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下,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後才說道:“侯爺,對不住,這個下官不能通融,實話說,下官也聽說了,那園子的主人池中天,是武林人士,在武林中還是有些名氣的,侯爺,您不會不知道朝廷一向是不太喜歡官員和武林中人有所來往的。”
“而且,胡傳海胡大人在明知朝廷有旨意下達的情況下,還把那園子周圍的地賣給了池中天,這個中情由,還是耐人尋味的。”
秦有禾接連幾句話,句句帶刺,之前好像是在教訓承齊侯,後面,似乎又有點指責胡傳海的意思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本侯不能和武林中人交朋友?”承齊侯這時候也有點不高興了,你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竟然在他一個侯爺面前大大咧咧地說三道四,還有沒有點禮數了?
“侯爺,這個,下官可就不敢妄言了。”秦有禾笑着說道。
“看來,大人是不打算給本侯這個面子了?”承齊侯冷着臉問道。
“侯爺,下官秉性一向如此,不會因私廢公。”秦有禾也毫不相讓的針鋒以對。
“好,既然如此,那本侯就不打擾了,告辭!”
承齊侯說完之後,馬上就站起來,快步朝外面走去。
“不送!”
秦有禾在後面淡淡地說了一句,等到承齊侯走的都沒影了以後,他才冷笑着唸叨了一聲:“在我面前擺什麼臭架子!”
回到侯府以後,承齊侯是越想越來氣,他沒想到這個秦有禾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難道,他不知道池中天也是朝廷的大將軍?
他跟池中天作對的動機是什麼?難道他們之前有仇?還是說,秦有禾是受人所託?
承齊侯實在琢磨不明白,只好先打發人去了一趟冥葉山莊,告訴葉落,小心行事。
而葉落在離開侯府剛剛回到冥葉山莊的時候,就遇到了一位客人,正是玄天派的玉虔道長。
他回來的時候,玉虔道長也恰好到了門前,兩人之間說不上是很熟,但是也不算陌生,當初池中天定下合圍孤傲雲之計的時候,葉落還假扮成玄天派的道士,出了大力。
兩人寒暄幾句之後,葉落就把玉虔道長給請到了會客廳中。
“多日不見,這山莊是越來越氣派了,我剛剛差點都不敢相認了,假以時日,恐怕冥葉山莊在江湖上,也有一席之地了。”玉虔坐下之後,先是恭維了一句。
池中天和傲霜雪都不在,葉落雖然暫時是冥葉山莊管事的,但是他卻不敢坐在主位,只是坐在了玉虔的對面。
“道長過獎了。”
“葉公子,不知池莊主可在?”玉虔笑着問道。
“道長,莊主多日之前就出遠門了。”葉落恭敬地答道。
“哦...那幾時能回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莊主臨行之前,並沒有多說什麼。”
“那,你可知道池莊主去哪裡了?”
“道長,這個我也不知道。”
玉虔連續問了幾個問題,葉落都說不知道,一時間,玉虔的心裡就有些不樂意了。
其實,葉落說的也不是假話,池中天去做什麼,幾時能回來,也沒仔細告訴過葉落,他總不能胡編亂造吧。
看到玉虔的臉上忽然有些不悅,葉落也就心知肚明瞭,他趕緊端起茶來說道:“道長,先喝點茶。”
“不必客氣,霜雪姑娘可在?”
玉虔心說池中天不在,傲霜雪肯定就在了吧。
“道長,我們小姐,也不在這裡。”葉落笑着答道。
“什麼!”
這下子玉虔可算是吃驚不已了,這冥葉山莊裡,要麼就是池中天和傲霜雪都在,要麼就是其中一個人,什麼時候兩個人都不在了?那誰來看家?難道就是眼前這個人?
“這不太可能吧。”玉虔皺着眉頭說道。
這句話,其實有些無禮了,這擺明了是在懷疑葉落的話。
不過,葉落卻不會計較,至少,不會和玄天派的人太過較真。
“道長,瀘州那裡出了些事情,需要我們小姐前去坐鎮,所以我們小姐現在在瀘州,如果道長不信的話,可以派人打聽一下。”葉落淡淡地答道。
一聽這話,玉虔趕緊擺手說道:“葉公子說笑了,我怎麼會不信,就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池中天和傲霜雪都不在,這一趟,玉虔算是白來了。
“唉。”
看到玉虔愁眉苦臉的樣子,葉落忍不住說道:“道長,您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會來找池莊主和霜雪姑娘了。”玉虔這時候也顧不得客氣,直接就說了出來。
“道長,我們莊主和小姐在臨走的時候,都說過,只要是玄天派有事,一定全力相助,道長,有什麼事,您就直說!”
葉落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玉虔聽在耳朵裡,心裡也是熱乎乎的。
“多謝葉公子,多謝!”
玉虔先是連番道謝幾聲,而後便說道:“其實,也沒什麼要緊事,這樣,葉公子,你能不能幫我找個賺錢的門路?我們修道之人,對這些,都不太懂。”
池中天和傲霜雪都不在,那麼商量大事肯定也不能找葉落,索性,玉虔就想着先把錢的事解決了。
“怎麼,道長,玄天派需要用錢?”葉落趕緊反問了一句。
“是啊,前段時間,孤傲雲攻山的時候,山門破損太厲害,山門大開,玄天派的防衛都成了問題,所以現在要重修一下,但是玄天派這段時間連遭劫難,所以這......”說到最後,玉虔都不太好意思繼續說下去了,顯然覺得十分丟臉,也十分難爲情。
葉落聽了之後,二話不說,馬上就站起來,大步朝外面走去。
“葉公子!”
玉虔看到葉落突然走了,心裡咯噔一下,還以爲自己說錯什麼話了。
“道長稍安勿躁!”葉落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
出了會客廳之後,葉落直接朝山莊外面走去。
這個時候,劉伯正在外面看着他們幹活,冷不丁葉落就從後面叫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