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此時,寧槿的內心卻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尤其是,在朱慈非常霸氣話語下,哪種小女兒的心思,頓時涌上心頭。
當時,就直接跪拜了下來,帶着哭嗆的道。“臣妾知錯了。”
當然,這似乎還不夠。
魯迅說過,人生在世,如果沒有過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如果沒有過一次說日就日的愛情,這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
寧槿纔不過十四五歲而已,在後世還勉強算個蘿莉,不過朱慈可某方那麼矯情,入鄉隨俗罷了。
當時就把寧槿丟在牀上。
然後……
“皇兄肯定打皇嫂屁股了。”在外面的昭仁嘟着嘴巴說道。“皇嫂叫的好可憐。”
坤興的小臉早已通紅一片,她也不小了,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趕緊拉着昭仁離開這種是非之地,真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這樣的結果,似乎並不是壞事。
毛龍兒更明白裡面在發生什麼,她有孕在身,自然無法滿足朱慈,寧槿作爲正室受寵幸,正可以消除兩者之間的隔閡,再好不過了。
……
去南京還是去北京的問題,似乎並沒有太多值得猶豫的地方。
多爾袞很強硬,即使硬頂着都城被幹翻的現實下,仍然咬着牙,死撐着要拿下北京,從而入主中原。
他的抉擇似乎是對的。
大軍在外,有外敵的情況下,能夠一致對外,倘若無功而返,那便是清算這次戰略失誤的時候了。
到時候哪怕多爾袞是攝政王,也扛不住下面八旗將帥們的壓力。
所以北京的形式依然刻不容緩。
去南京,幾乎等於將北方的大片領土拱手讓人,雖然朱慈恨不得直接攻入南京,將那羣恬不知恥的貨色給一一擼平。
但爲了長遠的利益考慮,北京的優先級仍然是第一位。
安內,亦需要平定外患。
所以,在濟寧休整了一番隊伍之後,朱慈攜着馬步軍二萬大軍,即刻北上,支援京城。
除了嫡系的騎兵營之外,其他的部署,都乃是二劉的舊部。
二劉的步兵,沒什麼大用,只能充充門面,爲了提高戰鬥力,將二劉部署中的一些拉過來湊數的老弱病殘,以及被迫充當壯丁的農民遣散安置。
剩下的便是這二萬,總體來說,精簡過後的軍隊,比當初的十萬大軍,要精銳一些。
……
對多爾袞來說,他現在開始有些懷疑人生,小小的通州,民不過幾萬,兵不過幾千。竟然足足困守了一個月,連續損兵折將了接近三萬八旗精銳的情況下,通州城,方纔告破。
如今看到守將閻應元,黃得功和馬萬里被擒獲而歸,多爾袞卻一點開心的念頭都沒有。
帳內的八旗大將,對於這三個人有氣又恨,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了。
一個月艱難的攻城戰下,他們很多人都因此受傷,也有很多人的親友在這次攻城戰中死亡。
他們將所有的仇恨歸結於這三個人身上,痛恨的心情溢於言表。
“快跪下!”有人朝着三個人怒吼道。
同時壓解着他們的士兵,也使足了力氣,試圖將他們壓跪在地上。
馬萬里身材弱了下,沒抗住力道被壓了下來,即刻改跪爲坐,表示這自己的不臣服。
而黃得功和閻應元卻有些蠻力,身後的兩個士兵,哪怕用處了吃奶的力氣,也無法將其動搖一分。
有個士兵急中生智,抽出刀來挑斷了閻應元的腳筋,閻應元仍然咬着牙,毫不屈服。
“要殺便殺!某人絕不向韃子屈膝!”
義正言辭的樣子,頗得一旁黃得功和馬萬里的讚許。
“三十日帶發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萬人同心死義,留大明萬里江山!”
感覺自己差不多要犧牲了,閻應元也放開的吟誦起了詩,雖然不怎麼押韻,雖然和那些大家們的作品相去甚遠。
但是自己寫的詩歌,才能抒發心中情懷,閻應元覺得夠本了,還有什麼不知足?
一旁的黃得功是沒什麼文化,他本來就極爲佩服閻應元,現在見他連作詩都會,這種佩服更是五體投地。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文武雙全?
閻應元的放詩,並沒有讓韃清的人有特別的反應。
他身後的八旗兵見閻應元仍然沒有跪下,便是準備直接刺穿閻應元的膝蓋。
不過卻被多爾袞制止了。
“帶下去,莫要傷了他們。”多爾袞出人意料的既沒有準備招降他們,也沒有準備殺了他們。
甚至連毒打,折磨都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其他的八旗將領很不滿。“爲何不殺了他們,便是因爲他們,正白旗可是損失了一甲賴的人!”
“你們才損失一甲賴?!我們正藍旗可是損失了三甲賴,幾乎快要除旗了!”
帳內的不滿,多爾袞看在眼中,殺人泄憤是沒錯,但現在真不能殺。
本來多爾袞想的是,拿下崇禎足夠保證換回他兒子。
但現在,卻因爲通州受阻,讓原本的計劃擱置下來,據悉,遼寧皇帝已經北上,不日便至北京。
這種情況下,幾乎很難在短時間內拿下北京。
所以多爾袞退而求其次,以這三人爲砝碼,試圖換回順治皇帝。
但是……多爾袞也不確定能不能成功,這三個人是將,顯然加在一起也沒順治值錢。
就是不知道遼寧皇帝願不願意做這個虧本買賣了。
同時,多爾袞在拿下通州之後也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效仿遼寧皇帝的計謀,快速攻取北京,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很快,多爾袞便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個計謀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他也想不到一向小心謹慎的濟爾哈朗會中計打開城門。
那是一套連環計,而並非一蹴而就的事情,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裝明軍騙開大門,很容易被看破而失敗。
更何況,許多明軍都被貪腐的沒頭盔穿。
但如果他們韃清軍不帶頭盔,夜裡都扮不了明軍。
那些被殺的貪官,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行爲在某種程度上救了北京,不知道會不會爬出來爲自己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