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一進門,老鴇和那些姑娘們的注意都集中在了他們身上,只見一襲白衣的男子稍高些,眉目如畫,如玉一樣的氣質,清秀俊逸,身姿挺拔,好一個濁世翩翩公子;他旁邊那個青衣的男子雖然矮些,但容貌極盛,眉眼之間還有一些異域風情,肌膚吹彈可破,連一個毛孔都看不見,比女子還俊俏三分,身形較男子卻瘦了好些,若是有了好男色的,怕是要讚歎一句極品了。
那老鴇先是一愣,後來似在回憶這城池中是否有這樣天資的公子,不過一瞬又立刻恢復了謅媚討好的笑臉迎上前去:“不知兩位如此丰姿的公子是來找我們樓裡的哪個姑娘呢?”
“媽媽客氣了,我們初來乍到,就包個小包廂,媽媽,你看着叫些姑娘上來就行了。”蕭正楠說着話溫和地笑着將一錠分量不輕的銀子交到了媽媽手上。
那老鴇笑意更甚,熱情地領着兩位公子上了樓,進了一處包廂,只見那房間寬敞,脣不點而赤,呢?不瞞各位,我這裡的姑娘,只要公子想不到,沒有公子要不到的。”
“挑兩個有才藝的上來便可,我們行程有些匆忙,只是想要聽聽小曲,喝喝小酒罷了,麻煩媽媽了。”蕭正楠客氣地說道。
“好嘞。小二把翠鯉與扶風叫上來。”說着那老鴇便吩咐門外的小二說道。
不久,別有兩位風姿綽約,頗有弱柳扶風之意的姑娘上來,穿紅衣的姑娘抱着古箏,穿紫衣的姑娘腰間別着一支竹笛,只見那老鴇,退到門口,低頭囑咐了這兩個姑娘幾句,便一臉笑意說祝兩位公子玩的愉快,接着便下樓迎接新的客人。
那兩個姑娘看着這兩位公子,臉上泛着羞意,耳尖微紅,其中一個紅衣姑娘大膽的開口“不知公子想聽什麼曲兒?”
“彈姑娘擅長的便可。”蕭正楠微笑道。
關了門,那兩位姑娘坐下彈了一曲,一曲終了,蕭正楠低頭囑咐耶律婉瑩:“阿瑩,你少喝幾杯這兒的酒,叫那兩個姑娘彈奏幾曲,切莫跟她們走的太近,乖乖在這等我,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你趕快去救那個姑娘吧!這曲兒真好聽,姑娘長的也好看,我自然是坐得住的。”耶律婉瑩,眼睛盯着那兩個姑娘,一手拂開了蕭正楠。
“小沒良心的。”蕭正楠,低頭笑罵了一句,便出去如廁的藉口,叫小二引路,離開了包廂。
春樓每一層的廁所都是一間一間的,蕭正楠,進入其中一間後,便換上了夜行衣,從窗口一個俯身跳了下去,又放了一瓶蟲子,順着蟲子行動方向,他爬上了二樓的另一個包廂窗口,看着那兩個大漢正在和青樓女子調笑,進口的衣架上放着他們的包袱,戳開了窗戶紙,吹出一抹輕煙,不就是屋內有人應聲倒地的聲音。
蕭正楠趁機打開窗戶,一個翻身進去,蕭正楠走到兩個大漢的大哥面前,捏着他的臉頰,給他餵了一個黑色的小藥丸,“試驗了這麼久的吐真丸,便宜你了。”蕭正楠一臉肉痛。
只見那大漢,稍稍轉醒卻雙目無神。
“今天你們帶着的那個姑娘,現在在哪裡?”
“被小二帶去了柴房。”
“你們背後是否還有組織?”
“沒有,我們長期與這家青樓合作,提供那些貧苦人家被賤賣的女子。”
“這是第多少次?”
“記不清了。”
“除了今天你們被阻攔過之外,以前有沒有?”
“沒有,這世道人都要餓死了,哪裡還有閒工夫管別人的事?”
“那柴房在哪兒?”
“後門左邊第二個屋子。”
蕭正楠完了話就一掌劈暈的那個大哥走之前,還把他們的包袱拿走了。
憑藉出色的視力,他在包廂窗口一眼望到了後門的位置,順着那個大漢提供的位置,他輕巧地避開了巡邏的僕從,成功一躍從窗口進到了柴房。
順着房裡昏暗的光線,他看到了十多個蜷縮在地上的女子,她們或低聲哭泣,或淺淺入睡,或雙眼無聲,蕭正楠以前只覺得這世道不太平,如今才直觀的明白,這是一個怎樣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