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陳夫人又開口:“您還不信我嗎?我是那種不查明白的人?要說真有什麼豪門關係,撐死就是以前被左家收養過。”
“但左老爺子前陣子不是去了嗎?誰還有那個心情管一個外人?弦玉小姐也說了,隨便我處置。”
電話那頭這下才放心。
兩人交流了確切的時間和地點。
通話結束,陳夫人心滿意足,眼神陰鷙:“還敢跟我鬥!”
她再三和左家那邊確認過了,左家不會管司扶傾的事。
沒了左家,在整個臨城,陳家還不能一手遮天?
管家笑了笑,很有眼色地奉承:“惹上夫人,算她倒黴,也算是給她一個警醒,讓她知道什麼人她惹不起。”
“那可不,剛好,用她和劉總換個單子。”陳夫人哼笑了一聲,“正巧也能解決一下最近的燃眉之急。”
生意場上的事情她完全不懂,也就只能在家當個家庭主婦。
她看陳家家主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心裡也十分着急。
就算陳家擠不進四九城,總不能連底子都掏空吧?
陳夫人時常會給以前的朋友炫耀她嫁了一個好夫家,她虛榮心強,不想被比下去。
管家想了想,又開口:“夫人,您那位姐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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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寵愛她,到頭來還不是沒我嫁得好?”陳夫人不以爲意,“一個人去四九城打拼,這又患上了心臟上的毛病,真是可憐,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管家識趣地沒有追問。
“行了。”陳夫人起身,故作優雅,“我去和劉太太做個指甲,等着劉總的好消息。”
**
左家這邊。
左老夫人昨天晚上被送進了醫院,人還在昏迷之中。
左天峰只能推了一切事務在醫院陪牀,公司的事情他全權交給了左弦玉。
左弦玉正在家辦公,接到了手下副經理的緊急電話。
“二小姐,不好了,出事了!”副經理聲音急促,“公司上熱搜了!”
“什麼熱搜?”左弦玉皺皺眉,“微博?”
網上的事情她向來不怎麼關心,左氏集團也不涉及娛樂圈產業,怎麼會突然上了熱搜?
“事情說來複雜,我已經給您發過去了。”副經理換了一口氣,才接着說,“您看看應該怎麼辦。”
左弦玉點開新的消息框,看到了副經理給她的截圖。
首先是幾個營銷號的爆料。
【今日爆料】:左家和司扶傾當面對峙,左家苦苦懇求,司扶傾無情翻臉,到底是有驚天內幕,還是白眼狼冷血?
下面配了幾張圖片,有一張正是左老夫人想去拉司扶傾手的畫面。
現在只要帶了司扶傾的大名,熱度就有了。
慕司們也都知道黑粉很多,閒下來都會盯着微博。
這條爆料下評論很多。
【你在場嗎?沒在場就把嘴閉上。】
【司司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隔着網絡或許不是很清楚,但你也沒權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麼說她!】
【我就要說就要說司扶傾就是白眼狼!】
【行了,博主,我在現場,我圍觀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一開始我也以爲是司扶傾翻臉不認人,可你們知道爲什麼嗎?人家在左家根本沒你們想的那麼好,過得是水深火熱的生活!
差點死了好幾次不說,還被左家那那幾個小輩們排擠,這種垃圾的豪門,不待也罷!居然還有人好意思說她冷血?我看該死的是左家!
左老爺子對司扶傾怎麼樣我不瞭解,暫且不說,但左家新一輩的心這麼狠,我看左家長久不了。】
【我也看見了,我有證據!】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發聲,還有人將昨天晚上拍的視頻傳到了網上。
視頻清楚地拍攝了司扶傾展露傷口的那一段。
現在這條視頻已經有了一萬的轉發量,影響力不可謂不大。
硬生生地將#左家,司扶傾#送上了熱搜,眼見着就要擠進熱搜榜了。
左弦玉看得一口氣梗在喉嚨裡,差點沒緩過來。
“這點小事還要我教你們?”她壓着火氣,“撤熱搜,買水軍,壓評論,公關部是死的嗎?!”
左氏集團是上市公司,一舉一動都被盯着。
這種負面新聞只會讓公司的股票動盪,沒有半點好處。
副經理有口難言:“二小姐,當事人都是富人區的,他們不在乎那點錢,這壓不住啊。”
“壓不住也要壓。”左弦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網上的信息流動性太快了,過幾天他們就忘了,先把公司的股票穩定住!”
副經理連聲應下,去行動了。
左弦玉眉頭緊皺,點開左氏集團的股票,越看越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憤怒。
司扶傾果然是白眼狼。
只記得別人對她的不好,左家養她十三年她卻半點不感恩。
一想到司扶傾昨天還直接把她扇倒在地,左弦玉的眼神也陰冷了下來。
她又給其他幾個部門的經理傳了幾句話,這才重新坐下。
一旁,左晴雅拍着胸脯,焦躁難安:“二姐,我心裡好慌,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昨天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一直在做噩夢。
醒來之後也心悸至極。
她一早還跑去了醫院一趟查了查,並沒有查出來什麼毛病。
“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左弦玉冷淡,“奶奶老了,一天到晚迷信,你別學着,吃飯了,吃完飯我還要去公司。”
左晴雅只得來到飯桌前。
她剛拿了一個空碗,正要讓傭人給她盛一碗湯。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她手裡的碗突然裂了開來。
左晴雅嚇得尖叫了一聲,猛地站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左弦玉已經不耐煩了,“連個碗都拿不好嗎?”
左晴雅只覺得冤枉又委屈,更多的是驚懼:“真不能怪我啊,我的力氣哪裡能大到把碗掰開?二姐,你說我不會惹上什麼髒東西了吧?”
“簡直是無稽之談!”左弦玉冷聲,“坐下,管家,換一個碗來。”
管家急忙拿了一個新碗。
左晴雅小心翼翼地接過。
這次碗沒有裂,她鬆了口氣。
吃飯的時候,左弦玉又接了幾個生意上的電話,一頓飯吃到一點才結束。
左晴雅半是羨慕半是嫉妒:“二姐,你真厲害,我根本都聽不懂。”
人人都說左天峰生了一個好女兒,左弦玉的商業天賦奇高,都能媲美四九城大豪門培養出來的子弟。
“多練練就會了。”左弦玉收拾了一下東西,“我去公司了,你把自己照看好了,別也進醫院了。”
左晴雅心慌慌地點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
今天是週六,《青春少年》第四期正式在全網上線。
播放量比略低於上一期公演,但也在衆多綜藝節目中一騎絕塵。
【我就知道,第一是謝哥的,投票投的我累死了。】
【家人們,我懷疑這票數不準確啊,後臺不會壓票了吧?我怎麼算謝哥的票都應該超出路厭很多,怎麼才差這麼點?】
【我的天,不會吧?】
【笑死,如果這是真的,豈不是證明路厭更是無用,謝哥被壓票了還是第一,謝哥永遠滴神!】
鬱棠心滿意足地看完最新一期:“傾傾,我們出去吃火鍋怎麼樣?當宵夜。”
司扶傾應了聲:“可以,但我要吃辣鍋!”
“我也要我也要。”鬱棠可高興了,“九叔今天不在,我們可以隨便瘋!”
“不過還是要小心點,畢竟女孩在在外要注意。”司扶傾想了想,“你等下,我給你個東西。”
她轉頭進了房間,半分鐘後出來,將一個十分精緻的小香囊遞了出去:“這個,你收好。”
“沒問題。”鬱棠自然不會拒絕自家偶像給她的東西,她將小香囊放到了錢包裡,“這裡面是什麼?”
司扶傾歪歪頭:“我畫的平安符,關鍵時刻能保護你。”
說是平安符也不準確,其實是包含了陰陽師陰陽之力的符紙。
能夠幫她感應到一些事情,讓她及時趕過去。
鬱棠隨身帶着,如果發生了什麼危險,她也能通過陰陽之力感知到。
跟姬行知不一樣,她確確實實是純戰鬥系的,畫的符也就只有這種平安符不是戰鬥類的,其他都是什麼一張爆破一棟樓的這種。
靠打架能解決的事,還費什麼腦子?
被說成陰陽師中的異類她也無所謂。
“哇哦!傾傾你還會畫符!”鬱棠驚訝,“我是第一個擁有的嗎?”
“嗯。”司扶傾摸了摸下巴,“許久沒畫手有點生,不對啊,按照正常人的想法,不應該說不要迷信嗎?”
“科學不能解釋的,那就是玄學。”鬱棠很驕傲,“傾傾這麼厲害,會畫符怎麼了?何況,我是光之美少女,我身上總要有點不同尋常的東西!”
司扶傾:“……”
果然。
二次元的接受能力與程度,比她想得要快。
“走了走了。”鬱棠挽住她的胳膊,“哼,等九叔回來我要給他炫耀炫耀,讓他嫉妒我!”
司扶傾:“……”
看來她得多畫一張符了。
晚上九點,臨城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市中心都是人。
兩人去了一傢俬房火鍋店,抽了一個號碼。
“還有這麼久。”鬱棠嘆了一口氣,“怎麼吃宵夜的人也這麼多,我還想喝奶茶呢,可我不想動了。”
“奶茶?”司扶傾在手機地圖上查詢了一下最近的奶茶店,發現有一百米。
火鍋店現在才叫到122號,他們是198號,至少還要再等一個小時。
“那這樣,棠棠,我去給你買奶茶。”司扶傾說,“你就坐在這裡,別走,我很快回來。”
鬱棠點點頭:“傾傾沒事的,這裡是店門口人多,我還會點功夫,你放心去吧,我要超大杯加椰果!”
司扶傾又交代了一下店門口的服務員後,這才離開。
鬱棠拿出手機,對着司扶傾給她的小香囊照了一張相,迫不及待地給鬱夕珩發了過去。
【九叔,看!傾傾給我的,你沒有!】
她沒期待着會得到迴應,反正只要鬱夕珩看見就可以了。
鬱棠收好手機,專心致志等奶茶。
突然,她肩胛骨處一痛,有人禁錮住了她的肩膀,並且捂住了她的嘴。
店門口有人看到了這一幕,小小地驚呼了一聲。
“看什麼?”爲首的黑衣保鏢面容兇惡,“找死?”
路人嚇了一跳,很快移開了視線,不敢再看一眼。
“你、你們……”鬱棠雖然練過跆拳道,但哪裡會是陳夫人派來的保鏢的對手。
她又被捂住嘴,無法求救,迅速被帶走了。
這麼近,就在店門口,幾個服務員也看見了。
但他們見那幾個保鏢人高馬大,又穿着黑衣,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到。
反正這事兒也和他們沒什麼關係,沒必要去自找不痛快。
十分鐘後,司扶傾拿着兩杯熱奶茶回來。
原地沒有了人。
但椅子還是熱的。
顯然鬱棠才離開沒多久。
司扶傾擡頭,落在目光閃躲的服務員身上,眼神一點一點地變冷:“人呢?”