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金馳打算贏一場之後,就推說自己累了,然後再讓自己的徒弟隨便上去打一下,然後就假裝打不過,最後他在趁機擡出池中天來。
可是現在的情形是,假設這一場贏了,那對方就不打了,那既然不打了,池中天就不可能再來了,金馳想到這裡,不免有些心急如焚了。
這下可怎麼辦?
如果自己贏了,那人家就不打了,可自己如果輸了,那朝廷中的人會怎麼看,皇帝會怎麼看?
而且皇帝此刻也想盡早結束這場比武,如果再衆目睽睽之下,自己輸出去,面子上折損還算小事,萬一被皇帝記恨上了,那可就麻煩了,畢竟金馳的煙雲堂就在京城之中,皇帝隨時可以伸伸手指就把煙雲堂全部給端了。
思來想去,金馳還是打算幫一把池中天,畢竟已經答應出去了,至於自己的事,以後再說吧。
主意打定,金馳便緩緩地走到龍頭大的面前,然後笑着說道:“客人先請。”
龍頭大這時候心裡其實很是緊張,因爲他知道金馳的武功絕對要比他強,雖然心裡並不想打,但是現在的情形,也由不得他來做主了。
“走!”
龍頭大喊了一聲,然後右臂往前一揮,手腕非常華麗地轉了一圈,接着五指變爪,朝着金馳的臉上就抓了過去。
金馳暗叫一聲好快的速度,接着飛身往後一撤,右腳趁機往地上一蹬,整個人便接着一股反彈的力量飛了起來,在半空中金馳將身體連續翻轉幾下,甩出一條右腿,直接斜楞楞地朝着龍頭大的肩膀砸了下去。
“好!”
一直默不作聲的許火陽禁不住在心裡讚了一聲,當然,他可能不知道雖然他刻意沒有出聲,但還是讓旁邊的皇帝聽到了。
“火陽,他的武功,比你如何?”皇帝忽然淡淡地問了一句。
許火陽嚇了一跳,左看看右看看,猜着估計是問自己,於是便答道:“聖上,臣自認爲無法和金掌門相比。”
皇帝微微點了一下頭,聲音溫和地說道:“謙遜是好事,但也不要過於謙遜,練武之人,還是要有些朝氣!”
“是!聖上教訓的是,臣銘記在心!”許火陽趕緊答道。
不知不覺中,金馳已經和龍頭大打了差不多三十多個回合了。
打着打着,龍頭大就覺得有些奇怪。
因爲有好幾次,龍頭大都覺得自己險些就能將金馳擊中,而且金馳的反擊近乎於沒有,除了偶爾踢出一腳或者輕飄飄地拍出一掌之外,根本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這讓龍頭大恍惚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判斷錯了。
難道說這個金馳,根本就是個花架子?
抱着試一下的態度,龍頭大開始不停地出招,每一拳每一掌都是力道無比,在反觀金馳,卻狼狽之極,好幾次都是龍頭大的拳頭堪堪地貼着金馳的衣角擦了過去。
看着看着,許火陽以及孫典這些人,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尤其是許火陽,他知道金馳的武功是什麼角色,那在江湖上也是絕對的頂尖高手,可爲何非但拿不下一個番邦小國的人,反而還漸露敗勢呢?
當然,煙雲堂的弟子中,只有幾個和金馳親近的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心裡同樣也在難受,按照這樣下去,金馳落敗是早晚的事。
“停!”
過了一會兒之後,就在金馳一個閃身躲過龍頭大的拳頭時,身形還沒站穩,口中就大喊了一聲。
龍頭大正打得起勁,猛然聽到之後,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也只能罷手。
“果然是勇士,老夫年邁無力,實在不支,這一場,我認輸了。”金馳淡淡地說道。
說完之後,金馳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無奈,但瞬間之後,就被一種毅然決然地堅定眼神給掩蓋了。
“哈哈哈!好好,龍頭大,勇士!萬年勇士!”那個倭東國使臣原本也以爲龍頭大要輸了,如今一看對方竟然主動認輸,那馬上就高興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好!”
很快,倭東國的那些人就開始叫好聲喊成一片。
再看皇帝的臉色,那已經不成樣子了,雖然極力控制着,但是眼角間的抽搐,足以看出他是多麼的憤怒。
“你們還有沒有高手!”
龍頭大贏了這一場,信心爆棚,在他看來金馳肯定是這裡最厲害的,連最厲害的自己都能打贏,那還怕什麼。
師父出馬都不行,那些煙雲堂的徒弟自然也就沒有站出來,龍雲雖然百般的使眼色,但金馳就是一個假裝看不見。
“不是說還找了一些其他江湖上的人嗎?”皇帝忽然低聲問道。
龍雲趕緊答道:“回皇上的話,江湖上實在是太亂了,那些人剛剛到了京城沒幾天,自己的家裡就出了大事,所以他們就趕緊都回去了。”
“那還有沒有人可以出來?”皇帝依舊小聲地問道。
“怎麼,堂堂華夏大國,難道連個能打的人都沒有!”龍頭大再一次喊了一聲。
在皇帝面前大聲喧譁,那是相當無禮的,但是沒辦法,誰讓人家贏了呢。
“皇上,要不末將去教訓他一下吧!”許火陽試探性地問道。
“不行,連金馳都打不過他,你怎麼是對手,而且他們都知道你是御前侍衛統領,這個臉朕可丟不起。”
“華夏國皇帝,看起來你們也沒有高手了,那不如就這樣算了吧,比武嘛,就是爲了高興,不要太計較輸贏,是不是,哈哈哈!”
那倭東國的使臣開始賣起乖來,誰都聽的出他這話裡是陰陽怪氣的,皇帝若不是顧及朝廷的顏面,現在都恨不得拿刀把金馳給殺了。
“且慢,老夫年邁,確實不支,但還有一個人,相信足以打敗你。”金馳忽然站起來說道。
“哦?是誰!趕快讓他上!”龍雲現在也顧不得別的了,一聽金馳的話,便搶着說道。
“哦?你們還有高手,那好!讓他來!”龍頭大站在空地上趾高氣昂地說道。
一旁觀看的德王和尊王,均是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彷彿此事與他們無關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