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馳剛剛說歐陽鶴軒不該去攙和人家的私事,現在就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要不......咱們也去?”
“阿彌陀佛,老衲今日也來了興致,也想去看看。”浮堤大師說完之後,就起身離開了。
連得道高僧都去了,金馳也就沒什麼顧慮了。
於是乎,幾個當今武林的頂尖高手,都開始興沖沖地跑過去看人家解決私下恩怨了。
北靈萱和歐陽鶴軒走得慢,所以沒走幾步,後面池中天,金馳還有浮堤大師就都來了。
看到後面這些人,北靈萱和歐陽鶴軒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倆一下,這三個人除了浮堤大師之外,也都開始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
“我說你們,真是有意思,裝模作樣的。”歐陽鶴軒說完之後,手掌朝前一揮,北靈萱就推着他繼續往前走,不知道的,還以爲北靈萱是他的貼身丫鬟。
這五個人還沒走多遠,池中天就已經聽到了一陣廝殺聲了。
“看樣子,動靜很大。”
“阿彌陀佛,諸位,我們不如前去制止一下,大喜之日,不可動了殺戮。”浮堤大師說道。
“大師所言極是,我們還是去看看吧。”金馳說道。
這時候,鳳凰門的人跟濱麟山莊的人,正打得不可開交,死傷已經有幾十個了。
陸醉柳此時已經來了,她就在孤傲雲的身後,前面人太多,鄭清萍也好,鳳凰門的弟子們也好,幾乎沒人注意到她。
“你爲什麼要殺人?”陸醉柳冷言問道。
“不是我先動手,她們要硬闖。”孤傲雲答道。
“你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我說了,不是我先動的手。”孤傲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打得太熱鬧了。”金馳走得最快,前面到處都是在打鬥的人,他根本看不到什麼。
“我們幾個辛苦一下,去制止了吧。”池中天說道。
“也好。”
“大師,您看呢?”
“池莊主說的沒錯。”
“走!”
池中天率先衝了上去,緊接着,金馳,北靈萱,浮堤大師分別也衝了上去。
這幾個人都很默契,衝到人羣中之後,就施展了內力,硬生生地將周圍的人都給震飛了。
尤其是浮堤大師,只見他原地站住不過幾個眨眼的工夫,隨後,就慢慢地朝着人羣中走去,凡是他走過的地方,身邊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被彈開了。
這四個人一衝進來,自然就打不成了。
“都住手!”池中天掃開幾圈人之後,就高聲喊了一句。
他這一聲,灌足了內力,別說這些人了,就是山莊裡有些靠近這裡的人,都聽到了。
這時候,所有人也都看清了,四個當今絕頂高手,都在這裡了。
歐陽鶴軒最着急,這種出風頭的事他最喜歡,但是他坐着個輪椅車,不能跟他們一樣來去自如,只能在後面乾着急。
很快,鳳凰門的人和濱麟山莊的人,就暫時都散開了。
“醉柳?”鄭清萍等到人羣分開之後,一眼就看到陸醉柳。
陸醉柳看了一眼鄭清萍,心裡有些不忍,這麼大歲數了,眼下,頭髮凌亂,顯然也是剛剛打過一場的。
“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池中天笑呵呵地說道。
“池中天,這是我鳳凰門的家事,輪不到外人插嘴。”鄭清萍絲毫不給池中天面子。
“話不能這麼說,咱們都是武林中人,你們這樣打下去,死的人會更多。”池中天接着說道。
“那也用不着你管!”
“鄭清萍,別不知好歹,我們這是來幫你知道嗎?這裡是濱麟山莊,孤傲雲的地盤,就你這些人,他要是真下狠心,你們一個都回不去。”
歐陽鶴軒終於有了個露臉的機會,趕緊推着輪椅就來到了前面。
鄭清萍看了他一眼,然後皺着眉頭說道:“歐陽瘸子?你怎麼也在這裡?”
鄭清萍在武林中屬於輩分很高的人,因此也不把歐陽鶴軒放在眼裡。
“老不死的,我還以爲你早就死了呢。”
歐陽鶴軒是個能吃虧的人嗎?馬上就一句話堵了回去。
“你都不死,我早着呢。”
“鄭長老,孤莊主,無論你們有什麼恩怨,今日都不該大動干戈,你們看看,死的人已經不少了,殺戮不可爲,更不可濫,兩位都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理應善待別人。”浮堤大師這時候開口了。
鄭清萍聽到浮堤大師開口,就不好再狂妄了。
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但是浮堤大師的面子不能不給。
“大師,並非我濫殺,孤傲雲利用我們門主,讓她做下傻事,現在又要將她擄走做夫人,這口氣,鳳凰門咽不下。”
“等等,鄭清萍,你把話說清楚了,是我擄走的她?”孤傲雲怒聲斥責道。
“廢話,不是你擄走,難道還是她心甘情願的?”陸醉柳針鋒相對地說道。
“你自己問!”孤傲雲氣得甩了一下袖子。
“醉柳,你別怕,跟我回去吧,孤傲雲要是敢攔你,我就跟他拼命。”鄭清萍說道。
“師叔,您誤會了,是我心甘情願嫁給他的。”陸醉柳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
鄭清萍聽到這話,差點沒暈過去。
孔如英也是大爲焦急,甚至其餘鳳凰門的弟子,都彷彿覺得自己聽錯了。
“醉柳,你不用害怕他!”鄭清萍清醒了一下之後,就以爲是陸醉柳被孤傲雲給嚇壞了。
“我沒有害怕他,師叔你瞭解我,除了師父,我沒害怕過任何人。”陸醉柳淡淡地說道。
她這話,倒是真話。
除了虞門主之外,鄭清萍還真不記得陸醉柳怕過誰。
“孤傲雲,你說,是不是你的詭計!”
既然跟陸醉柳說不通,鄭清萍就開始發難孤傲雲。
孤傲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醉柳刺傷雲巖老兒,的確是我指使的,那件事我對不起她,現在她被武林唾棄,遭世人白眼,這個時候,我不能放任不管,我娶她,也是想給她一個交待,我可以對不起任何人,但我不想讓醉柳因爲我,而遭受她不該遭受的痛苦,鄭清萍,你能聽明白我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