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 拜會瑪莎夫人

不過康柏知道這樣要派官員監督南方各州的話,可能會得罪華盛頓,讓他身爲南方人的自尊受到了侮辱,所以必須通過其他渠道來說這話。

想到這裡,康柏馬上點了點頭,轉而對富蘭克林道:

“好!我也覺得可以給他們兩年時間慢慢裁撤,不過那裁撤地方保護措施的過程中,行動可以由各州自主決定,但必須應該在聯邦政府或者其他北方官員的監督下執行,才能避免有些誤會。總統先生,你覺得呢?”

康柏把這個決定權交給富蘭克林,由富蘭克林這位德高望重的總統來決定,這樣就至少可以讓華盛頓不覺得受侮辱。

“呵呵!”富蘭克林卻是坦然一笑,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繼續問亞當斯和傑弗遜:“聯邦黨和民主的意見如何?”

亞當斯對華盛頓,有一種盲目的信服,看到這建議是華盛頓提出來的,他就馬上準備答應下來。又聽到康柏的補充,更是快速的點頭:

“可以!可以!我也覺得可以由南方各州自主決定,在兩年內裁撤各種地方保護措施,過程只需要接受北方官員監督就行。”

“這個監督的官員,還是讓聯邦政府官員來負責吧!”華盛頓補充了一句,“北方官員去監督南方官員,恐怕也會引起誤會。”

傑弗遜到是猶豫了一會兒,看衆人都是這個意思。才無奈的點頭表示同意。

“只要北方官員不來南方,裁撤行動完全由南方各州自主進行,那我也覺得可以接受。”

心中多少對南方能不能從自主行動中保留一些好處懷有期待。

康柏和亞當斯看了一眼。覺得只派聯邦官員監督也可以,一起點頭同意。

“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這就作爲我們這次圓桌會議地共識,由大家分頭向各自的朋友們傳達吧。希望我們能夠儘快說服他們通過這個決議,不要再爲其他事情爭吵了。”富蘭克林最後宣佈。

“是!總統先生!”

包括華盛頓在內,衆人一起答應下來。

“今天爲了這保護主義的事情。特地把大家留了下到現在,連晚餐時間也晚了,我真心地向大家表示歉意。好了,大家趕緊散會,回家好好休息吧!”富蘭克林笑着站起來向大家道歉。

“呵呵,確實有點晚了,不過今天天氣很不錯,我請大家一起去我家用晚餐怎麼樣?瑪莎自從弗農山莊搬過來後,我還沒好好招待過大家。趁着今天大家有空。一起去我家聚一聚吧!”華盛頓突然提議。

“這是我們的榮幸!”傑弗遜最先答應。

富蘭克林和亞當斯都沒有問題,也隨後答應。

康柏到是有點擔心這麼晚不回家,回去後可能又要被賓盤問,不過想想這樣的聚餐確實沒理由拒絕,而且華盛頓家也不是特別陌生的人。

華盛頓在當選爲副總統後,爲了工作方便。在費城買了房子。把家安在了這兒。兩家一直有往來走動。

康柏和賓都很敬佩那位傳奇的瑪莎夫人,這位能把華盛頓這樣梟雄掌控在手的美國第一位第一夫人。直到去年下半年,才從弗農山莊搬到費城來和華盛頓一起居住。不過來了費城後就成了賓伯爵城堡地常客,和康柏家非常熟悉。想來賓知道了自己的去向,就算會懷疑自己去做其他事情也有限。

在叫僕人把自己晚上有約,不回城堡去用晚餐的消息傳回去後,康柏也答應跟着衆人一起去了華盛頓在費城新安置的家中。

喬治-華盛頓和瑪莎-丹德里琪-卡斯蒂斯是在一七五九年喜結良緣的,到現在已經有了二十多個年頭。結婚那年華盛頓二十六歲,是位未婚的青年軍官,而瑪莎夫人已經二十七歲,是位帶着兩個孩子的寡婦。

本來歐美民族對寡婦再嫁並無成見,女方年齡稍大也不怎麼會介意,在當時女人稀缺的美國,這是費城常見的現象。但這樁婚事總有些引人懸念。他們之間從戀愛到結合地緣由,一些好事之徒和政敵們曾作過非常惡毒地詮釋:華盛頓是着眼於她的財產。

這當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華盛頓自身財富就很多,何況從後來瑪莎夫人和他感情來看,無疑很好的證明了當時確實是兩人相愛而結合。兩人結婚之後,華盛頓和瑪莎夫人從來沒有什麼緋聞傳出來。

康柏和富蘭克林等人來到華盛頓在費城安置的新家中,一一上前給瑪莎行李問候。自從華盛頓全家搬到費城後,大家已經見過幾次面,倒也不用多介紹。

“晚上好!親愛的瑪莎!”

“晚上好,尊敬的諸位先生們!”

這位老夫人對客人到自己家來非常高興,答禮也非常得體,康柏甚至覺得,這位夫人在禮儀教養上,至少比種植園主出身地華盛頓將軍要優秀很多。

“晚上好!尊敬地華盛頓夫人!您在獨立戰爭期間和華盛頓將軍一起上戰場鼓舞士氣,資助大陸軍地事蹟,現在還讓我真心敬佩,請允許我再次對你致以崇高的敬意!”康柏最後一個上前,特別慎重地給了瑪莎夫人行了一禮。

這位歷史上的第一位第一夫人,在所有的第一夫人中,同樣地位非常高,有很多人對她的興趣,還超過對華盛頓。不過感興趣也是基於華盛頓,那到又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呵呵!李衆議長,這話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瑪莎夫人一臉慈祥的微笑。

“這個……夫人地行爲,確實值得大家尊敬。”

“那好。年輕的李衆議長閣下,謝謝的你讚揚

娜和小康柏還好吧?我已經有好些天沒去看她們母子夫人已經快五十歲,稱呼只有二十多歲地康柏爲年輕的衆議長。也確實沒錯。

“呵呵!是的,夫人,她們很好。我也要對你在照顧小孩上給我們的指點,表示感謝。”康柏笑的有點靦腆。

“不用客氣,尊敬的衆議長閣下,我也非常喜歡可愛地小康柏。剛好我也有幾天沒去看他了。明天再去你家拜訪一下。”瑪莎夫人笑着請康柏進屋。

華盛頓夫婦二人都非常有錢,所以在費城置辦的房屋,也並不比富蘭克林或者其他人的家差。而這家人到了費城後,接觸最多的,當然就是象康柏他們這樣的政治同仁了。賓伯爵城堡,就經常能夠看到這位好心老婦人的身影。這位和華盛頓沒有再生育的老夫人,對於孩子非常喜歡,經常指點賓怎麼照顧小孩,算是康柏家中最受歡迎的人。

瑪莎夫人原來在威廉斯堡附近有一個大莊園裡。她的父親約翰-丹德里琪先生是一位著名地鄉紳。知書識理,博學多聞。瑪莎面貌可愛,但身材和此時大多數美國麗人一樣矮小,只有一米五幾。

她本人受過良好地教育,能寫會算,爲人踏實。生活常識豐富。善於治家理財。頗具大家閨秀的風範,是華盛頓事業上的賢內助。十八歲時嫁給了富裕的丹尼爾-卡斯蒂斯。婚後生育了四個子女。但兩個孩子幼小便夭折,只活了一兒一女。七年後丈夫因病早逝,瑪莎成了著名的富有寡婦,擁有良田一萬七千英畝和三百名奴隸。居住的宅院很寬大,樓房建造得比較宏偉,當地人叫做白屋。華盛頓自己也有萬畝良田,奴隸幾百,更有從哥哥那兒繼承地弗農山莊,這家人是典型地南方大種植園主。

在接觸過程中給康柏印象深刻地是,這位有着一雙特別智慧眼睛的老婦人,絕對是一位特別有愛心地人。

晚宴很豐盛,瑪莎夫人確實有熱情好客的習慣。

不過所謂西方人在飯桌上不說話的事,那基本就是過於誇張的說法,在熟人或者是和家人一起用擦時候,誰能做到閉嘴不說話呢。何況死板沉悶的飯桌氣氛,也很難讓人用愉快的心情用餐。尤其是崇尚自由開放的美國,飯桌上的氣氛,還是非常講究的。不過不在飯桌上談正事,那到是普遍現象。

華盛頓家的這次晚宴,席間就有瑪莎夫人作爲女主人熱情的招待,讓晚宴始終有一個非常融洽愉快的氣氛,康柏等人也吃得非常滿意。

等到晚宴一結束,把客人和華盛頓送進書房,瑪莎夫人就主動退了出去。

這時候纔是正式談話的時間,不過今天大家已經在圓桌會議上談論半天了,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再去討論其他。

只是亞當斯提了一個事情,讓衆人不得不重新集中了注意力。

“兩位總統先生,聽說這次對菸草的特別稅加徵以後,聯邦政府每年將會多得到幾萬美元的出口關稅?”

“是的,雖然還不能確定今年年菸草減產程度會有多大,但是僅按照去年一半的出口數量計算,這會增加的關稅,也超過好幾萬美元。”富蘭克林點點頭。

這是他就任聯邦總統以來,除了剩下三州批准憲法這個消息之外,聽到的最好消息。想到困擾聯邦政府一年多的財政問題就這麼被解決了,富蘭克林臉上就露出微笑。

“說起來我們還要感謝約克呢,如果不是約克同意將一半關稅徵收權交還給聯邦政府,恐怕我們還要好幾年才能享受到這筆特殊稅。”華盛頓也是面帶笑容。

不過他還特地感謝了康柏一番。

“這本來就是大家的權益,就算我不給,幾年後還不是同樣全部歸屬聯邦政府徵管。”康柏笑着客氣。

亞當斯提這個話題,卻不是想讓富蘭克林他們稱讚康柏,趁着他們說話停頓的空隙,繼續自己剛纔的話題。

“總統先生,既然聯邦政府每年多了幾萬美元的額外收入,那我們有些工程計劃,是不是就可以安排下去了?”

“什麼工程計劃?”衆人都來了興趣。

有了賓夕法尼亞運河和即將完工的伊利運河前例,大家都清楚修建運河這類大工程所能帶來的收益。每年幾萬美元的額外稅收,確實可以安排一些大項目。

不過亞當斯接下來的話,讓他們非常錯愕。

“就是建造總統府和國會大廈呀!”

“總統府,國會大廈?”康柏笑了笑。

“對!這個我們本來早該安排了,可惜去年財政困難,沒法進行。現在既然有了餘錢,自然應該趕緊安排。我們作爲一個正常的國家,總不能一直擠在那二層小樓的獨立宮中吧。就算我們可以忍受,國家的臉面上也不好看。”亞當斯說出自己的理由。

雖然亞當斯的話讓大家非常錯愕,但也沒人反對。

他說的是事實,也非常有道理,現在聯邦政府和國會參衆兩院,其實是還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辦公地方。獨立宮本來也是賓夕法尼亞州的產業,後來被劃到了大陸會議名下,聯邦政府和國會,到底誰該繼承這棟唯一的聯邦性質產業,現在還互相說不清楚呢。

總統府和國會大廈,就像歐洲大陸王國的王宮和議會大廈一樣,是國家權利的標誌性建築,哪怕去年經濟困難,也已經有人提出要建立匹配的豪華建築了。現在財政狀況好轉,這個事情該被提上議程,也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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