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奶奶去年能去首都過冬,純粹是爲了給沈榆成和顧嫣騰地方,今年她孫子媳婦的肚子都這麼大了,她還怎麼可能去首都呢?
況且,她原本也不喜歡去首都。
沈榆銘見江奶奶不肯跟他走,也沒有辦法,在齊南住了兩天招呼着他的朋友程飛他們,多照看着顧嫣一點便回去了。
其實顧嫣現在也不需要別人照看,但是程飛他們的關係顧嫣還真得用,得靠他們給自己去辦建樓的審批手續。八九十年代想要乾點事情,真的主要就是靠關係,沒有關係可以利用的話,想做事情真的是太難了。
程飛他們負責跑手續,顧嫣負責給錢掏費用,不管程飛他們有沒有貓膩,只要在合理的範圍之內,只要顧嫣能承受,她就給。
人啊,生來就是命,往往都是三分靠運氣,七分靠打拼。
當你有運氣的時候,一旦有了掙錢的門路,當機會來了,你不想要都有可能呼呼的往口袋裡飛。
反之,倘若你沒有這個運氣,錢掙到手了,也有飛走的可能。
所以幹任何事情平常心一點最好,凡事努力去做,得失看天定!
不過圖紙能定下來,也算是了了顧嫣的一樁心事。
隨着時間的推進,顧家的兩處院子才兩個星期的功夫,房子就給封了頂。
對於建築公司的專業施工隊來說,蓋個房子實在是“小菜一碟”,人手足,材料也都齊全,兩撥人從早幹到晚,兩個星期能封頂,這都是正常的進度。
院子裡面也都用水泥磨好了,反倒是木工慢了點,門窗還沒有做好,要等門窗安裝好了,還得一個多星期。
房子蓋好了現在也住不進去,得明年開春晾好才能去住。
顧江河寫信給孟家,孟家也沒有給他回信,但是孟家給孟蘭寫信了。
據說孟家並沒有提孟冬冬乾的齷鹺事,反而是讓孟蘭幫着孟冬冬在城裡找個媳婦,然後成家立業。
自從收到信開始,顧家的天又“陰”了起來,連蓋好的新房都無法讓他們歡快起來。
其實顧嫣每天都會去工廠,幾乎每隔一天都會讓何小笙把老王叫過來,問問孟冬冬的情況。
所以對於孟冬冬的情況,顧嫣瞭如指掌。
孟冬冬剛開始去的時候還可以,老王安排他幹什麼他就去幹什麼,就是早晨起的晚點,倒也能接受。
但是沒有多久就現了原形,幹什麼都不好好幹,安排他洗碗,嫌水涼,安排他擇菜,他嫌麻煩,安排他切菜說是不會,也就是能在食堂裡燒個開水,燒開水他都偷懶,整天提不起精神。
孟冬冬偷懶不幹活,這些顧嫣都能忍受,但是她不能忍受的是,孟冬冬的膽子竟然大到晚上在工廠開賭局,第一次晚上就輸了將近一百塊錢!
這就是典型的一顆老鼠屎,攪壞了一鍋粥!
孟冬冬在工廠開賭局的第二天,老王就去找了顧嫣,“顧總,孟冬冬我是真壓不住了,他要是這麼下去,我和你說工廠裡的這些人,估計得頓頓捱餓。”
打一晚上的麻將,賭一晚上的錢,第二天還能有精神幹活?
顧嫣就很好奇一點,孟冬冬身上又沒有錢,他從哪裡來的賭資呢?
“借的啊。”老王對顧嫣說道,“孟東東再不成器,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你家親戚,甭管他輸多少錢,你都得替他還,顧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顧嫣氣的頭頂冒煙,一晚上輸一百塊錢,她一天都還捨不得花一百塊錢呢。
顧嫣壓住了火氣,讓老王先回去,臉上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狠意,上一次這種表情出現在她臉上的時候還是打算弄死吳麗敏的時候。
凌晨一點,原本整個城市都該陷入寂靜之中,但是此時此刻,黃河大堤下面的工廠裡的某宿舍,還有熱鬧的聲音發出來……
門窗上吊着厚厚的簾子擋住了屋裡發出來的燈光,可是裡邊搓麻將的聲音,站在外面的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鼕鼕,你今天晚上手氣不行啊,你這又輸了一百多塊錢了,昨天欠我們的錢還沒給呢,今兒又輸上了,你什麼時候給啊?”
“我姐就是顧總,我還能跑得了?別說欠你們一百塊錢了,就是欠你們一千、一萬萬,她不該怎麼給我還,就怎麼給我還嗎?”
有人又道,“孟冬冬,你可別吹牛啊,顧總可是都說了,你根本就不是他家親戚啊。”
“切,”孟冬冬無所謂的說道,“她騙你們的,上次我犯了事兒,還是她花錢把我從派出所弄出來的呢。她要是不把我弄出來,她都沒臉給我親姐、姐夫交代。”
語氣還十分的得意。
“嘿,鼕鼕,真的呀!”
“那還有假,崔啓振知道嗎?你們去打聽打聽他啊。”
“碰,哈胡了,鼕鼕,你又輸了!”
“真TM的晦氣,”孟冬冬叫道,“重來!”
哐噹一聲,門被踹開了,顧江海紅着眼珠子,拎着棍子,朝着孟冬冬就砸了過去
滿屋子的人見此情形都是懵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纔有人反應過來,嗷的一聲站起來就跑,未曾想,外面不知道何時,竟然站了一二十個人!
顧嫣就雙手環胸的站在這些人的面前,她的身邊左邊站着小齊,右邊站着阿青,再旁邊是何小笙和孟蘭,身後的這些人個個身強體壯,都是阿青找來的,一個能打好幾個的那種。
黑黢黢的空氣裡,人,影影綽綽,再加上外面呼呼的風聲,參與賭局的這些人剎那間軟了腿!
有要跑的,被阿青的人抓過來,啪啪兩巴掌,一腳就跺在了地上。
衆人一見,誰也不敢跑了。
孟冬冬在屋裡鬼哭狼嚎的喊道,“姐夫,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孟蘭聽着心疼的不得了,有些哀求的喊顧嫣,“豔豔.叫你大哥住手吧。”
“住手?”顧嫣冷笑,聲音裡帶着極盛的怒意,“他纔來我工廠幾天,就敢在這裡開賭局,聽聽他剛纔說的那些話,自己說的輸了別管一千還是一萬,都由我來給他兜底,憑什麼呀?就憑我是你小姑子,活該我給他兜底?”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譬如孟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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