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掌門,不過銀子就不用了,我這點兒小傷,不礙事。”
“沒事,讓你去就去,咱們現在不缺這點兒錢。”武陽笑呵呵地說道。
等佟飛出去之後,武陽就正色道:“這樣,我親自去一趟蓉州城,問問孤傲雲,是不是他乾的。”
“也好,你去一趟吧。”關紫漁覺得讓武陽親自去問問,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
“你到底怎麼想的,你爲什麼要對付池中天的人?”
“看他不順眼,所以就對付他。”
濱麟山莊,孤傲雲的書房中。
陸醉柳似乎正在和孤傲雲爭吵。
因爲孤傲雲知道陸醉柳這幾天經常帶着濱麟山莊的人到處亂跑,濱麟山莊的這些弟子對這位莊主夫人,那是恭敬有加,絲毫不敢怠慢。
只是前兩天,他聽一個手下說,陸醉柳讓人在蓉州城裡把瀘州城來送貨的一羣人給打了,而那羣人是瀘州城關家的人。
關家的背後是誰,孤傲雲再清楚不過了。
“你看他不順眼可以有別的辦法,何必拿他的手下出氣,如果傳揚出去,不是敗壞你名聲嗎?”
陸醉柳聽到這裡,冷冷一笑道:“名聲?我還有什麼名聲?”
“醉柳,你別賭氣。”
“我沒賭氣,孤傲雲,你現在性子不如以前了,你不是一直想把整個武林攥在你的手裡嗎?以前你沒那個能力,可現在,咱們有了,和你我二人之力,天下還有誰是咱們的對手?”
“話是這麼說,可醉柳你知道,天下武林中,可不是隻有咱們是能人啊,我想要整個武林,別人說不定也想呢。”
“是不是能人先放在一邊,我告訴你,我比你看得透,眼下中原武林五大派,靈巖寺的人與世無爭,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他絕對不會主動招惹你,至於金馳,那就是個財迷,他只喜歡賺錢,只要財路不斷,他就沒心情管別的,至於玄天派,哼哼,不足爲慮,再就是鳳凰門,鳳凰門裡盡是女流,也不必放在眼裡。所以說,算來算去,你當前的首要大敵,就是池中天了。”
“唉,你這話,說到我心坎裡去了。”孤傲雲落寞地說道。
“怎麼,聽你這口氣,你覺得你不是池中天的對手?”
“池中天今非昔比,武功高強不說,聽說還和朝廷有所勾結,咱們現在跟他起衝突,實在不聰明。”
“你錯了,現在正是他根基不穩的時候,這個時候不動手,你再想找機會可就難了。”
“動手?怎麼動手?”
“先滅了關家。”
“滅了關家?”
“對,我打聽過了,關家現在就兩個廢物在那裡看家,合我們兩人之力,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那是再簡單不過了。”
“關家已經被我滅門一次了,我實在不想再滅門第二次。上次我也去過,眼看着就要成了,但還是功虧一簣,我後來也答應池中天了,絕對不主動去招惹關家。”
“你真是糊塗!孤傲雲啊孤傲雲,你怎麼說起這話來了?你的野心呢?你的抱負呢?怎麼都沒了?”
“不是沒了,是要從長計議。”
陸醉柳嗤笑一聲,擺擺手說道:“不必從長計議了,這事兒我替你想好了,就按我說的辦吧。”
孤傲雲其實心裡也一直矛盾,一方面,他不願意招惹池中天,可另一方面,他又把池中天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生吃了他。
現在,被陸醉柳這麼幾句話給說了之後,心裡一股子邪火又出來了。
“好吧,隨你折騰。”
“行,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了。”
“不過,小心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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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對了,後院你說的那個前輩,爲什麼只要我一去,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呢?”
“他這個人,不喜歡女人。”
“不喜歡女人?”
“對,平時給他送飯都得是男的,要是女的送,他會很生氣,他生氣的時候,那可是太可怕了,你是沒有見過啊。”
陸醉柳歪了歪嘴,沒有放在心上,徑直就離開了。
幾天之後,武陽就來到了濱麟山莊。
孤傲雲聽說武陽來了之後,心裡是大爲詫異,不過,他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這肯定是爲了上次關家的人在蓉州城裡出事兒的事情來的。
不過,他武陽算個什麼東西?孤傲雲根本懶得見他,隨便找了個人就去應付了。
結果,武陽等了一天,也沒見到孤傲雲的面,人家倒是好吃好喝的伺候,可武陽來這裡也不是來吃喝來了。
不見到孤傲雲,就沒法問清楚,不問清楚,以後還會出不少麻煩。
從瀘州城送貨到蓉州城的人,那每天都是絡繹不絕,關家名氣大,周圍也幾乎沒什麼武林門派了,至於城中那些鏢局,更是不值一提,所以關家現在每個月光是送貨到蓉州城所賺取的僱銀,就已經是一筆很可觀的數目了。
“我說這位兄弟,請你再去通秉一聲,就說我是冥葉山莊池莊主的貼身護衛,來這裡找孤莊主有要事詳談。”
孤傲雲派來的這個人,是濱麟山莊弟子中歲數比較大,人也比較機靈的一個,就這個人,愣是在這裡陪武陽坐了整整一天,讓武陽想挑刺都挑不出來。
“兄臺,不是我不稟報,只是我早就跟你說了,我們莊主這陣子去山上了,不在莊裡,所以,沒法見你。”
他這話,騙武陽是根本不可能的。
“兄弟,你這話就有點不可信了吧,誰不知道孤莊主沒事兒的時候,是不會離開山莊的。”
“唉,兄臺,你不信就算了,我都說了,你有什麼事,就告訴我。等我們莊主回來,我再稟報就是了。”
“不行不行,這事兒我跟你說不着。”
武陽也看不起這個人,心說你算幹什麼的,我是來找孤傲雲的,哪能隨便就跟你說。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沒辦法了。”
孤傲雲其實這時候就在武陽所在的這間屋子的隔壁,他一直在觀察武陽的舉動和話語,聽這口氣,好像還真是爲了上次的事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