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怎麼回事?石球之中竟然囚禁着一名女子,這石球難道是牢獄不成?”
在見到石球被江長水劈開之後,治水工程隊的修士們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剛纔他們看着石球上哪層層疊疊的禁制,本來還以爲這裡可能會是某位修士秘密藏寶的庫房,哪成想石球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單獨的石質囚籠,而其內竟然囚禁這一位女子。
看着石球和囚籠的模樣,應該也是經歷過歲月滄桑的,也不知道這位女修到底被關了多久。
而揮劍劈開石球的江長水,在看到了這個囚籠和裡面的女子之後,也下故作驚訝的挑了挑眉,隨後便縱身飛到了被破開的石球內部。
或許是因爲被關得久了,直到江長水走到那個佈滿了禁制的石質囚籠面前,裡面的女子才感知到了差異,緩緩的擡起了頭,頓首望向江長水。
她這一擡頭,頓時便令剛纔還顯得有些嘈雜的治水工程隊變得鴉雀無聲。
這是一張什麼樣的臉龐啊!?
容姿天成,秀美精緻,潔淨無暇,一眼望去,便令人心生驚豔之感。
而如果僅僅只是如此的話,還並不足以讓施工隊的修士們集體失聲,畢竟每個人的審美觀,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細微的差別,哪怕是傾國傾城的容姿,也不一定能讓所有人都喜歡。
更何況,施工隊的修士之中還有着妖族的存在,有的妖族根本就只喜歡自己種族的雌性,別族的女子哪怕張得再好看,在它們看來也就那樣。
但眼前的這位女子卻不同。
她除開絕世容姿之外,真正令人覺得癡迷的,還是那種十分特別的氣質。
第一眼望去是淡淡的迷惘,轉而是顧影自憐的孤寂,而當她看到江長水之後,這種孤寂又轉換成了如同小獸一般的柔弱,怯懦,直到她看到被破開的石球之後,臉上的神情轉而又變成了微微的恍然和期盼。
雖然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轉換了多個表情,但這個轉換過程卻顯得十分的自然,沒有絲毫的僞裝與做作,就好像她真的是一名被囚禁了多年的女子,終於重見天日了一般。
甚至就連一手策劃了整個事件的江長水,也被她這幅模樣迷住了幾息。
這簡直就是無視種族與修爲差異的天然魅惑!
就好像江長水當初第一次去玉蟾宮見到她的那般。
果然不愧是太陰七女,妖皇公主!
微微定了定神,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江長水來到囚籠面前,開始和嫦玥兒背起了臺詞。
“你是誰?爲何會被囚禁於此!?”
聽了江長水的詢問之後,跪坐在囚籠裡的嫦玥兒怔怔的看了江長水一會,似乎在回憶着些什麼,而後,纔有些迷離的迴應道:
“妾乃汜水水脈精氣化身,掌控着汜水水脈的汜水之神,於妖庭興盛時得道,因拒絕妖庭招攬,而被妖族大能封禁於此。”
說罷,她扶着欄杆從囚籠裡站了起來,環首朝四周望了望,而後用略帶着些許擔憂的表情看着江長水,有些急切的道:
“你等何故壞了我的囚籠,還不速速離去保命!”
“我這囚籠上有妖庭大能設下的禁法結界,一旦被觸發破壞,立刻就會引起大能注意,你們如果不趕緊走的話,待會就有大.麻煩了!!”
“被妖庭囚禁,那不是至少被關了幾千年!!” 聽了女子的訴說之後,終於回過神來的施工隊修士們咂舌不已。
他們不管是人族還是妖族,都是巫妖量劫之後才誕生的新生代,對於妖庭本身瞭解得並不多,大致也就是知道妖庭是在數千年前就毀滅了的。
“妖族大能......嗎?” 江長水沉吟了一下,隨後說道,“神女不必擔憂,如今距離你被封禁已經過去很久了,而妖庭也早已沒落,至於封禁你的妖族大能,多半已經不存在了吧!”
“你仔細想想,對於那位將你封禁的妖族大能,你還有什麼印象嗎?”
“封禁我的妖族大能......”
嫦玥兒偏頭沉思了一下,隨後便皺起了眉頭,而隨着她想得越久,眉頭也皺得越深。
在思慮了好一會之後,她才十分迷惘的轉頭看向了江長水,非常疑惑的說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完全想不起那位將我封禁的妖族大能的模樣了,無論是說話的聲音也好,還是具體的體型樣貌也罷,只要我一去想,便只能回憶起一片空白。”
“難道它將我封禁的時候,還對我施了咒術嗎?爲什麼關於它的一切我都想不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咒術、、、” 江長水上前兩步,用手中的混元青玄劍唰唰兩劍,將囚籠劈開了一道足以讓一人進出的口子。
那層層疊疊的陣法禁制,在這柄先天靈寶面前,簡直就和不存在一般,一劃就破。
“但如果你連一絲印象都回憶不起來的話,我估計那名妖族大能多半是已經死在量劫之中了,而且是徹底死亡,再也不可能轉劫重生的那種。”
“徹底死亡、、、怎麼可能,那可是大羅金仙吶!” 見江長水打開囚籠之後,嫦玥兒從善如流,邁步走了出來,不過,臉上還是帶着一幅十分震驚的表情。
相較於演技而言,江長水的確差她太遠了。
“神女你被囚禁許久,自然是不知道巫妖量劫的殘酷。” 江長水見嫦玥兒出來之後,隨手招來一片雲朵,示意她站到上面,隨後便帶着她駕雲而起,升到了半空中。
“量劫一至,別說是大羅金仙,就連修習了三尸法的準聖大能,也有身死道消之危。”
“此次量劫事畢之後,妖庭兩位妖皇和巫族十二祖巫,全都隕身於劫數之中,雖然不像囚禁你的那位妖族大能一般徹底消亡,但想要轉劫重生,再次迴歸洪荒,也不知道要到那一年去了。”
語畢,江長水便高舉着手中的混元青玄劍,朝着下方的困仙囚籠一劍劈了下去。
這便是他在收拾首尾了,這一劍看似是在打通汜水與新開開闢的支流的水道, 但其實卻是在毀滅證據,直接便以法力將整個石球和其內部的囚籠一起砍成了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