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兄弟們,殺得痛快不!"騎在馬背上,帶着身邊親兵廝殺得興起的李福生,仰天長嘯。
"痛快!痛快!"周圍的士兵不由得個個嘴裡跟着附和,豪氣干雲的擦拭着臉上的血跡。
"哈哈哈,回軍。"李副生長槍一揮,帶着手下人回到了本陣之中。
而那邊的多鐸在連續攻擊了兩次,連阿濟格也受傷了,卻是無法撼動對面的軍陣,沒有辦法之下,皇太極只得收兵回陣。
戰場上到處倒地的屍體,折斷的兵器,還有失去主人悲鳴的馬匹,這一切的慘烈的摸樣,都向人們述說着戰爭的慘烈。
戰爭城牆上的祖大壽,望着韃子最終鎩羽而歸的時候,臉上和心理滿是震驚,什麼時候朝廷裡出現如此厲害得人物了。
而這場大戰的全部過程,卻讓祖大壽看到了一條對韃子的戰術之路,它不需要士兵有強大的個人武力,只要有嚴格的配合,各種戰術熟練的交替運用,特別是戰車和火槍的大規模殺傷能力,更是讓祖大壽膽戰心驚。
但是這種戰爭指揮藝術卻又讓祖大壽,心理滿是激動不已,只要這次逃得命來,他一定要讓那個李將軍傳授他一些經驗。
"呼!"望着自己傷亡慘重的皇太極,在等着旁邊的代善統計戰果。
不一會,代善面上滿是慘白,走到皇太極的轅車處跪拜道:"稟告大汗,大概的傷亡已經出來了。"
"怎麼樣?"聽見代善的話,皇太極立馬站起身來,雙眼滿是精光的望着他。
對皇太極眼裡的那抹兇光,代善只得硬着頭皮繼續說道:"大軍帶來的三萬奴役死傷殆盡只剩下兩千多人,兩白旗和蒙古八旗也是死傷無數,能披甲之數只有五千多人了,漢八旗還剩下一千多人。"
代善說着說着,眼角悄悄察看着皇太極的臉色,雖然他是身爲皇太極的大哥,可是對於自己這個弟弟的手段,他可是心裡有數的。
"可惡。"皇太極鐵青,大手一揮:"來人,叫人前去喊話,本汗想要看看這個李從年到底是和摸樣。"
很快,一個穿着紅色硬甲的正紅旗兵丁,舉着一面白旗,朝明軍方向策馬而來。
這個正紅旗兵丁,小心翼翼來到戰場的正中央,扯着嗓子大吼道:"那位是李從年將軍,我們大汗想要和你說話。"
這個使者話還沒說完,突然朝明軍軍陣之中奔出一騎來搭弓便射,只見那支鋒利的箭支貫穿這個韃子的喉嚨,直直仰身想要倒下,卻見這個騎士縱馬一躍,橫起手裡的腰刀輕輕一劃,血光閃過之後。
那名正紅旗的兵丁還在滴血的人頭就被他提在了手,打馬而回,那顆血淋淋的人頭被他丟在陣前那些人頭堆上。
"狗日的韃子要來送死就衝過來,不要玩你媽的陰謀詭計。"李默揮舞着手裡還粘着血跡的腰刀,臉上狂笑着。
在他的帶動下,整個大明方陣頓時轟然大笑,紛紛跟着附和道:"狗日的韃子來送死吧!"
"狗日的韃子來送死吧!"七萬大軍的齊聲吶喊,還有在後方救治傷員的民夫,被戰場上豪氣帶動,紛紛跟着大吼起來。
挑釁,這是赤裸luo的挑釁。面對對面明軍的挑釁,皇太極卻是一臉不語,看樣子這明軍的將領可是有恃無恐,到底他手裡有什麼後手。
這時候已經到了中午十分,早上的大戰十分的消耗人的體力,皇太極只得讓兩紅旗戒備,而讓其他的士兵吃飯。
而李從年也沒有阻止,人是鐵飯是鋼,在厲害得人,讓他餓着肚子廝殺,恐怕也沒多大的戰鬥力,一時間,敵對雙方對着滿地的屍體,吃着飯。
決定xing的戰鬥就在下午那一刻,結果李莫遞過來的大餅,李從年對剛纔衝出戰陣的李默笑道:"你小子,箭法不錯啊!"
"呵呵!那都是大人平日教導的功勞。"嘴裡嚼着大餅的李默不忘拍着李從年的馬屁。
"你小子,老子什麼時候教導你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還學會溜鬚拍馬了。"對於李默的油腔滑調,李從年面上滿是大笑着,右手狠狠的敲了一下李默的腦袋。
"嘿嘿!"對於這一點,李默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被李從年敲打的頭,臉上憨笑着。
作爲大軍的軍糧,李從年已經讓後面的民夫們準備好大餅,錦州城下十幾天的整編,李從年種軍官和士兵同吃同住的態度,那種把士兵放在同等地位的形象,漸漸的得到了來之不同軍隊的認同。
這也是爲什麼在戰場上,李從年能把大軍指揮得如此順手的原因,這個時代的大明不是沒有好軍人,而是沒有好將軍。
來到大明朝的李從年不會製造玻璃,也不會什麼高科技,他會的只是把那種對人的尊重,帶到這個時代這個時代當中。
士兵們私底下都認爲,李從年是一個好將軍,因爲他能大家帶來勝利和財物。
因爲在出發之前,李從年擡出了二十萬兩的銀子擺在全軍的面前,只要殺一個真韃子二兩銀子,一個漢奸一兩銀子。
只要你把人頭交給統計官統計之後,這些銀子在大戰之後就會發放到你的手中。
這也是爲什麼在明軍軍陣前堆滿了血肉模糊的人頭,因爲在這些士兵看來,這是他們用命搏來的血汗錢。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如果你要想統領大軍,不僅要給士兵們一種人格的尊重,還要給他們一種實實在在的利益,這些利益是看得見摸得着的。
正當明軍對着滿地的屍體吃飯午飯的時候,韃子軍陣裡面,皇太極望着眼前的飯菜卻是怎麼也吃不下。
"初戰失利,錯在本汗啊!"望着在座的三大貝勒和後金將領們皇太極臉上突然滿是嘆息和悔恨。
初戰失利,是皇太極有些自大和好大喜功,沒有看清楚對面明軍的戰鬥力。作爲一個善於總結失敗經驗的人,皇太極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失敗。
"前兩次大戰的勝利,讓咱們都以爲這次的明軍和前兩次一樣,輕易就能打垮
。但是本汗卻沒想到這次明軍的援軍,竟然是明朝的精銳之士。"在三大貝勒和滿蒙勳貴的臉上,皇太極看到了沮喪的摸樣,而最慘的莫過於多鐸和阿濟格的兩白旗,死傷最爲慘重。
"可是,咱們大金勇士從起兵以來,面對在困難的局面,我們誰後退過半步?"爲了振奮軍心,皇太極臉上沉聲說道:"這次明軍來的都是精銳之士,戰鬥力的確和以往咱們遇到的明軍確實十分強悍。"
"然而只要打敗了這支明軍,本汗可以說未來十年內,咱們大金勇士去大明隨意掠奪,而卻不會受到半點阻攔。到時今日損失的人口和兵丁你們想要補充多少,本汗一定盡力爲爲你們補充。"
後金這時的力量可以說是幾家諸侯的聯合,他們爲了對付明朝纔不約而同走到了一起。雖然皇太極作爲後金的大汗,掌握着壓倒xing的實力,可以對其他各旗主進行壓制。
但是皇太極不想被內部力量消耗後金實力,所以一直以來皇太極除了慢慢削弱各旗主的力量外,還採用懷柔政策,降低各旗主的防範。
而朝大明掠奪人口財錦,壯大實力,拉攏和分化各旗主的力量,是皇太極一直沿用的策略。
"所以今天的大戰,我們只能勝不能敗,就讓我們和那些漢狗們死死拼鬥一場,本汗不相我王大金的勇士不如那些懦弱的漢狗。"
在皇太極的一番威bi利誘下,各旗旗主士氣頓時有了提升,而且想起以往大金戰無不勝的強大戰鬥力,這些勳貴們紛紛回過神來。
是啊!大金朝從努爾哈赤起兵開始,那一次不是面對強大額明軍,次次都被他們打敗的。靠得是什麼,靠得就是那一往無會的死殺,和敢死的勇氣。
"我等願意和在大汗得帶領下,和明軍決一死戰,成就千古霸業。"衆人無不齊聲高呼着。
就連三大貝勒也不由得跟着附和道,俯身的莽古爾泰對於皇太極威嚴的權勢,心中那濃濃的失落感,讓莽古爾泰心裡猶如刀割,滿是憤恨。
想當初,衆家兄弟擡舉皇太極登上汗位時,皇太極那信誓旦旦的話,彷如昨日的誓言歷歷在目。
可是當皇太極穩固好汗爲之後,皇太極卻忘記了當初的誓言,二貝勒阿敏爲了掩護皇太極撤退,被明軍打敗回到後金之後,卻是落得個去職圈禁在盛京的下場。
而阿敏手中的旗丁人口也被皇太極奪了去,分給了諸小貝勒,成爲了皇太極拉攏年輕一代後金勳貴的籌碼。
皇太極這種忘恩負義的舉措,如何不讓莽古爾泰心懷不滿,可是皇太極身上越來越強悍的威嚴,卻是讓莽古爾泰不得不把心中的不滿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吃飯這頓飯,咱們就和漢狗決一死戰。"皇太極端起手裡的飯菜豪氣干雲的發着誓言道。
大戰還沒有結束,稍作消息的明軍和後金都做好了下午決戰的準備。
大戰休息的時候,李從年讓平派士兵們在軍陣前收集箭支和短矛回陣,爲下午大戰做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