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上到七層時,發現所有人的判斷都錯了!
七層儼然是最嚴重的區域!
生物學除了實驗室,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黑色的殘垣金屬片,實驗室雖然完好,但是可以看出門被破壞,但最終沒有完全破壞的痕跡。
她輕輕地往房間那邊走去,在第一個轉角處,她看到倒在地上的秋秋和陳清風,她趕緊跑了過去。
傷勢不重,但也不輕了。白雪更加擔心鬱念傾,她通知了同學:七層有傷員,速來!
然後起身往後面尋去,突然一個黑影閃過,男人戴着口罩,舉着搶,似乎要對大廳的人動手,白雪趕緊跑了過去。
近身搏鬥,這是機甲專業最早學的。
白雪衝出來那一刻,陸景明愣住,在她和男人打鬥時,他扶着牆緩緩站了起來。
歹徒一開始覺得這個女人自不量力,但越到後面他越心驚,這個女人的力量不強,但是極具韌性,簡單來說就是太難纏了。
他兩步並做一步,準備跳上來時的機甲,白雪洞悉他的想法,狠狠地踢了一腳他的膝蓋,接着這一腳的力量,一個翻身進入了機甲。
她開着機甲飛到了半空,歹徒啐了一口。“孃的!還會開機甲?”
白雪用實力告訴他,她不僅會,而且還很強。
歹徒打不過他,就拿陸景明做人質,他要求白雪自己跳下機甲。
白雪咬咬牙,最後還是跳下機甲,歹徒冷哼,劫持着陸景明坐上機甲,隨後他眼睛也不眨地,就控制着機甲將跳起躲避的白雪擊落,機甲重重地拍在地上,她險險躲開。
陸景明冷聲道,“住手!!”
白雪脣邊溢血,額頭青一塊紫一塊,身體再也受不了了。歹徒咧嘴笑着,“哈哈哈!自不量力!”
他控制着機甲自載槍炮,對準白雪。
鬱念傾根據聲音判斷這聲巨響來自七層,她奔上來時,看到的就是機甲上十多個槍炮口對準了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女。
她回頭冷聲道,“薄教授,精神壓迫!”
嬌音剛落,她擋在了白雪的身前,陸景明瞳孔放大,手慢慢攥起。
薄沉聽懂了鬱念傾的意思,釋放精神力壓迫歹徒,不僅僅是歹徒,連陸景明都感覺到有些窒息。
只是鬱念傾這個一動作,讓薄沉心中一跳!
鬱念傾見機甲停下,飛快抱起白雪,退到安全區域。
歹徒咬牙剋制精神壓力同時,想要摁下開槍按鈕時,陸景明快速抓住了他的手,在歹徒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陸景明活生生掰斷了他的手,然後打開駕駛室的門,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剩下的,都不需要薄沉動手。
機甲專業的其他學生收到白雪的消息,駕駛着機甲匆匆趕來,將這個人控制起來。
歹徒死死地盯着陸景明,陸景明淡淡地看向歹徒,眸光清冷,歹徒垂下了頭。
陸景明沒有再看她,走向抱着白雪的鬱念傾,“鬱小姐,讓我來吧。”
鬱念傾沒有動,只是看着他像是不認識他一般,陸景明解釋,“我們認識的,”又苦笑一聲,“鬱小姐不記得了?”
鬱念傾查看自己的智腦,發現真的有他的好友。
“我是治癒學的陸景明,交給我吧,我帶她去治療。”
聽到這裡,鬱念傾才放心把白雪交到陸景明手上。
此刻到達七層的人越來越多,包括周蕊一行人,徐薇也跟了上來,看到陸景明她趕緊湊上來檢查。
陸景明躲開,“我沒事,這位學員傷的很重,師妹,你們帶藥劑了嗎?”
徐薇把陸景明的話當做聖旨,趕緊替白雪治療。
鬱念傾擡眼看向周圍,“這一層還有傷員嗎?”
周蕊點頭,在白雪剛纔彙報的位置,還有兩名傷員,接着鬱念傾皺了皺眉,她腦袋刺疼一下。
“不對……生物學不止這些人。”接着,鬱念傾往另一邊走了兩步,就看到一手捂着腹部,緩緩扶着牆走來的墨漓。
墨漓蒼白着臉,看到鬱念傾後,終於放下了心,“小師妹,去哪兒了?”
說完,墨漓就暈倒了。鬱念傾眼疾手快抱在了懷裡,衆人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周蕊趕緊過去。
陸景明聞聲望去,看到走出來的墨漓後,他瞳孔微縮。
“陸師兄?”
陸景明回神,“怎麼了?”
“交給我吧,師兄,你先去休息會兒。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陸景明滿臉疲憊之色,也沒有逞強,將白雪交給了徐薇,就回去休息了。
一到七層都已經搜尋過了,目前治癒學專門的人在統計傷員查看是否有失蹤人員,鬱念傾心裡不安,她始終沒看到二哥。
星艦就這麼大,能去哪兒了呢?
她使用智腦聯繫時,鬱寧綏和謝琳走廊的另一頭出來,謝琳攙扶着鬱寧綏,鬱寧綏肩膀殷紅,看得鬱念傾心中一跳。
不應該啊!
鬱念傾小跑過去,“二哥,你怎麼會受傷?”
他幾個哥哥的精神力都不低,和這些歹徒搏鬥,也不會傷得這麼重纔對。
謝琳紅着眼道歉,“對不起,鬱先生是爲了救我……”
鬱家兄妹關係這麼好,如果被鬱念傾知道鬱寧綏是爲了救她……
誰知鬱念傾只是揶揄地看了謝琳一眼,“我怎麼不知道,我家二哥還有這種捨己爲人的好品質?”
然後她一臉恍然大悟,“是另有所圖吧!”
鬱寧綏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總覺得現在的鬱念傾有些奇怪?
“鬱念傾!你再說一句試試!”
鬱念傾撇撇嘴,她又沒說錯,鬱寧綏最是涼薄的性格,連她從小到大都得不到一句好話,今天能夠捨己爲人,一定是不一般。
薄沉看向這邊,打斷了鬱念傾和自己哥哥敘舊,“念傾,你跟我去清點一下實驗室的東西。”
鬱寧綏黑着臉把鬱念傾送走了。
薄沉和鬱念傾認證身份後進入實驗室,實驗室的門緩緩合上。
“東西應該都在,他們好像沒進來。”鬱念傾打量着四周,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薄沉心裡清楚,但還是走到了最裡面,他隨意地走到放培養皿的地方,“裡面的植物似乎變異了。”
鬱念傾皺眉,有些不信,伸手摸了摸葉片。“沒有。”
“你怎麼知道沒有?”
“我天賦可以感知。”
說完,薄沉不再說話了,鬱念傾突然反應過來,她擡眼看向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