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歐洲的冬天還是比較熱鬧的,至少遊客很多,那怕是剛剛結束暴亂沒兩個月的巴黎,法國工人們罵罵咧咧的將街上的垃圾雜物清理一空,接着成羣結隊的遊客就涌入巴黎街道,揮舞着鈔票買買買,而在塞納河畔的露天咖啡館裡,多了一個看起來很和煦的老頭也是很正常的事。
“教授,外面風大,您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塞巴斯蒂安莫蘭手裡掛着一件大衣,端着一杯咖啡走過來,接着他將大衣蓋在了莫里亞蒂的身上。
“又快一年了,莫蘭,今年過得怎麼樣?”莫里亞蒂品了一口咖啡,呼出大團的熱氣。
“挺好的!”莫蘭拿着一杯伏特加,一口灌下,炙熱的酒水順着他的喉嚨流進胃裡,接着一股灼燒感讓莫蘭也呼出了一大口熱氣,白色的霧氣緩緩升起,接着逐漸消失在天空。
“教授,你爲什麼每次來巴黎都要在這裡喂鴿子啊!”喝完一杯覺得不過癮的莫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結果沒等他喝,一隻剛剛啄過莫里亞蒂撒下的玉米的鴿子就飛到了桌子上,咕咕咕的看着莫蘭的酒杯。
“你想喝嗎?給你!”莫蘭將酒杯往前一推,結果鴿子只是看了看酒杯,又飛走了。
“你覺得這些鴿子怎麼樣?”莫里亞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起了他對這些鴿子的看法。
莫蘭仔細的端詳了一些這些鴿子,搖了搖頭。
“肥胖,好吃懶做,巴黎的這些鴿子甚至已經習慣了遊客的餵食,我都不需要特意的去抓它們,只需要伸開手,他們就會禁不住誘惑落在我手裡!”
“沒錯,你不覺得這世間大衆和鴿子一樣嗎?”莫里亞蒂拍了拍手,將手心裡的玉米屑抖的乾乾淨淨。
“愚蠢,短視,和鴿子一樣,他們是盲目的,懶惰的,只要我給他們一些甜頭,他們就會讚頌我,而我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神!這就是爲什麼我喜歡喂鴿子的原因!”莫里亞蒂起身,穿好大衣,面朝着塞納河,臉上突然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
“莫蘭,我們的改造計劃怎麼樣了?”
“已經有一批新的試驗品完成了強化,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把他們部署到了塞爾維亞!”
“好,看起來我們的好朋友這段時間很不好啊!”莫里亞蒂想起了之前在他面前趾高氣昂的弗蘭茲,兩人在爆發了一些不愉快後,短暫的進行了一下交流,最後兩人達成了一些初步的合作意圖,不過莫里亞蒂還是做好了隨時翻臉給幽靈黨捅一刀,然後接收幽靈黨資產的準備,比如說某個藏在塞爾維亞的研究基地,之前莫里亞蒂也挺眼饞那個波色體技術的,不過因爲他手下沒什麼過得去的大型企業,他無法用馬甲來給幽靈黨的研究提供注資來摻沙子。不過現在可以了,他在情報局的朋友已經告訴他聯軍在塞爾維亞的部署,他只需要等各國政府拿到資料也就等同於他拿到了資料,要知道他的地下帝國比幽靈黨嚴密多了,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莫里亞蒂的集團沒有幽靈黨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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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不養狗的人是永遠不會領會到當一隻快兩百斤的狗子朝你撲來時的驚喜和疼痛,當亞倫回到酒店,一開門,科迪就朝着亞倫一個雷霆衝鋒,將亞倫直接撞飛了出去,接着狗子就興奮的在亞倫身上踩來踩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看到我很興奮,你…………”亞倫按住科迪的狗頭,本想rua幾下,結果就看到狗子的大臉上突然多了一些修飾。
“在,你們誰給狗化妝的啊!”亞倫一把攥住科迪的大臉,扯着狗子走進房間,對着屋內正在開茶會的三個女人問道。
“怎麼了,不是挺好看的嗎?”哈蒂將手中的撲克牌合上,看向亞倫,“解決了?”
“嗯,解決了,那些傢伙不會來煩我們了!”亞倫說着,又扯住嗷嗷叫的科迪,“它雖然是隻大母狗,但你們給狗化妝也不覺得過分嗎?萬一它過敏呢?”
“放心,這有醫生!”瑪德琳甩下兩個王,得意的舉了舉手,“它的眼影可是我畫的哦!”
“你們真棒!”亞倫搖搖頭,接着就拉着狗子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套間的門被敲響,哈蒂開門一看,門外站着風塵僕僕趕來的詹姆士邦德。
“哈蒂探員,亞倫在哪?”詹姆士邦德探頭看了看室內,沒有看到亞倫的身影,好奇的問道。
“他在浴室洗狗,你先等一下吧!”
“好吧!那麼那位瑪德琳斯旺女士呢?”
“那個正拿瓶吹紅酒的就是,她來之後已經喝了兩瓶半的赤霞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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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是我的菜!”詹姆斯整了整西裝,走了過去。
“瑪德琳斯旺醫生?我是詹姆士邦德!”
“就是你抓了我父親,還讓她們把我關在這?”瑪德琳丟下酒瓶,眼神不善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我救了你父親,不然他現在已經變成瀝青池的一份了,而且這些看着你的人他們幹掉了準備殺你的幽靈黨殺手,我想你應該對她們說一聲謝謝!”
“蛤,所以呢,現在你要押送我去軍情六處和我父親見面嗎?”
“不,你父親告訴我,你可以幫我找到幽靈黨的總部!”
“怎麼可能?我和他快五年沒見過面了,我怎麼會有那玩意!”
“那他就沒有給你留下什麼?信件,或者是什麼物品之類的?”
“沒有!”
對於對方冷冰冰的態度,詹姆士邦德並不是很在意,反正他只想完成任務,從倫敦到摩洛哥,從摩洛哥到玻利維亞,再從玻利維亞到奧地利,他爲了揭開這個神秘組織的面紗已經奔波了整整數年,現在也不差這麼一點時間。
“看起來不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啊!”溼了大半個身子的亞倫拖着半死不活的狗子走出浴室。
“沒事,她會改變的!”詹姆士握了握亞倫溼漉漉的手,還順便搓了搓科迪的狗頭。
“說到幽靈黨,我還有個東西給你,是個男人的照片,我查了所有能進入的資料庫,都沒有找到他的資料!”亞倫翻出手機,劃到那張照片,遞給詹姆士邦德。
看到照片的時候,詹姆士邦德明顯有些驚訝。
“你認識?”
“對,但是他應該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詹姆士邦德詫異的說道。
“伊特昂有個超級戰士,應該也是個死人,但是他被那些科技救了回來,所以你說的這個人,很有可能也是同樣的!”
“這可不妙,謝謝你,亞倫,我又欠你一次!”
“不用謝,反正守夜人現在也在找他們!”亞倫說的是真的,他和韋斯利聊天的時候可是沒少聽對方抱怨,那怕他們開着裝備了新型電漿武器的坦克也沒法殺盡那些玩意,幹掉一個,結果第二天又會冒出來新的波色體,韋斯利說他們已經快把半個城市炸成平地了,還什麼沒有找到製造這些玩意的基地,爲此倫敦方面還和法德合作,三方改造了數百架無人機,全天候開着超光譜攝像頭監視整個城市,希望找到這些波色體是從那裡冒出來的,不過目前的進度不是很快。
從亞倫那裡接到人後,詹姆士邦德就告辭了,本來亞倫還想問問他需不需要幫助,結果還沒開口詢問就被哈蒂擋了回去。幫什麼忙啊,假期不好玩嗎?要是再和007出次任務,她這輩子都別想離開軍情六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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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茲奧伯豪斯,你認識這個人嗎?”詹姆士邦德依靠在窗邊,看着自己對面氣鼓鼓的女人。
“不認識,沒聽過,不知道!”
“都死了!”
“什麼?”
“你父親的人手,僕人,保鏢,司機,幾十個人,被那些殺手就像殺一隻雞一樣的殺死,他們甚至都來不及反抗,而你父親,被他們架在滾燙的瀝青池上…………”
“這都和他有關係?”
“對,這個弗蘭茲奧伯豪斯應該就是你父親的幕後老闆!”詹姆士邦德看着窗外不斷閃過的雪景,腦海裡思緒萬千,一樁樁往事浮上記憶的長河。
“我認識他,我們曾經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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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
詹姆士邦德是個孤兒,但是他是一個幸運的孤兒,他被一個很溫柔的男人收養了,那個男人叫做漢斯奧伯豪斯,而弗蘭茲,正是漢斯的兒子,他和邦德就是實打實的兄弟關係。
那時候,因爲沒有了父母的原因,詹姆士邦德經常受到學校裡的那些孩子們的欺負,而弗蘭茲,是唯一一個會站出來保護他的人,兩人那時候經常鼻青臉腫的回到家裡,沒有血緣關係,卻勝似親兄弟,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邦德的青年時期,那時候邦德剛剛加入皇家海軍,還沒有成爲一名00系列的特工,甚至還沒有加入軍情六處,結果服役的他收到一條噩耗,說他的哥哥和養父出了事故身亡,這對於邦德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但他最後還是走了出來。
“有沒有可能只是長得像?”邦德的故事讓瑪德琳的態度轉變了不少,至少現在瑪德琳不會再和邦德頂嘴了。
“不,他們是同一個人!”詹姆士邦德再次拿出手機,劃出照片,目不轉睛的看着照片上那個表情有些錯愕的男人。
“呃,我不知道這個算不算線索,我父親在我小的時候,總是每年帶我和母親去羅馬玩,每次都住同一家旅館的同一間房,那個旅館起碼有一百多年曆史了!”瑪德琳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自己這些年和父親的聯繫,不確定的說道。
“那我們還等什麼,去羅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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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諾丁漢
福爾摩斯拿着劍杖一劍劈開鎖着的掛在大門上的鐵鎖,接着右手抓住實木包鐵的大門,使出了吃奶的勁纔將大門推開,接着他用手扇了扇揚起的灰塵,看了看黑暗的室內,對着身後的工具人華生說道:“華生,把手電給我!”
“給!”工具人華生遞過去一個手電,接着自己也戴上了裝着射燈的頭盔,和礦工帽一樣。
“話說西姆薩女士的弟弟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什麼?”
“就是那些實驗,莫里亞蒂在拿血族和狼人的基因做實驗,來改造人的基因!”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們只需要知道他們在這個下水道里建過秘密基地就行!”福爾摩斯看了看四周,發現已經地面已經很久沒有人清理了,全是浮土。
“那這裡也應該被廢棄了啊,馬可都叛逃快半年了,我要是莫里亞蒂,第二天就會讓馬可待過的基地全部搬走!”華生沿着長長的甬道走了快一百米後,一陣水聲和一股惡臭從前方飄了過來。
“爲什麼他們要把實驗室建在這下面?”
“因爲這樣處理實驗垃圾方便!這地方距離大海又不算遠,實驗的垃圾從下水道可以直接排進大海,那些屍體會被浮游生物啃個乾乾淨淨,一點線索也不會留給我們!”福爾摩斯雖然嘴上說個沒完,不過手上的動作還是很利索,他不斷摸索着那些足足有上百年曆史的磚塊,最後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對了,就是這裡了,動手吧!”掏出口袋裡的噴漆,福爾摩斯在牆上噴了一個大大的x,接着對着華生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靠!”華生鄙夷的看了對方一眼,抓起自己揹着的一柄大錘,對着牆壁狠狠的砸了下去。
這些有着百年曆史的紅磚被砸的粉碎,最後露出了牆壁後的一面金屬製成的牆面。
“如果馬可說的不錯的話,這裡就是那個實驗基地的通風管道,我們拆彈這裡就能進去了!”
“那就趕快動手,這地方臭死了!”華生看了一眼距離自己不到三米遠的臭水溝,拔出自己的劍杖,對着那面金屬牆就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