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顧忌這個?要照我的脾氣,直接一巴掌拍過去,打個半死扔出去再說!” 金馳不滿地說道。
“伯父,您別忘了,這是在鴻宴樓,真鬧出點動靜來,官府肯定會介入的,少不了又是麻煩。”池中天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池中天的眼神似乎還在閃爍,似乎是有什麼別的意思。
很快,金馳就明白了過來。
趙爲賢的事兒,風頭,可還沒過去呢,這時候要是他倆同時惹出什麼事來,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煩咯。
“那怎麼辦?”金馳好奇地問道。
“不怎麼辦,區區一個叫花子,也敢在我面前囂張,我已經把錢給足了,還不肯罷休,那就休怪我無情了。”池中天說道。
“怎麼,你要殺了他?”金馳問道。
“不,我有辦法!”池中天說着,心中瞬間涌出一條計謀。
“用不用我幫忙?”
“伯父,區區小事,哪用的着您幫忙,您先回去吧,我辦完之後,就直接走了,耽誤的時間也不短了。”池中天說道。
“行,那你去吧,有事兒的話,記得派人來知會一聲。”金馳說道。
“沒問題,夥計,快上菜!”池中天喊了一句之後,對着金馳說道:“好不容易來一次,可不能浪費了,咱爺倆喝幾杯!”
他倆這邊要開始喝酒,王杆子那邊,此刻正在吹牛呢。
在距離鴻宴樓不遠處的一條巷子的拐角處,此刻正聚集了十好幾個衣衫襤褸地叫花子,正聚精會神地蹲在地上聽王杆子說話呢。
“哼,別看他什麼高手,什麼掌門的,那又怎樣?你們看,我怎麼進去的,就怎麼出來了,他們連根毛都都不敢碰我,還想讓我放人,哼哼!”王杆子此刻就端坐在一塊石頭上,雙臂交叉抱着胸,一副趾高氣昂地樣子。
“嘖嘖,老爺子就是厲害,看那池中天和金馳也不過如此,都是牛皮吹的響!”一個小叫花子趕緊拍了一下馬屁。
“老爺子,那池中天和金馳都可厲害了,他們會不會報復你啊!”又一個看起來歲數大一點的乞丐,有些擔心地說道。
“不怕,當面我都不怕他,背後就更不怕了!” 王杆子意氣風發地說道。
“老爺子,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我說你這人,真是欠揍,淨說喪氣話!”
王杆子這時候興致很高,根本不管這些小事,大手一揮道:“六子,德子,你倆一會兒去買三頭羊,再買點兒酒,晚上去我家,咱們烤羊吃!”
“好!”
一陣歡呼聲馬上響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爲天上掉餡餅了呢。
......
正當北靈萱待在屋子裡悶的發慌的時候,池中天就恰好來了。
“我說你這人,一走就是這麼長時間,我都悶死了!”北靈萱嗔怪地說道。
“見怪見怪,我這不是有事兒去忙了嘛!”池中天笑着說道。
“忙完了?”
“還沒有!”池中天笑着說道。
“我說,咱們到底還要耽擱多久呀!”北靈萱似乎不太想留在京城了。
“怎麼,京城不好玩?”池中天問道。
“無聊的要死,有什麼好玩的,不過是人多而已,沒意思。”北靈萱答道。
“哈哈,你還真有意思,等我忙完咱們就走,最多也就一兩天了,不過,我倒是有個好玩的事兒,你願不願意陪我走一趟啊!”池中天神秘兮兮地問道。
“什麼事兒啊!”
“來,我告訴你......”
很快,池中天就陰笑着湊到了北靈萱的耳邊,低聲說了一番。
“有點意思,我去!”北靈萱聽完之後,猶豫都沒猶豫,馬上就答應了。
夜晚,悄悄來臨了。
看看天色,差不多已經是酉時末刻了。
京城中的街道,現在也已經不那麼熱鬧了。
在一條不算繁華的街上,十幾個乞丐正懶洋洋地靠在路邊上,身邊都擺着一隻破碗,裡面有的有幾個散落的銅錢,還有的,則是有一些乾糧。
不過,他們現在的心情卻是很好,因爲再過一會兒,就能去吃烤羊了。
乞丐們的頭子王杆子,今天似乎很高興,已經讓人傳話了,讓小的們晚上戌時過半的時候,都去他家吃烤羊。
王杆子家的院子並不算太大,所以,能去的叫花子,自然不能太多。
那些年紀小的,剛剛入行的,自然去不成。
這時候,一個頭上戴了一頂破帽子的乞丐,擡頭看了看天,隨後就跟旁邊的一個乞丐說道:“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我都餓了!”
“我也餓了!”旁邊那個乞丐笑着說道。
“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吧,說不定羊都烤好了呢!”帽子乞丐留着口水說道。
“別,老爺子說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要是不聽他的,是要捱打的!”旁邊的乞丐似乎很是忌憚王杆子。
“也對!那就再忍忍吧,真他孃的無聊啊!”帽子乞丐嘟囔了一句之後,就靠在牆上不再說話了。
就在這時候,旁邊那個乞丐忽然用手碰了碰他,然後說道:“快看!那娘們兒身段真好!”
帽子乞丐聽了,眼睛登時一亮,馬上就順着他的手看了過去。
果然,此刻,在街上,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雖然天黑了,但是月光很亮,而且這附近還有一些燈,因此看的也還算清楚。
那男的,穿的似乎很不錯,不能算是太富貴的,只能算是一般有錢的人,旁邊那個女的,頭上包了一個頭巾,穿了一件十分素樸地衣服,身段苗條,走起路來更是頗有風姿,把幾個乞丐看的眼都直了。
這些乞丐大多都是吃不上飯的,而且一個個都是年輕人,見到女人,馬上就走不動路了。
可惜,他們太窮了,哪個女人會嫁給乞丐?說句難聽的,他們就連去青樓的錢,恐怕都沒有。
很快,這兩人就走到了這羣乞丐的面前,就在這時候,那個男的忽然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淡淡地說了句:“臭要飯的,我說這條街怎麼這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