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唯應聲擡眸,慢慢起身走向溫知秋。
高助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溫知秋看着江映唯走到自己跟前,一雙好看的眼睛宛若三春秋水,十分惹人憐愛。
屋子裡的其餘人都驚得說不出話,江映唯掃了一眼卻並未說什麼,重新做了回去。
“江映唯,她頭上也有疤,和秦撿頭上的一模一樣!”
“嗯。”江映唯出聲。
溫知秋心中一咯噔小心道:“映唯哥哥,難道這你也不相信嗎?”
江映唯垂眸,一雙眼睛晦暗得緊,高助和季匪都看不明白江映唯的意思。
爲什麼對於這件事情,江映唯這麼冷靜?
難道他就不怕,真的是被人擺了一道。
忽然,江映唯擡起頭:“秦牧什麼目的?”
“其實溫知秋是D組織的成員,被秦牧安排到你身邊,接近你只是爲了得到江家初代的基因標本。”
季匪聽得雲裡霧裡,但是江映唯薄脣爲抿,顯然有些不耐。
高助知道這個女人的話觸到了江總的底線。
“D組織一直致力於基因研究,我挺秦牧說......”
‘秦撿’深吸了一口氣。
季匪語氣不由得溫柔了幾分:“你繼續說。”
“他說四十年前,組織內一個醫生和他的助理偷走了基因標本,叛變了組織。”
季匪沒想到,這事情背後,竟然還有這麼大一個故事和陰謀。
“那麼,這兩個人現在在哪裡,爲什麼會和江家有關係?”
‘秦撿’忐忑地看向江映唯,因爲:“這個醫生就是趙醫生,而他的助力......是江老先生。”
“什麼?!”季匪震驚得看向江映唯。
不過江映唯卻淡定得異常,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秦撿’有些把不準爲什麼江映唯這麼冷靜,難道他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的話,我不相信。”江映唯落下幾個字,讓高助把人趕了出去。
“映唯哥哥!我真的是撿撿!難道你真的這麼討厭撿撿嗎!”
‘秦撿’來着不走。
江映唯眉眼微皺,臉色一黑:“溫知秋,你要是再說你是秦撿之類的話,季家也保不住你。”
季匪想要說話,看着江映唯的臉色還是沉默了下來。
“映唯哥哥......”
“看好她,不允許離開江家,也不允許用秦撿的東西。”江映唯擺擺手,‘秦撿’就被拖了出去。
門口,高助一臉冷色:“溫知秋小姐,還請您自重!”
“高助,你也不相信?”
高助原本還有些動搖,不過他只相信江總的話。
“溫知秋,請回房間。”
溫知秋咬牙,沒想到江映唯會是這樣的反應!
爲什麼?!
就連季匪都已經動搖了,爲什麼江映唯這麼堅定她不是?!
書房,季匪盯着江映唯。
“江映唯,你到底瞞着我多少事?!”
“你爲什麼堅定她不是?”
江映唯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着桌沿,一聲一聲讓人心焦難受。
季匪已經沒了耐心:“你說話啊!”
“沒有爲什麼,你可以走了。”
季匪上去揪住江映唯的衣領:“江映唯,你不要他過分!”
“秦撿的事不是你一個人的!”
江映唯黝黑的目光落在季匪生氣的臉上,毫無波動。
“季匪少爺!您別衝動!”高助拉開季匪,把人帶了出去。
江映唯重新點了一根雪茄,目光晦暗幽深。
門口,季匪指着江家的大門:“高助,你以後被再喊我來了!”
“以後江映唯的事情,我再管我就不是人!”
高助無奈:“季匪少爺,您別說氣話。”
季匪看了一眼二路的方向:“她的事情,你上點心,別在你家出什麼事。”
“我看江映唯是越來越像個瘋子了!”
高助嘆氣道:“江總,有自己的考量。”
“他?!”季匪冷笑:“你看看這些年他做的事!”
“到現在!季匪還下落不明!”
樓上,江映唯握着雪茄的手緊了緊,手背青筋直突。
張媽趕忙把人拉上了車:“季匪少爺,您慢走。”
而屋子裡的溫知秋,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神越來越狠毒。
她洗乾淨臉上的妝,狠狠按住了自己後腦勺的傷疤。
疼痛讓她雙眼猩紅。
鏡子裡的女人嘴角微彎,有些詭異。
眼神裡確實對這張臉的主人的嫉妒和憤恨!
江映唯明明喜歡的是七年前的秦撿,爲什麼她做的這一切,都不能讓他動心?!
憑什麼?!
除了這張臉,氣質、性格幾乎都和七年前的秦撿一模一樣!
“江總。”高助發現書房的門被反鎖,有些擔心地敲了門。
“你可以回去了。”屋內傳來陰沉的聲音。
高助聽出來江總的心情很不好。
難道是因爲溫知秋的事情?
“三天之內,必須找到秦撿,找不到就開新聞發佈會,全國撒網!”
“是,江總。”
屋內濃重的雪茄味嗆得讓人不是,張媽站在門口都能聞到這股讓人不安的味道。
可是他不敢推門進去,只能暗暗擔憂江先生的身體。
江映唯坐在沙發上,時鐘滴答滴答流逝,
雪茄頭已經裝滿了整個菸灰缸。
他腦中全是海灘事件之後的秦撿,那個會抱着自己喊映唯哥哥,明明那麼喜歡卻小心翼翼的小女孩,還有即使傷害自己也要幫他換腦的女人。
“爲什麼?”
江映唯冷嗤一聲:“爲什麼是你?”
“憑什麼是你?”
嫉妒和瘋狂侵蝕了他的心,他想秦撿想得發狂,卻不敢告訴她真相。
其實自己纔是真正生活在陰暗裡不敢揭開自己面具的人!
那些愛,都是自己偷來的。
“嘭——”
屋內傳來摔雜的聲音,張媽嚇了一跳,着急得敲門:“江先生,您怎麼了?”
“江先生?”
過了一會兒,書房門被打開。
煙味混在了萎靡荒廢的氣息撲面而來,張媽駭然地盯着眼前這個狼狽的男人。
“江......先生。”
江映唯拖着沉重的身體回了房間,張媽提醒:“先生,已經給您準備洗澡水了。”
“嗯。”江映唯步伐沉重。
傭人們心驚膽跳,雖然江先生不怒自威,可是這樣發飆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