
“呃,不用麻煩陸學長。”
“既然你叫我一聲學長,怎麼能叫麻煩呢?”陸景明說完,在前面帶路。鬱念傾遞了一個歉意的眼神給周蕊。
周蕊回以一個微笑,等兩人走遠了,周蕊表情才涼了下來。
陸景明不是什麼好人,她擔心鬱念傾會吃虧。
於是她去徐薇的房間找到徐薇,“徐師姐,你在嗎?”
徐薇因爲那天的事情,一直精神狀態不佳,這兩天才休息好了。
她開門後,揉着惺忪睡眼,“怎麼了?”
“陸師兄讓我幫幫你,師姐,你藥劑還有很多沒做完嗎?”
聽到陸景明,徐薇立刻精神起來,同時心裡美滋滋的,陸師兄還是很關心她的。
周蕊看到徐薇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她不經意間道,“鬱小姐來治癒學想要學包紮,我看陸師兄今天做實驗有些累了,本來想幫幫陸師兄的。”
“但是陸師兄跟我關係不熟……”
徐薇接收完這些信息,鬱念傾找陸師兄學包紮?她下意識地就皺起了眉頭,“她一個生物學的學什麼包紮?”
周蕊趕緊解釋,“鬱先生傷的很嚴重,剛纔被送進來都昏迷了。”
她小心地注視着徐薇的表情,生怕一不小心徐薇就把鬱念傾想成和鬱雅柔一個樣子。
“師姐,不如我幫你做藥劑,你去幫陸師兄吧?”周蕊提議道,“最近你們見面也不多。”
這個提議算是提到鬱念傾心坎上了,這就是她願意和周蕊來往的原因,周蕊總是能說到自己的心坎上。
“等着,我去換工作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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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陸景明帶鬱念傾進入一間治療室,把醫用箱拿出來,一個一個解釋工具的用途。
“陸學長,我哥哥的傷爲什麼不能直接用治療倉治療?”
她爆炸受傷那麼嚴重,也就在治療艙裡躺了一晚上,什麼事都沒有了。
按照目前星際醫學發達程度,怎麼會這種傷口還會惡化呢?
“不是所有的傷口治療艙都能癒合。鬱先生受的傷不一般。”
“隨着醫學越來越發達,其他技術也在進步。鬱先生肩膀傷口不能癒合主要是因爲注入了毒素,這種毒素會惡化傷口,而且一旦沒有及時處理,就很難再處理了。”
“專業上的事情,說多了枯燥。”
“總之治癒艙能夠治癒的都是傳統型傷口。”
鬱念傾後知後覺地點點頭,又問道,“那如果是激光槍,還能救回來嗎?”
陸景明聽到她又提問,不僅沒有不耐煩,反而很耐心地和她解釋,“這得看是什麼型號的槍。”
“一般來說激光槍射中後,立馬給自己注入迫停藥劑是可以阻斷身體繼續湮滅損耗的。”
說到這裡,陸景明眸光微亮,“我聽說鬱小姐在那天也動了槍?”
“特殊情況。”鬱念傾接話,結果陸景明遞過來的紗布、剪刀。
“像這種壞人身上帶的激光槍多數都是中槍後死亡速度極快的型號,或者有的人甚至配備的是無法強行阻斷的激光槍。中槍之後,是沒辦法拯救的。”
看鬱念傾臉色有些不好,陸景明暫停了這個話題,開始認真教鬱念傾包紮的技巧,和一些簡單的用藥規則。
徐薇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兩人站在一起雖然和諧,但是鬱念傾刻意把控一定距離,交談也沒有別的廢話。
這下,她的心裡纔好受些,她走進去,“陸師兄,鬱小姐。”
陸景明擡頭,表情不變,向鬱念傾介紹道:“這是徐薇,算學姐。”
“徐學姐好。”
徐薇淡淡一笑,在鬱天成壽宴上,她們見過的。
“看來你們兄妹之間感情很好。”徐薇不禁想到那天宴會上的事情,鬱寧綏看上去對鬱雅柔也是溫和體貼的樣子,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區別。
她爲難鬱雅柔的時候,鬱寧綏一個不字也沒有。
那天如果換成鬱念傾,恐怕她都走不出鬱家。
鬱念傾笑了笑,沒有回答。
徐薇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從箱子裡拿出常用藥劑,站到兩人中間,“鬱小姐,那天那位叫白雪的學員,是你的朋友嗎?”
“是啊。”鬱念傾不知道爲什麼,她對星艦被襲擊那天的事情,似乎每一件事多有一點印象,可是細想又完全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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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體似乎有異樣,”徐薇把藥劑遞給兩人,“她傷的很重,我把她送入治療艙,可是治療艙一直髮出警報。”
鬱念傾不明白一直髮出警報的意思,徐薇又解釋,“通常來說,如果不是機器人或身體內有植入不常規的金屬物,只有孕婦是不被允許進入治療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