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當然管,不用鋪張浪費,但是也不能寒酸,讓那幾個廚子都用心一點,做點合人家口味的,別怕花錢,不夠的話,再來找我。”池中天說道。
“錢還夠用,吃能吃多少錢,公子你就放心吧!”劉伯說完之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劉伯這話說的倒是一點沒錯,池中天雖然不算有錢人,不過負擔這些人吃飯的錢,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池中天看到劉伯出去之後,就讓僕人送了一壺熱茶過來。
剛喝了沒幾口,北靈萱就悠哉悠哉地走了進來。
“池莊主,賞口熱茶喝唄。”北靈萱笑着說道。
池中天趕緊乾咳幾聲,隨後笑着擺擺手道:“來來,一起喝。”
北靈萱坐下之後便說道:“天池殘血的人,留一部分在這裡,我帶着其餘的人,還是回擡馬寺,四個護法每天輪換一個,你看這麼安排怎麼樣?”
“你看你,你還回去做什麼,就一起在這裡住下算了,擡馬寺那裡畢竟是一座寺廟,你們總在那裡,也不是個事兒。”池中天勸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還是住在那裡吧。”北靈萱緩緩地說道。
池中天聽到這話,就知道她應該是有所顧慮,所以,也就不用再堅持了。
“那好吧,我就不勉強你了。”池中天說道。
“嗯,對了,這是一萬兩銀子,我這些人在這裡待着,每天吃吃喝喝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說着,北靈萱遞過來一張銀票。
池中天看到之後,剛要回絕,但是轉念一想,又把回絕的話咽回去了。
“哈哈,那我可以給他們弄些好東西吃了。”
說着笑着,他就接過了銀票。
......
“道長,您看往後,應該怎麼辦?”
在真武太素宮的後面的一間屋子中,坐了約莫七八個人,除了譚不興他們三個之外,還有玉虔,玉潭,以及雲湛。
玉虔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說道:“事情有些出乎預料,池中天態度強硬,北靈萱又堅決站在他那邊,我即便想爲你們做主,也有些力不從心啊。”
“道長,其實我們現在想的不是報仇的問題,而是想着能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危,我們也不求別的,只要池中天以後不找我們麻煩,我們也就知足了。”譚不興說道。
剛纔還死乞白賴地要找池中天要個說法,怎麼短短的時間之後,態度轉變的這麼快?
就在池中天他們離開之後,玉虔道長便和其餘玄天派的弟子,安排那些前來道賀的賓客們用飯,趁着這個空當,譚不興他們三個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在他們三個看來,今天的這一幕,也讓他們有些吃驚,吃驚的是池中天的膽子竟然這麼大,面對玄天派,鳳凰門兩大門派以及十幾個各地武林門派掌門的時候,竟然絲毫沒有怯意,並且北靈萱竟然是死心塌地的幫着池中天,就連玉虔主動以利益來示好,都沒有作用。
所以,他們三個也清楚地看到,池中天這個人,很不簡單,看樣子,想讓玄天派幫着討回公道,很難了,至於所說的那些條件,自然也就是煙消雲散了。
既然沒法討回公道,那就只好退一步而求之了,至少讓玄天派幫忙說說,讓池中天別再找麻煩了,這總應該沒問題吧。
聽完譚不興的話之後,玉虔似乎也明白了他們的心思,指了指門外說道:“你們不必有什麼顧慮,我們玄天派和池中天之前的私交確實不錯,但是私交歸私交,在這種大是大非上,我們玄天派不會有任何偏袒,如果真是他做的,這個公道一定要討回,只是眼下你們幾位也看到了,池中天不肯承認,而且也根本不買我們的面子,所以,有些難度啊。”
“道長,您爲何不多找幾位武林中的大前輩前來捧場?比如靈巖寺的浮堤大師,還有煙雲堂的金馳掌門,他們要是來了,池中天肯定不會這麼囂張了。”陳風揚說道。
一聽這話,玉虔心中頓時叫苦不已,這些小地方的人,確實對一些事情不太瞭解,誰不知道靈巖寺的浮堤大師是得道高僧,根本不攙和武林之事,至於金馳,他和池中天一家的關係好的很,要是把他請來,那還真不是幫着自己,而是幫着池中天又找來一個強援。
不過,這些事,他卻不能和譚不興他們說得太明白。
“這個...這些高人們都太忙了,只是託人捎了個信,沒法親自前來。”玉虔含糊其辭道。
“哦,這樣啊。”陳風揚並不傻,對這個說辭,他覺得並不太合理。
“咳咳,這樣,三位先回去,這段時間,我們一定力保你們的安危,你們該做生意做生意,該運鏢就運鏢,我們玄天派再給你們派幾個人過去幫忙,你們三位看看,意下如何?”玉虔岔開話題說道。
譚不興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也都點了點頭,隨後,趙大仝便開口說道:“行,只是派人過去就不必了,那太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應當的,而且人我都幫你選好了,就讓我這位師弟,去譚鏢頭那裡,我這位師叔,去趙鏢頭那裡,至於陳鏢頭,我回頭再安排一位師弟過去,有他們在,即便有人去找麻煩,也足以應對的過來。”玉虔說道。
“哎呀,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譚不興慌忙站起來說道。
“就是,幾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怎麼能替我們看家護院呢!”趙大仝也跟着說道。
“此言差矣,爲武林同道排憂解難,也是玄天派分內之事,行俠仗義,乃武林中人的本責,幾位不必顧慮,我看,就這麼定了吧。”玉虔說道。
“謹遵掌門之令!”玉潭和雲湛趕緊說道。
這兩人都如此表態了,譚不興他們也無話可說了,再要是拒絕,那就是有點不給面子了。
“那就有勞諸位前輩了。”譚不興代替他們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