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要和黑崽真正幹上了,心裡既緊張又興奮。畢竟黑崽在他們的心裡是一個不可戰勝的陰影。好在有雅琴在場,他們的興奮多於怯怕,一個個臉上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按照原計劃,留兩人在小苑口放哨,負責報告外面情況以及盡力阻止黑崽的增援勢力。另外由小朱帶三人從後門往裡衝,雅琴則帶三人從正門走。這樣不僅能掩人耳目,而且也不會打草驚蛇。
衆人說幹就幹,分別從前後兩門進了一樓大廳,在裡面碰了個正着。這才發現這棟別墅跟別的不同,只有一條走道通向二樓。衆人皆搖頭苦笑,早知道就大搖大擺地走正門進來好了,搞得這樣緊張兮兮,跟警察玩貓膩似的。
一樓住着戶人家,大該是租了黑崽家的吧。趁着這寬敞的地兒,開了個小商店,專賣些吃的喝的。也許有人會問在這別墅開店有啥生意?其實不然,黑崽常帶一些人來這玩,他們人多,左一包香菸,右一瓶飲料,可想而知這生意一定不會差。
此時的一樓用震耳欲聾來形容並不爲過,也不知道一樓這家子的人咋就能受得了。這老闆是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人。一看那長相,顯然是那種不太正經的生意人,否則他怎麼會和黑崽勾搭在一起呢?不過他肯定是個極其精明的人,你瞧他那天靈蓋上的頭髮都掉得差不多了。
他看到雅琴一行人走進來,笑呵呵地邁着輕伐的步子走上前來。“幾位是黑兄弟的朋友吧?這又來打K啊?要不要先來點什麼喝的?”小朱第一個看不順眼這老闆,心想這關鍵時刻你在這瞎摻和什麼?真他媽狗拿耗子。想罷,他作勢就要上前教訓這老闆。雅琴多聰明!哪能看不出他的意圖?她搶先不動聲色地拉了拉小朱的衣角,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退後讓自己來說。
小朱見雅琴發話了,也不好再多做什麼,心有不甘地退到了一旁。雅琴心裡琢磨着,這還沒接觸到黑崽,最好不要在一樓生事,否則驚動了樓上的人,事情就變得麻煩了。更何況這老闆極有可能和黑崽是一夥的。不過自己正愁沒說詞通過一樓呢,沒想到這老闆倒是爲自己想好了。
想罷,她索性順手推舟,禮貌地衝着老闆微笑道:“是啊!我們都是黑哥的朋友,是他叫我們來的,說有新貨要我們嚐嚐。你給我來包軟中華吧!”老闆一聽喜笑顏開,眼睛都眯成了條縫。其實雅琴推測的沒錯,這老闆相當於這棟別墅的門衛,對整棟別墅的安全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此刻他見這夥人並無惡意,加上又給自己銷了貨,哪能不高興?
“好呢!”老闆爽快地答應了一聲,說完動作麻利地從櫃檯裡取出一盒中華遞給雅琴。後者接過煙,順手扔到小朱手上。然後從錢夾裡抽出一張百元紅鈔甩在櫃檯上,頭也不回地向二樓走去。老闆望着雅琴等人走去的身影,笑得半天都合不攏嘴,暗道還真是大方啊!
二樓在右側有一間大大的客廳,是黑崽他們的娛樂根據地。左側還有兩間小客房,是專門租給那些青年男女尋覓激情的,在此就不多做介紹了。
上了二樓的樓梯頂端,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分別通向二樓的左右兩側。走廊裡亮着暗紅的燈光,兩邊擺着一張張長椅。不過這些椅子基本上沒有虛位,都坐滿了人。要麼三兩個坐在一起抽粉;要麼三四對狗男女(也叫社會渣子)在那裡卿卿我我,更有甚者竟然在幹那事。
雅琴一見這場面,暗暗皺了皺眉頭。心想這黑崽還真夠瘋狂的,這哪還是什麼別墅啊!整個一個妓院加吸毒場所啊!同時心裡微微有些憤怒,暗道這X市的警察局長是幹什麼吃的,竟然連這麼骯髒的地方也不來查封。不管怎麼說,回去一定得參他一本。誰讓姑奶奶我見到了這一幕呢?也怪你自己倒黴了。
雅琴領着衆人快速地穿過走廊,來到黑崽他們所在房間的門口。這才發現原來門口還站着兩人看門。小朱緊張得有些結巴,細聲詢問雅琴怎麼辦。後者可不管這麼多,作勢就要推門往裡衝。門口站着的其中一人見來者不善,伸出手來加足了小心。“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雅琴衝着背後的衆人輕聲說了句動手,而後再不停留,上前對着問話那人的面門就是重重一拳。這一拳來得太快、太突然,而且力道十足。那人躲閃不及,硬是被活活打暈了。再回頭看向另外一人,也被小朱一干人打得倒地不起。
衆人再不停留,不約而同地推門而入。因爲客廳裡的音樂聲最大,坐在最裡端的黑崽並不知道門口發生的事。此時的他正坐在沙發上,一手抱着一個女人,笑呵呵地邊喝酒邊和兄弟們聊着天。小朱透過人羣,大老遠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的黑崽。他輕輕地拍了拍雅琴的肩膀,然後向黑崽所在的方向弩了弩嘴。雅琴早就看到黑崽了,畢竟這次來就是爲了他,當然得最先把他揪出來。她附在小朱的耳邊道:“你看,現在那雜碎的不遠處坐着五個人,那五個人由你帶人去解決。他和他旁邊的那三個人由我帶人去解決,記住下手一定要狠,這樣動作纔會快。如果人羣中還有他的人,而且很多。我們就直搗黃龍,不要管那些羅籮,直接把黑崽那小子搞定就行了。行動完畢後立刻跑路,在我家門口集合。大家小心!”衆人齊齊點了點頭。
小朱帶了幾人向那五人走去。路過桌子時,幾人不約而同的抓起啤酒瓶子,別在身後慢慢地向那五人靠近。也許是氣氛太好了,也許是聲音太大了。幾人絲毫感覺不到危險的來臨。直到小朱他們走到近前時,他們才感覺到眼前這幾人不太對勁。可是已然來不及了,等待他們的是重重的瓶子,皆是精準無比地擊向腦門。頓時,幾人腦袋被砸開了花,一個個癱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隨着酒瓶破碎聲和那五人痛苦的呻吟聲響起,終於引起了黑崽的注意,此時他才感覺到自己有麻煩了。明擺着是有人來找茬了啊!等他想明白,雅琴幾人已到了近前。不過她們這邊可沒小朱那邊順利,畢竟黑崽不是一般的角色。黑崽看清楚雅琴後,顯得有些驚鄂,緊接着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付雅琴,怎麼是你?你爲什麼要來這找我的麻煩?”“爲什麼?找你麻煩?你他媽別在這跟我裝,我兄弟還在醫院躺着呢!都是你這烏龜雜碎幹得好事啊!老子今天要你進去陪他們!”說完毫無預兆地衝着黑崽面門就是一記重瓶。黑崽顯然沒想到雅琴說動手就動手,不過他憑着感覺微微偏了下頭,躲過了這致命的一瓶子。儘管這樣,其面頰還是被碎瓶子劃了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頓時像泉水一樣溢出來。“動手啊!還愣着幹什麼?”雅琴朝着後面的**吼一聲,這時候他們才如夢初醒,一個個舉着瓶子齊齊向黑崽身邊那幾人砸去。
一方有備而來,一方倉促應戰,情況可想而知了。沒過多久,黑崽那邊的人幾乎個個被砸得血肉模糊。其實他們的樣子看似慘狀,實際有些誇張。打架時,誰不會優先護住腦袋啊?那可是人的根本中的根本!所以他們身上的血大多是臉上,或者手上留下的。換句話說,他們根本就死不了。
黑崽見自己的家裡一片狼藉,手下的人也是倒的倒,傷的傷,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他剛想感慨下,可雅琴已帶着衆人慢慢地向他走近。雅琴等人每走一步,他就會退一步。最後,被逼到了牆角,再也無路可退。“你……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錢,還可以免費給你們白粉。雅琴,你放了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真的,什麼都可以。”
雅琴看到他那副樣子就覺得噁心,衝着他吐了口唾沫。“遲了,現在知道求饒已經晚了。你早就應該清楚,我付雅琴的兄弟不是那麼好動的!小朱,動手!”她這是特意把機會留給小朱的,她知道小朱這人決心大,膽子小。所以現在特意訓練下他。雅琴的命令小朱不敢違抗,何況他也想在其面前表現一下。聽完雅琴的話,他毫不猶豫地抓起一個啤酒瓶,惡狠狠地砸向黑崽的頭,緊接着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到最後,黑崽已是奄奄一息了。雅琴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衆人趕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