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找到你了
吉米沒有起身離開，他的咖啡剛上來，現在就站起來離開，太不正常了，而且不能浪費啊。雖然比較晚了，喝了咖啡可能影響晚上睡覺，但是吉米還是慢慢的把咖啡喝完了，順便拿着旁邊的報紙看了一會。
十七拍吉米的肩膀時，用的力氣很大，可以感覺的出來，他的心情肯定不是他的表情那麼輕鬆，吉米也能大概體會到他的意思。可能會理解錯誤，十七這是不想幹擾吉米辦案，沒有按照黑道上的規矩自己去報仇，這個人情就要吉米自己來還了。
吉米喝了咖啡，看着服務員把他和十七的杯子收走，這才起身離開。在門口，吉米拿出煙和打火機，點了煙之後，吉米把地圖碎片也點着扔在人行道上，看着它燒成灰，這才走向自己的車。
這個咖啡館吉米這兩次過來都查看過，裡面和門口都沒有監控，服務員也不多，而且既然十七把這裡選爲見面地點，而不是在外面找地方，說明這裡本來就很安全。
現在已經很晚了，這時間肯定不能去調查了，吉米想了想，直接在附近找了個賓館住了下來，這樣明天一早就可以開始了。
這個線索來的真不是時候，剛好碰到尼婭返回，讓吉米的計劃完全落空，不過也沒什麼，辦案子，哪有那麼順利的。
第二天，吉米帶着裝備包結賬，從賓館的停車場開車離開，前往十七標記的街區。這邊道路並不長，而十七標記的也只有中間左右6，7棟公寓樓而已，相對來說，目標已經縮小很多了。
吉米沒有挨個去調查，而是先在外面轉了一圈，觀察裡面的人。紐約這邊的公寓，經常看美劇電影的人估計都能有點印象，樓不高，層數不多，也不是很寬，只不過吉米這邊定位的範圍有點大，所以觀察起來有點麻煩。
不過因爲是白天，很多人應該已經離開上班，所以房子裡的人並不是很多。
看了一圈吉米突然發現自己智障了，腦子似乎不太好，雖然白天自己安全一點，也不會有什麼混混來搗亂，但是白天很多人都去上班了，自己能看個什麼啊？最多也就踩個點而已。
吉米回到車裡拿出重新打印的一張照片，先從附近的沒有標記的幾棟公寓開始調查，如果那個人真的在另外幾棟標記的公寓裡的話，直接去問可能暴露，驚動到他，而旁邊公寓裡的人也有可能見過他。
吉米今天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只有一個人，而這邊的房間很多，雖然很多人都上班了，效率還是太低。照片不是特別清晰，詢問了兩棟公寓都沒有人見過，這個人如果真的在旁邊的話，理論上應該不至於從來不出門。
吉米想了想，這樣問下來，如果剛好遇到嫌犯的熟人，肯定會通知他，自己只有一個人，他收拾東西跑了都不知道，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
吉米決定暫時撤退一下，打電話給休斯，申請了一個監控小組過來。權限不足啊，以前克里斯申請監控小組都是直接打給監控組的，而吉米只能繼續向上申請，直接找到外勤老大來安排。
吉米回車上等了一個多小時，一輛黑色監控廂車纔開了過來，而且，爲什麼你們的噴塗標誌是清潔公司？好離譜。
跟監控人員溝通，確定了監控目標以後，吉米就離開了。監控小組真的好用，而且他們都經過專業的培訓，雖然不具備外勤探員的執法權，但是多少也有過一點點槍械和格鬥訓練，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比普通人要強一些。
能執法的監控小組通常都是探員兼職的監控，比如彼得那個組裡，黑人瓊斯就是經過專業監控培訓的外勤探員，可以執法，也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直接上監控車執行監控監聽的任務。
吉米給尼婭打了個電話，她已經申請了休假，那就好，吉米回家換了衣服，開車來到尼婭公寓樓下。
尼婭換了日常裝扮出門，兩人在門口擁抱了一下，然後上了吉米的車，吉米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尼婭，剛纔跟你一起下樓的人是誰？”
尼婭：“誰？沒有人跟我一起下來啊。”
吉米：“一個男人，跟在你後面，在大廳停下了。”
尼婭想了一下：“中年人，金髮，戴眼鏡，180cm左右？”
吉米點點頭，尼婭撇撇嘴：“可能是我父親，我都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跟在後面下來的。”
吉米：“那就沒什麼問題了，我還以爲是什麼壞人呢，他的表情似乎不太好。”
尼婭：“別管他，一個老頑固。我們去哪？”
吉米：“第五大道吧，隨便轉轉好了。”
第五大道隨便轉轉，消磨時間的好去處，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不覺之間吉米手裡拎着好幾個袋子了。一邊聊天一邊溜達，什麼時候買的東西都已經忘掉了，反正手裡的分量一點點的在增加，還好停車場位置不遠。
吉米把東西全部扔進後備箱，開車繼續向前，途徑聖帕特里克大教堂時，尼婭還提醒了一下吉米要不要進去，想了想，吉米把車停在旁邊的停車場，下來跟尼婭一起來到大教堂。
吉米讓尼婭先等他一會，然後坐下拿出十字架項鍊做了禱告。即使是裝樣子，現在吉米的動作也很標準了，至少不是第一次進教堂祈禱的時候那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只看他的樣子，沒人知道他現在心裡到底是在禱告還是在罵人。
當初詹姆斯給他搞出來的教徒身份確實很有用，只不過詹姆斯找的羅伊特神父是天主教父，而實際上現在在紐約，天主教並不是最大的基督教，新教的信徒人數反而更多一點，而且這裡各種宗教都有，吉米經常看到其他教派的教堂。
霍頓神父給的十字架也很好用，祈禱的時候直接拿出來，旁人看到肯定認爲他是非常虔誠的信徒，一切都是這麼順理成章而且自然無比。尼婭在旁邊看到吉米的動作，也沒發覺他完全就是個花架子。
禱告結束，他們在大教堂裡跟隨遊客在裡面轉了轉，這纔出來準備離開，有一說一，這種大教堂給人的感覺非常莊嚴，不得不說，純粹從心理學上來說，不管是裝修還是建築本身，都讓人身處其中的時候有一種渺小、壓迫的感覺，從而產生一點點需要尋求保護的錯覺，而這種感覺並不強烈，不至於讓人心生反感。
在外面轉了一會，尼婭的手機響了，她接了電話，不知道里面說了什麼，她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
尼婭：“吉米，送我回去吧。”
吉米點點頭，回到車上啓動以後，吉米問道：“剛纔誰的電話？有什麼事麼？”
尼婭：“沒什麼，我媽媽打過來的，說是有事讓我回去。”
吉米：“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吧，沒什麼的。後面有時間再出來好了。”
吉米把尼婭送回家，下車把袋子拿給她，擁吻之後就開車離開了。
吉米開車回去的時候，終於下決心了，要動用FBI數據庫來調查一下尼婭的情況，特別是她家人的情況。之前來接尼婭的時候，那個在大廳裡的男人就已經讓他警覺了，本來以爲是跟蹤尼婭的，沒想到竟然是她的家人，那個眼神和表情是真的容易讓人誤會。
沒有哪個老父親看到女兒跟男人出門心情會好，但是那種表情似乎有點過頭了。
只不過調查也要看時間看機會，摻雜在案件調查的時候比較好，不太引人注意，對人員數據庫的任何查詢都會留下記錄的。
回到辦公室，吉米繼續翻看資料，跟尼婭逛街轉悠了兩個小時，心情舒暢了很多，剛好可以繼續看那些噁心人的案子資料。電影電視劇裡那些從警多年的警察和探員出現心理問題真的不是瞎編的，看這些資料多了，連吉米這個心理狀態非常穩定的人都覺得不適了。
晚上7點，吉米接到了監控小組的電話，疑似照片上的人出現了，只不過形象不太對，而且沒有戴眼鏡，只能說疑似。
吉米沒有遲疑，不管怎麼樣這是第一個可能的嫌疑人，他立刻下樓開車衝了出去，最近這兩天他的水星一直在局裡停着，開的都是配車，後備箱放着裝備包，方便。
來到監控小組這邊，吉米下車進入監控廂車，“艾莉森，那個人的資料給我看下。”
這個監控小組的三個人裡負責人艾莉森是個拉美裔大姐，40歲左右，長相很普通，走到人羣裡認不出來那種。另外兩個人看起來比較年輕，應該是老帶新的節奏，不過看他們操作設備都很熟練，培訓的時候成績肯定不錯。
艾莉森打開筆記本電腦，“已經查過了，戴夫·弗蘭克，45歲，未婚，社區大學畢業，就職於一家裝修公司，系統裡沒有登記在這附近的住址。這是他的證件照，這是他6點多進入公寓時拍下來的。他的外形特徵符合你的要求，白人，身高170-175cm之間，體型中等。我們觀察到的人裡除了幾個十幾歲的年輕人，其他白人身高不太符合，但是他並沒有戴眼鏡。”
因爲只需要關注中間兩邊6-7棟公寓裡進出的人，排除女性，非白人，小孩子和老人以後，剩下的目標並不算很多，個頭再加以限制的話，能精確找到其中一個人很正常。
吉米看着電腦上的照片和監控小組拍下來的照片，對比手上的監控視頻截圖照片，還是很像的。
吉米：“這個戴夫住在哪確定了麼？”
艾莉森：“沒有，這裡進出的人還是不少，我們沒辦法直接進去調查，只能確定他在左邊那棟公寓樓裡面，6點多進去以後到現在兩個小時沒有出來。”
吉米想了想：“還是要繼續確認，這裡也許不只這一個相似的，你們繼續盯着看看有沒有其他相似的人，先把他作爲優先目標吧。”
吉米回到自己的車裡，現在他沒有其他證據，只有一張照片，所以需要繼續盯着這個人，收集一下他的資料，尋找相關的證據，至少算是階段性成果了。
過了一會，路邊的人少了，吉米下車，點了支菸，從公寓前面走過，觀察了一下公寓的結構，還好，這個公寓樓裡的住戶不是特別多，吉米的心眼只能看到身影，因爲戴夫的資料裡是未婚，所以還是比較容易定位的。房間裡有小孩的家庭忽略掉，理論上他未婚，以大概率來看，家裡應該不會出現太多人，小孩更是不容易有。
一共四個目標，三個都是單人，一個是兩個人，還是沒有確定最終位置。
吉米轉了一圈以後就回到車裡，他向前移動了一段，停在公寓旁邊，然後心眼全程開啓，就盯着發現的幾個目標，看看他們是不是有特別的動作。
晚上11點半，從樓裡出來了一個人，穿着連帽衫，戴着眼鏡，來到人行道上向一邊走去，吉米精神大振，不太明亮的街道上，這個人的形象跟他從監控視頻裡看到的那個人非常像。
吉米拿出手機撥打了艾莉森的電話，剛巧艾莉森也打算給他打電話的，交代他們繼續在這裡盯梢，他下了車遠遠的跟上了那個人。
一直走了兩個街區，前面的人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吉米這才意識到問題，他的車還在公寓那邊呢，直接打電話給艾莉森，讓他們發送監控車過來跟蹤出租車，還好記下了車牌號，要不然麻煩了。
兩個街區的距離，在這樣的晚上，交通比較順暢的情況下，還是有可能跟上的。
吉米轉身跑向自己的車，啓動也跟了過來，只不過他已經丟失了視野，只能在路上先無目的的開着車，需要等待艾莉森那邊通知。
運氣真的不錯，艾莉森在換了幾個路線以後，順利跟上了出租車，而吉米也隨後跟了過來，出租車一路離開了布朗克斯，朝着皇后區方向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